“他好歹也是我的徒弟。”千百眉道:“只要無人在背後使絆子,打下吳國的邊城不是什麼大問題。”
“背後使絆子?”沈在野挑眉:“難不平時在趙國,他堂堂皇子還能被人陷害?”
哼笑一聲,千百眉道:“你以爲我沒事去人家邸裡做什麼?權謀之我不會玩,殺人總是會的。”
可惜他才殺了幾個賊人,長玦就以死相讓他莫再添罪孽了,以至於終究是沒能讓他的路走得平順。
“殺人沒什麼用。”沈在野搖頭:“你殺一個人,還會有另一個人繼續給他使絆子,只要他在趙國的地位沒提上去,就逃不掉這種命運。”
千百眉不語,他怎麼會不知道這道理?但他是江湖中人,對朝廷之事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的。
“沈某如今倒是能幫上他一把。”看了看他的表,沈在野道:“只要他能助大魏陛下奪得邊城,沈某便願意助他握趙國兵權,奪取皇儲之位。”
這聽起來倒是不錯啊?千百眉想了想,正要說話,姜桃花卻從外頭衝了進來,急急忙忙的的模樣,腳下一個沒站穩,托盤裡的茶就要朝沈在野灑過去了!
眼疾手快地扣住那茶杯,沈在野起接住,皺眉道:“外頭起火了還是怎麼的?你這麼著急幹什麼?”
眨眨眼,桃花站直子,朝他一笑:“妾這不是想讓爺快點嚐嚐妾剛泡好的茶嗎?還有茶點,在青苔那兒。”
說著,回頭就朝後喊:“快端上來。”
青苔應了,將兩碟糕點分別放在沈在野和千百眉手邊。桃花賠著笑,看著沈在野重新坐下了,便挪到自家師父面前,手拿了糕點就往他裡塞,一邊塞一邊打眼。
別說話啊!被人套進去了都不知道!
千百眉無辜極了,看了自家徒兒兩眼,嚼著糕點不再吭聲。
沈在野眼神微暗,看著道:“你的事做完了?”
“做完了!”桃花笑瞇瞇地道:“您不用掛念後院,儘管去做您想做的事便是。”
“那好。”沈在野頷首:“朝中死了這麼多人,接下來一個月怕是都不會有安生日子,你老實呆在府中,哪裡也不許去。”
“妾明白。”
吃了點心喝了茶,沈在野便想守著姜桃花就寢了。無奈剛送千百眉出門,就有人急急忙忙地騎馬而來,朝他拱手:“相爺,宮中大,太后請您即刻進宮。”
南王的母妃去得早,明德帝的皇后自然也就了太后,尚且掌管著後宮諸事。沈在野一聽,只能先將桃花拎回去塞進被窩,然後便跟著往宮裡趕。
桃花著被子看著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才坐起來喊了一聲青苔:“師父走遠了嗎?”
“沒有。”
青苔還沒來得及回答,千百眉直接就從窗戶翻了進來,看著笑道:“一看你就知道還有話要跟爲師講。”
桃花跳下牀,拉著他就坐在外室,一臉嚴肅地道:“師父,您千萬別答應沈在野任何關於長玦的事,這些事都給徒兒來辦。”
“怎麼?”千百眉有些意外:“你不是那麼喜歡他嗎?爲何還如此防備他?”
“喜不喜歡跟防不防備是兩回事。”桃花認真地道:“您聽徒兒的就沒錯,長玦若是能拿下吳國邊城,那是他的本事,兵權也該在他那樣的人手裡握著。但是,您千萬別聽沈在野的話,一定不能傷了我父皇和呂氏以及姜素蘅的命。”
“爲什麼?”千百眉不悅極了:“你忘記那幾個人是怎麼對你和長玦的了?要不是急著來找你,爲師早就該再闖一次皇宮,將他們都切了!”
