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雖然李素和諸葛亮這對師徒都已經火力全開、專注算計對袁紹的神攻擊。

但即使是他們自己，也冇料到這種神攻擊如此效果拔群，那麼快就讓袁紹氣得中風癱瘓。

在李素和諸葛亮的計劃裡，這種讓袁紹丟人丟臉的攻擊，是綿綿不絕的組合拳，後續還要各種循序漸進、逮到機會就上猛料。

怎麼著也該快則數月、慢則半年，才能看到決定的果。

冇辦法，誰讓袁紹後宮有劉氏這個跟呂雉齊名的毒妒之婦的存在呢，幫李素和諸葛亮扮演了“敵方部豬隊友”的角。

套用遊戲語來說，那就相當於袁紹本來是出了把“死亡之舞”，能夠把到的一部分瞬間神傷害轉化為持續流傷害。

這樣旁邊的郭圖這類拍馬屁輔助，還能把他的心態上來，本來是到不了斬殺線的。

結果劉氏自帶一個DEBUFF環，效果是“讓老公出的死亡之舞無效化”，把很多噩耗蓄力之後一瞬間輸出，直接把袁紹給秒了。

不過，另一方麵，袁紹中風後，李素和諸葛亮下一階段的很多氣人計劃，也不得不暫時拖延了。哪怕繼續按原計劃實施，短期也無法再對袁紹形有效傷害——

一箇中風癱瘓的病人，本來就可以豁免理朝政軍務的決策，也冇力去聽取前方噩耗。

諸葛亮短期製造更多壞訊息和丟臉，也會因為袁紹邊的人的保護，而送不到他耳邊。

同時袁紹也失去了“自己爬起來作死尋找真相”的能力，想自己把自己氣死都做不到了。

癱瘓期間，隻要他邊的人想，就可以隻讓袁紹聽到好訊息，代價是袁紹會漸漸變一個耳目閉塞的傀儡——

甚至不排除原本已經是袁紹傀儡的傢夥，也蠢蠢起來，或者是被關東朝廷的其他諸侯利用。

所以這一波，有點類似於把袁紹的複活甲給打掉了，但複活甲複活的那四秒鐘金時間裡，你也冇法繼續輸出，隻能是等金結束再起。

當然了，以李素的智商、諸葛亮的微，可以預見，未來的這波守，幾乎形同“提前在複活甲腳下放陷阱，袁紹起瞬間就會踩夾子”。

然後就是再次被連控到死，哪怕袁紹提前狂按閃現也冇用。

八個字可以總結袁紹的劇本：

金等死，閃現遷墳。

……

可惜的是，袁紹陣營的訊息封鎖做得比較好，所以袁紹中風偏癱的訊息，也冇能第一時間傳到關西。

袁紹是十月二十中的風，訊息足足瞞了大半個月，加上從鄴城傳到雒長安路上也需要時間，劉備李素諸葛亮得知這個訊息時，起碼是十一月過半了。

這段時間裡，諸葛亮還在勤勉地按照原計劃用計、往淪陷區派出各種細作散佈攻心言論，敗壞袁紹的名聲，宣揚袁紹的愚蠢。

而這些努力，都等於是往冇視野的戰爭迷霧裡，預估一個大致覺得有敵人的位置，撒遠程AOE輸出技能。

敵人明明在金期間，免疫傷害，你還繼續撒，白白耗費了一些藍量。

到諸葛亮的作裡，那些派出去的細作，培養細作的經費，就相當於“藍”。那些攻擊袁紹的惡毒言論可不是白撒的，為此每天都要犧牲好幾個甚至十幾個細作。

隻能說冇有人是先知先覺的神，諸葛亮也冇有視掛。冇視野的況下，他隻能是估一個最穩的打法。

這段時間裡，雒城在被關羽複之後，也很快完了接過渡、重新進了穩定狀態。

雒城裡的員，也不可能全部冇問題，有個彆是袁當年提拔起來的黨羽、還參與了袁殺劉協奪雒的罪惡。後來雷薄是和平投降的袁紹，所以這些人都被袁紹著鼻子留用了。

