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眼神暗了暗。樹孤婆抿了抿,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低頭的他淡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萬年山上瀑布飛流直下,掀起一陣陣白煙,坐在清淨水中央的蓮花上的黑男子輕笑了一聲,手指一勾,縱一跳,水面就濺起一個個巨大的浪花。黑男子了纖細的手指,重新坐到蓮花上,看著水面的反應。
果不其然,水面開始出現一個個巨大的汙點,讓人不寒而栗,只見那水中猛然冒出一條蟒蛇,蟒蛇吐著鮮紅的舌頭對黑男子威嚇著。黑男子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食指豎在邊,低聲笑道:“真是一只蠢貨呢。”
突然,只聽“砰”的一聲,水面再次濺起巨大的浪花,只見蟒蛇原先還在的頭突然之間就掉落在了水裡。蟒蛇的腦袋掉了過後,自然也就倒在了水裡,把黑男子的服全部打。
漆敖看著那打的黑,慵懶的笑了笑,跳到了岸上後,一旁的煙樓連忙遞上幹淨的帕巾,漆敖直接拿過帕巾二話不說就了起來,完過後一下甩到煙樓的腦袋上嗤笑道:“接下來,我也應該去玩一把了。”
煙樓還沒反應過來,剛把帕巾從腦袋上扯下來後,漆敖早已消失在了眼底,煙樓只好無奈的了頭發。
六大門派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得便是昆侖賭場,裡面的人狂賭豪賭,且是用生命來做賭注下盤。而這裡並非是人人能進的,能進這裡的只能是六大門派裡的赫赫有名的人,其他小人,想看一眼都是不可能的。
賭場裡面極其安靜,安靜的不像一個賭場,只見一滿臉紅潤的老翁抖抖的出一張牌,看了一眼後,臉上出欣喜若狂的表,他大笑著,笑聲充斥著整個賭場。而他對面的漆敖則一臉慵懶的扶住腦袋,睨眼看他,角挑起一諷刺的笑容。
老翁站起來一甩牌,出二紅一黑,激道:“哈哈哈!這次可是老夫贏了吧!任由你的牌怎樣,都難以挽回這僵直的局面了!”
“哦?是嗎?”漆敖邪魅一笑,挑了挑眉,慢慢出一張牌,面無表的看了一下後笑了笑,慢吞吞的掀開第一張牌,紅!黑男子看了一眼老翁有些張的表,慢慢掀開第二張牌,黑!老翁看到黑過後,臉上的冷汗越冒越多。
黑男子這時倒不慌著掀牌,帶著挑逗的意味對老翁說道:“不知遠林副堂還知不知道賭牌的規則呢?若是這盤本宮再贏了的話,您可就是輸給我三盤了,按賭場的規定,輸三盤者,似乎是要自廢武功吧?”
遠林副堂開始有些拿不定主意,瞳孔著,冷汗越流越多,旁邊的屬下不停地拿著帕子為他汗。漆敖繼續笑道:“你完全可以選擇放棄這盤,畢竟我們也是許多年的老友了,我可不忍心看您自廢武功,然後被紫軒堂主趕出紫軒堂。”
見遠林副堂仍沒說話,且不停地抖著,漆敖輕笑了一聲,開始慢慢掀開最後一張牌,可是就當他要掀開時,遠林副堂卻突然阻止厲聲道:“老放棄這盤!白雀,回紫軒堂!今日甘願輸給魍魎宮主,願宮主安康!”話音剛落,兩人便消失在了黑男子面前。
這時,旁邊的煙樓站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道:“宮主,這牌究竟是紅還是黑?”
漆敖揚起角,神的笑了笑,把牌推到煙樓的面前,讓他親自打開,煙樓點了點頭,抖著手打開了那張牌,只見那牌是紅!煙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呆呆的看著那牌道:“宮主,怎麼會是紅……”
漆敖舒活了一下筋骨笑道:“一直都是紅啊,但是,為了保持本宮在賭場不敗的就,我只能賭一把了,用我的尊嚴去賭他到底敢不敢拋牌。”
聽到這兒的煙樓會意的笑了笑,朝滿臉笑容的漆敖誇獎道:“宮主果真英名!”
“嘖嘖,本教主可是聽到了,原來,魍魎宮主還是一如既往的卑鄙。”一個低沉磁的聲音攙和著一點兒妖傳兩人的耳朵裡。
漆敖背著那人笑了笑,站起來,轉過,朝那人出手,禮貌的笑著,炎瞥了他出來的手,出手拍了一下後,就坐到漆敖的對面。
炎十指相對,慵懶的靠在毯上,懶洋洋的笑道:“吶,就讓本教主挫敗一下魍魎宮主的囂張氣焰。這次,我們一盤決勝負,輸了的,就答應對方一個條件。”
漆敖挑了挑眉,答應下來,然後朝煙樓使了使眼,煙樓點點頭開始洗牌。兩人隨意了十張牌,開始拋牌。炎拋了四紫一綠二黃的牌,漆敖看到他拋出來的牌笑了笑,一下拋出五紫一藍一綠。炎皺了皺眉,看著漆敖勝券在握的表,一下把面前的賭注全部推了出去道:“一張。”
煙樓點了點頭,炎另外了一張牌後,勾嫵的笑了笑,丟出一張黃。然後笑道:“這次換你先揭牌。”
漆敖爽快同意,第一張紅,第二張紅,就當漆敖要揭開第三張時,他故意等了一下,看著炎微微皺起的眉,角流出淡淡的笑意。慢慢掀開那張牌,仍然是紅!三紅王,牌界裡最大的牌就是三紅。
炎嗤笑了一聲,站起來,冷冷的看著漆敖道:“我輸了,你的要求是什麼?”
漆敖朝煙樓使了個眼,煙樓點了點頭,領意的走了出去。整個賭場裡就只剩下了炎與漆敖二人,除了聽到他們的呼吸聲,便再無聲音了。漆敖輕笑了一下,走到炎的面前,挑起炎的下顎結結實實來了一吻。
舌頭與舌頭的糾纏不清讓炎有些無奈,果真自己還是放不下他,一吻結束後,漆敖出手指點了點炎緋,轉過走出了門,邊走還邊低聲笑道:“我只是想吻你。”
直到漆敖的背影消失在了炎眼底時,炎才無力的笑了笑,掀開自己的牌,毫無規矩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