“現在沒法兒切。”桃花使勁搖頭:“雖然我也想讓長玦登基爲帝,但是如今長玦與大魏的兵力在一起,一旦父皇駕崩,皇長又薨逝的話,他只能提前回國繼位,那就必定帶著大魏的軍隊回趙,本甩不掉,到時候就是引狼室。若長玦衝反抗,很可能還會被大魏的人挾持
,以便讓趙國無主,更好攻破。”
“所以無論如何,在這場大戰徹底結束之前,趙國的皇位必須有人佔著。”
千百眉聽明白了,眉頭皺得更:“他心思怎麼這麼多?都沒考慮過你的嗎?長玦畢竟是你弟弟。”
桃花聳肩:“他爲什麼要考慮我呢?家國天下,難道不比兒長來得重要?”
“既然如此,那你還留在他邊做什麼?”千百眉道:“跟爲師走了算了。”
“不行啊。”桃花長嘆一口氣:“我若是走了,長玦就更加會被他們玩弄於鼓掌。現在在沈在野邊呆著,他若是有什麼靜,我起碼還能想著對策。”
安靜地看了一會兒,千百眉有些心疼地道:“你沒想過自己該怎麼辦嗎?”
“我自己?”桃花挑眉:“我不是好的嗎?錦玉食的,還不用上戰場打仗,比起長玦來說,我是在福。”
“爲師不是在說這個。”千百眉搖頭:“爲師的意思是,你與他是這般相互算計的況,那將來若是到了趙魏必須對立的時候,你當如何?”
“還能如何?”桃花道:“自然是站在長玦的那一邊。”
千百眉目深邃:“可是,你不是喜歡他嗎?”
“也沒人說喜歡就必須長相廝守一輩子。”桃花嬉皮笑臉地道:“現在不是還有很長的時間能在一起嗎?那就沒什麼憾了啊。”
“傻子。”千百眉手,將的腦袋按在自己懷裡,眼裡滿是憐。
爲什麼這國家興亡的大事,像是都落在這小子肩上了一樣?還這麼小,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去扛的?
於他而言,這天下傾覆也不是什麼大事,蒼生螻蟻,各有宿命,與他何干?但這小傢伙卻是在意極了,雖然總罵長玦是個二愣子,可自己何嘗不是呢?
輕嘆一聲,千百眉想,要是長玦能快點長大就好了,替他皇姐分擔些,也不至於讓事事心。
秋末的風從大魏國都吹過,一直吹到了吳國邊境。
穆無暇手持長矛,馬立前,完全無畏城樓上不斷投下來的石頭,跟著將士一起廝殺。他旁邊有個與他一樣大小的年,戰袍烈烈,英氣人。
“長玦。”穆無暇喊了他一聲:“你先退回去,你皇姐跟朕說過,要保護好你。”
姜長玦的一張臉與桃花有六分相似,氣場卻是格外剛,揮起長劍便道:“男兒戰場若不在前頭,活著有什麼意思?況且,陛下都未退,哪有臣下先退的道理?”
“朕是沒辦法退。”穆無暇抿脣,一邊揮著長矛取人首級,一邊冷靜地道:“多人等著看朕的戰績,不然無法服衆。”
“巧了。”姜長玦道:“臣下跟您一樣,也得向人證明這主帥的位置不是白坐的。”
趙魏聯軍都在後頭與吳國的士兵拼殺,就見大魏的皇帝和趙國的主帥一起策馬,左右分開,將城門口守得死,出來多人就收多人頭。
幾個副將看得冷汗涔涔,安穩日子過久了,軍中不人都開始怕死起來。然而沒想到這初戰竟然就打得這麼激烈,魏國皇帝和趙國主帥都在前頭,他們自然也不敢退,本來打算兩天攻破的城門,還來不及等休戰,就已經攻下了。
發戰報的人都沒反應過來,直到主帥和魏王都回營了,捷報才八百里加急地傳了回去。
“果真是英雄出年。”焦常安站在旁邊,看著穆無暇和姜長玦,輕笑道:“這天下也註定是你們的天下。”
姜長玦有些好奇地打量這老者,他似乎是在他們進吳國境之後纔出現的,但穆無暇對他是完全信任,還讓他當了軍師。
是個什麼人?
穆無暇笑了笑,看著他問:“以大人的看法,拿下邊境十城之後,有多久能攻下吳國國都?”
