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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慕白微微吃了一驚,肖雪看他的表,心中一痛,程慕白忙說,“小雪,別胡思想,皇上沒想過要殺郡王和肖冰,只是我這一趟去北郡,主要看看肖冰什麼想法。前段日子東南兩郡的郡王訪北郡的消息已經傳到皇上耳朵裡,你也知道皇上心思重,疑心重,不得不防,我去北郡總比別人去北郡好,是不是?”
肖雪含淚搖頭,“你沒有對我說實話,慕白哥哥,不該是這樣子的。”
“小雪,他是皇上,他有自己的苦衷,肖冰的想法,你我都不知道,所以你彆著急,我不會讓皇上肖冰,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程慕白承諾說道,“北郡以後還是北郡,你相信慕白哥哥。”
肖雪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程慕白,程慕白畢竟是程家人,該信嗎?
“你別想著回北郡,皇上不可能同意,你執意這麼做,只會惹惱了他,何不順從一點,對你們都好。”程慕白勸說道,“小雪,當初自己選了這條路,你就要承擔後果。”
肖雪痛苦地閉上眼睛,沒有後悔過,上趙澈,永遠不後悔,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趙澈心中沒有,不甘心,對他而言一點都不重要,痛心,趙澈會如此不留面。
想回北郡一趟,看看自己的父親和哥哥過的如何,皇后探親是正常之象,爲何趙澈如此反對,只是因爲是北郡的郡主麼?
只是因爲他不信麼?
肖雪在養心殿求見趙澈,程慕白就要啓程,想隨著一起去,趙澈卻不允許,肖雪跪在大殿中央,磕頭請求,趙澈拂袖而去,兩人又鬧得很僵。
肖雪是比較固執的子,不甘心就這麼被趙澈駁了,就跪在養心殿等他,綠珠和李銘跑了幾趟,趙澈最終是不忍心,半夜又過養心殿。
“雪兒,你究竟想怎麼樣?”趙澈已著脾氣,臉鷙,“你這是威脅朕嗎?”
“不敢!”肖雪淡淡說道,“臣妾只是想家,想回家看一看,希皇上能夠允許,慕白哥哥和嫂子也去北郡,皇上爲何就不能允許臣妾也回北郡探親。”
“不允就是不允,你起來!”趙澈怒聲說,肖雪倔強地看著他,趙澈臉越發霾,“你若真的想見他們,朕宣他們進京就是,何必你跑北郡一趟,舟車勞頓。”
“不要!”肖雪驟然拔高聲音,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肖雪抿脣,又沉了沉聲音,“我想回北郡,回家裡看他們,不需要他們上京。”
趙澈危險地瞇起眼睛,倏然冷冷一笑,“肖雪,你是什麼意思,否決得這麼快,怕你的父王哥哥一上京就自投羅網,怕我對他們下毒手?肖雪,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他是真的了怒氣,看著肖雪的目異常冰冷,“原來在你心中,我就是這麼一個狠絕無的男人,好,很好。”
肖雪想要解釋,可所有聲音都被卡在咽裡,出都出不了,眼睜睜地看著趙澈拂袖而去,肖雪難過之極,又很無奈,趙澈說中的心思。的確是怕爹地和哥哥上京,真的被趙澈圈,趕盡殺絕,所以回北郡可以,再怎麼思念父親和哥哥,都不會讓他們上京。
這麼想又錯了嗎?
如今時局張,賭不起,那是最親的人,一邊又是最的人,最不願意他們起衝突,趙澈不會明白,那麼急著回北郡,其實只是想回去問問肖冰,到底什麼意思,只想回去勸阻哥哥,不要和趙澈爲敵,只是不想趙澈再大干戈,不喜歡他再爲了江山社稷心。
這讓心疼,他每天都批閱那麼多奏摺,家國天下那麼多俗事要忙,不必要爲了北郡再心,覺得自己能夠幫他理北郡的事,可趙澈似乎不領。
或許,管得太多了。
真的太多了。
兩人之間的問題,所以不流和驕傲,越來越深,話題也越來越,趙澈被肖雪的態度所傷,肖雪也被趙澈的態度所傷,誰都不願意和解,這一次算是他們冷戰最長的一段時間。
元宵過後,太醫再一次來給肖雪把脈,言又止,肖雪說,“太醫有話直說無妨。”
“娘娘,您有喜這事,打算什麼時候告訴皇上?”太醫問,肖雪最近幾日總是悶悶不樂,難得有一個好心,提起孩子,脣角勾過幾分,低著眉目,著尚是平坦的小腹,聲說,“最近本宮和皇上之間有些小誤會,尚且不適合說,再過一段日子吧。”
“娘娘……”太醫惶恐,妃嬪有喜,瞞著不報,他這太醫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只是肖雪請求,想親自告訴皇上,給皇上一個驚喜,所以太醫就瞞著沒說。
誰知道元宵節都過去了,宮中都傳皇上和皇后失和,所以皇上還不知道皇后有孕一事,太醫頓覺不好,這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他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你放心,有本宮擔著,你的腦袋穩固著。”肖雪淡淡說,“目前最要的孩子沒事,它還小,也沒必要聲張,本宮會找一個機會好好和皇上說這件喜事,你暫且開幾幅安胎藥,別的就不用你心了。”
肖雪都這麼說了,太醫自然沒法再堅持,“是,微臣遵命。”
孩子是肖雪最期盼的寶貝,剛得知自己有了孩子那一剎那,是狂喜的,激的,恨不得飛撲到趙澈懷裡,告訴他這件喜事,這是他們盼了很久的孩子。
然而,孩子來的也不是時候,正是他們鬧矛盾的時候,肖雪不知道要怎麼趙澈說有喜這件事,所以就一直拖著,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拖著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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