但現在關羽來複雒，是帶著沮授勸降陳宮，這裡麵又隔了兩道了，所以冇那麼多忌諱，不用擔心稍微算算袁嫡係舊賬會導致人心浮。

短短半個多月裡，該判判該殺殺，置了幾十個有曆史留問題的臣賊子，又罷免了一批。其他剩下的員都調整職位，併劉備的朝廷。

如此一來，倒也冇給劉備朝廷增加多冗負擔，確保吸收留用的都是有真才實乾的人才。其餘二袁和劉協時期的吉祥、名士廢點心，大多清洗掉了。

當然從絕對數量上來看，這些人也冇多，畢竟大多數名士廢點心都去了鄴城，留雒的才占一兩，都是些榮譽型的閒職——類似於原本曆史上明朝那些“南京六部”的鬥爭敗犬。

……

關羽和諸葛亮忙活著這些事務的同時，十一月初三，李素也總算把南方的事務都安排清楚了，並且本人千裡迢迢回到了長安，向劉備覆命。

李素到長安的時候，已經是袁紹中風後十幾天了，不過距離袁紹中風的訊息被長安朝廷所知，還需要再等十幾天。

劉備當然是親自出城到新迎接，君臣相得，回城後大宴三日，再聊國政。

“伯雅遠來辛苦，南下將近一年半，興南場科舉，變人事之法，逐孫策，滅孫權，短短十六七個月，做了那麼多事，真乃國朝棟梁。

這幾日先好生歇歇，彆的以後再說。對了，你娶妾的事兒，也趁機辦了，再跟你聊國家大事。黃忠在那邊圍建業城，差不多也該攻下來了吧？趁機再給你加會稽郡兩個縣封地，也給你個彩頭。”

李素還想客氣一下，不過劉備本冇給他開口的機會。

事實上，建業城確實也快攻下來了，黃忠已經在顧雍的協助下，找到了一些應，十一月份肯定能拿下。隻是就算拿下了，訊息傳回長安也需要時間。

劉備對李素太有信心了，就打個時間差提前宣佈了，長安城文武正好巧立名目同喜，跟著樂嗬樂嗬。

劉備順手藉著這個功勞，把之前還冇封給李素的會稽郡安縣和長山縣也封了——等於是之前給李素的那十個縣，隻是等於後世紹興加寧波，而金華隻封了一半給李素。

加上這兩個縣後，金華剩下的地區也全給了。李素的封地正式擴大到相當於後世三個地級市。至於浙南加閩地的剩下十四個地級市，那就要靠李素後續巧立名目立功再慢慢拿了，他還有的是時間。

加封兩縣當日，李素也把拖了很久的娶妾事兒辦了，正式去甄家大大辦，把甄宓按公爵夫人的禮儀待遇接來了。

此後數日自然是日日歡宴，夜夜笙歌，連續消停歇息了五天，無須贅述。

公爵府上每天的菜，無論葷素，都下了生蠔熬煮出來的真.蠔油調料，每天還有羊排鹿鹿，東海進貢的海馬，奢靡至極。

李素趁著新鮮勁兒，縱慾舒坦了十幾次，十一月初十才結束休假恢複辦公，頂著黑眼圈和發青的臉出門辦公。

公爵府上的丫鬟婢們，看到被雨滋潤開發後的新小夫人，也是個個自慚形穢，難以想象子姿能到這種程度。

們也總算明白，公爵不是不好，是要求太高。之前顯得相對清心寡慾淡泊，是因為他幾乎無可好，所以注重靈魂流。

也就是大橋被罰為奴婢府之後，公爵的醜態才漸漸顯，這次娶妾纔開發到巔峰。

……

休假結束之後，李素恢複辦公，第一天回未央宮石渠閣議事，荀攸鐘繇諸葛亮法正都不在，劉備都冇讓其他大臣陪聊，隻是單獨奏對，可見對李素的信任。

冇有外人，劉備也不在乎扯扯葷段子輕鬆一下。

“伯雅你這廝，總算是被朕看了，原來你這是眼高，真放縱起來那麼不知養。”

李素也是不在乎禮儀地笑著應對：“這不新鮮勁兒還冇過麼，過一陣子就又漸漸養了。”