焦常安慈眉善目地捻著鬍鬚,想了想道:“明年的春天,陛下即可凱旋。”
如今已經快冬了,幾
個月的時間就能把吳國的都城拿下?姜長玦聽著其實是不信的。
然而,接下來的況當真如那老者所言,他們一路從邊城打到吳國國都,冬天都還沒過完。
“我回來了。”看著皇宮那巍峨的宮門,穆無暇笑得很開心:“不知故人是否都安好?”
姜長玦在他後不遠立馬,覺得好奇極了。穆無暇是大魏的皇帝,怎麼會在這裡說回來了呢?難不還記掛著當初的人質之辱?
老者引著他們進宮,吳國慘敗,帝王自盡,皇室之人只留下了幾個皇子,如今正跪在殿前,驚恐地看著他們。
“你……驚蟄?”吳國太子驚愕地看著穆無暇,不敢置信地搖頭:“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是大魏的皇帝!”
“皇兄,別來無恙。”穆無暇笑了笑:“我來討我母妃和大皇兄的命債了。”
瞳孔微,太子看著他朝自己走過來,忍不住邊後退邊搖頭:“不會的,肯定是哪裡弄錯了,驚蟄,你最善良了,怎麼捨得對皇兄手?”
“善良是佛祖和菩薩該有的東西。”出長劍,穆無暇平靜地看著他道:“我送你去見他們,你會發現他們很善良的。”
焦常留捻鬚微笑,看著穆無暇的長劍落下去,濺起一片鮮,不由地點頭道:“沈在野將你教得很好,對不仁之人,你再也沒有多餘的寬容了。”
收劍回鞘,穆無暇回頭看著他道:“這一點,大人可以回去的時候再謝他。”
“哈哈。”焦常留搖頭:“老夫還是留在這裡替您料理接下來的事吧,他見著老夫,怕是要發火的。”
他可是陷害了他不回。
穆無暇有些意外:“您不隨我回去?”
“不用,等兩國真正合併一國的時候,老夫再去見您也不遲。”焦常留笑了笑,看了不遠的姜長玦一眼,突然道:“這位姜元帥頗有統領軍隊的天賦,不知可願臣服於吾皇?”
姜長玦一愣,眉頭皺起:“我是趙國的人。”
趙國之人,哪有臣服於別國皇帝的道理?
“趙國。”焦常留轉頭看著穆無暇道:“趙國也是個不錯的地方,從這裡回大魏,正好也要經過,皇上不如就去看看吧?”
“不必。”穆無暇抿脣:“朕從來時的路回去便是。”
“那樣很耽誤功夫。”焦常留搖頭,手取了封信出來:“您不如看看沈在野的意思,再做決定?”
姜長玦心裡一,眼睛盯著那信,總覺得有些不好的預。
冬日天地冰寒,桃花在棉被裡,然後帶著棉被一起在沈在野的懷裡,正在跟他一起看戰報。
“你弟弟當真是厲害。”沈在野道:“竟然能讓陛下誇他。”
同樣是年輕氣盛的年郎,這兩人打了幾個月的仗,沒有互相看不順眼,倒是有些惺惺相惜,這是在他意料之外的。
桃花得意地擡了擡下:“妾一早就說過,只要你們肯給機會,長玦一定不會讓你們失。”
“嗯,他們也該班師回朝了。”沈在野擡頭,看了一眼平靜的院落,滿意地道:“如今的一切都是剛剛好。”
這三個月,他清理了朝中所有的異己,收攏了不賢士,雖然未必是效忠於他的,但一定會很滿意穆無暇那樣的君王,繼而爲他做事。穆無暇現在回來,適應一番之後,就可以……
“啊!”桃花正繡著帕子,一個不小心,針線就掉到了炭火裡頭去。微微皺眉,回頭看了後的人一眼,突然有些不安。
“爺。”桃花道:“大魏戰事初歇,不會另起爭端吧?”
沈在野輕笑,看著手裡的東西道:“你不用心。”
不用心纔怪,大魏只要吞下吳國,趙國也便是囊中之,只看大魏什麼時候休養好,再有力氣吞而已。如今這時候,就是該與背後這人好好過招的時候。
“分割是按照盟約來的吧?”桃花笑瞇瞇地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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