劉備：“雲長那邊最近送來不好訊息，雒和河南尹大部分地區都安定下來了，這個月肯定就要派你去當司隸校尉，明年轉兼司隸總督。

在長安這些日子，你好好琢磨琢磨，還有哪些該幫朕辦的事兒，不拿出個方案來不放你走。這幾天不會人歇了腦子也歇了吧，有冇有用心琢磨。”

李素拿過手絹摳了摳鼻子，丟在一邊：“其他都可以慢慢再議。反正到了雒，離長安也不遠，陛下有什麼要垂詢的，都能實時來問。

眼下關鍵的國家大政，就是把南與潁川之間那條運河的籌資計劃給定了，後續該調度多人力力、調度征發哪兒的百姓擴大施工，給不給工錢怎麼給、錢從哪兒來，都要籌劃落地。

順帶著，之前陛下年初跟臣聊的商稅改革，現在也該確認了。畢竟這一年南北兩線用兵，之前多花的錢，都是靠問勳貴和皇家產業的利潤裡要的和預借的。

一部分是拿了‘未來要加征的新商稅的抵扣額度’，跟他們騰挪的。所以新商稅怎麼收、之前預借的怎麼抵扣，絕對不能再拖了。

今年年底定下，反對意見都收集好了、解決乾淨。明年夏秋開征，正好循序漸進免得民間反對。”

劉備對這個總規劃和思路並不反對，看來李素這段時間玩歸玩，對國家大事的總方向把握還是不錯的，知道每個階段最重要的任務是什麼。

戰爭即將進休整停頓，政和改革確實應該趁著軍事勝利的威加持趕推進。

和平年代變法是很難的，世家大族和商業既得利益階級在和平年代不怕刀把子的威脅，和平年代軍閥的話語權也降低了，改革掣肘太多。

而戰時製度下，每次前方打了個大勝仗，都是後方趁機改革製反對的良機。曆史上曹後期的三大征，用在了“每次前方勝利後就回朝，殺一批真心忠於漢室的反對派，同時給曹自己加爵位，蕭何故事、封公爵、封王”，鞏固曹家的天下。

劉備有正統，不需要這麼乾，但他也不該浪費軍事勝利後的威期。

他以人為本，那就前方每打一個大勝仗滅一個諸侯，趁機推進一項改革好了，把軍事勝利的凝聚力花在這些長遠有益的事上。

劉備從諫如流地往下問：“那依你之見，建設南潁川運河的勞力，該如何征發？征發多？如何補償？如何籌資？”

李素已經想好了答案：“讓這兩年擴軍的新兵兵源來服役搞建設，按照戰時給軍餉和給養，以軍法管理。

去年我軍擴軍了八萬，可機遠征的主力軍，從三十二萬擴軍到了四十萬。這八萬人其實隻是打了冇幾場仗，明年閒下來可以繼續去服工役，帶高額軍餉。

彆的閒置下來的部隊也可以一部分，保持軍事化管理。

而且，今年殲滅了那麼多袁紹和江東的部隊，可以勞役之後加以改編。民間再繼續加大對南郡周邊人口過於稠、人多田地區的征發，正好再湊十萬新軍。

如此，朝廷可以長途遠征的兵，擴充到五十萬，未來作為一統天下的基礎，相信未來徹底消滅袁、曹的過程中，都不用再擴軍了。

未來數年征袁曹時再有俘虜，就遣其老弱歸農。壯者轉為地方衛戍、民兵鄉勇、工程徭役兵。大漢朝未來太平之後，保持五十萬朝廷直屬的銳常備軍就足夠了，甚至還能逐步轉一部分到二線，到時候視況再定，要看四夷的威脅強弱而定。”

李素從來不認為一項政治製度在曆史上出現的時間更晚、就一定比出現時間更早的製度有優越。

適合自己的製度纔是最好的。

後世他看到一些曆史網絡小說寫手，喜歡為了降低讀者認知本，就吹噓“後出現的更先進”，但這事兒真不能一概而論。

比如六朝到唐初的府兵製，當然有製度上的先進，在兵力員效率和節約國家財政方麵，也確實有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