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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遊戲滿級後》 第五百五十九章 我們一脈相承,我們同是一心

果真如邊紅所說,現今的上殷,研究玄思想的,幾乎沒有了。

閣靜悄悄地立在學宮的大路邊上,人人皆可以經過,也皆可以進去,但偏偏沒人進去。同著兩邊一個“歷史書館”,一個“天地樓”絡繹不絕的的樣子形鮮明的對比。

看著這般冷清羅雀的樣子,秦三月難免心中升起涼意,但接著,就安自己,這樣也好,安安靜靜地研究,不叨擾了。

“我呢,就是玄閣的大先生,但幾乎沒什麼人來我底下報名,來了的人,過個幾天也完全無法門,一一毫都無法理解,也就離開了。所以我現在沒帶什麼學生,是個閒人。”

秦三月說:“老先生相比是上殷學宮建初期那一批人了吧。”

邊紅目遙遠,“都是過去的事了。小姑娘,說實話,我都快迷茫了,一昧守著過去那點東西,到底有沒有必要呢……我希,你能從中找到答案。這……算是我這老傢伙一點私心了。”

“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守護的東西一文不值。”秦三月說,“這是人之常,老先生大可不必苛責自己。”

“你是個有思想的人,我比不上。”

“老先生謙虛了。”

邊紅看著冷清卻乾淨不惹塵埃的玄閣,“小姑娘,你們去吧。老傢伙我,就算了。”

“嗯。”

秦三月無法去安邊紅。通過與雲經綸的接也知道,過去那一批做學問的,心裡還吊著過去的一些事不肯放下,也不會放下。曾經的時代,於他們而言是璀璨且浪漫的。那些時代過去了,他們差不多也就死了一半了。可不要說什麼跟隨時代變化,但時代變化總會淘汰一批又一批人,不然那不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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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三月和白穗進了玄閣。不出所料,裡面只有們二人。

之後,白穗知道秦姐姐要做正事了,便一點不打擾,安安靜靜地在一旁看書。

秦三月則是一門七巧玲瓏心,全都投到研究與解析當中。過玄閣裡的一切,去展過去那個時代。

這個過程是細膩而漫長的。

不大也不小的玄閣裡,十分安靜,安靜到像是沒有人。白穗每每看完一本書,便擡起頭,朝著角落裡全心投鑽研的秦三月看去,見面容如歲月之歌,便覺得心中十分安寧。

“秦姐姐上有神奇的力量,那是一種“包容、改變與進步”的思想凝聚力。這讓我心馳神往。”白穗在自己的伴手冊子上這樣寫下。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將近半個月。

兩個人都是那種一旦認真做某件事,就不會到半點旁雜干擾,所以整個期間,玄閣都十分安靜,幾盞燈零星地亮著,在夜裡很是分明,常常惹人注目,猜想著這玄閣是生了哪門子熱鬧,平日裡晚上黑漆漆的現在也能通宵達旦了。

抱著懷疑與猜測走進玄閣的秦三月,在這裡收貨了恍然與明悟。懂得了很多,從那些玄的親筆信與記錄冊裡瞭解到了很多很多,埋藏在歷史灰暗一角的故事以另一種方式,被所繼承。

關於“龍”的創造,關於上一次“規則肅清”的思考,關於“未來”的預測……以及越時空的一次對話。

是的,秦三月在這裡收到了清宮玄的對話。

當然,並非真的是玄本人與隔著時間訴說,而是,玄早就料想到湮滅後,天下會發生什麼,知道之後會有鉅子出現,也知道會有秦三月出現,也知道,們終將聯立一心,見證一個共同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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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封寫給未來的信,揭示了一切:

“見信如晤。不論你是誰,不論你在何方,不論你踏足歲月多久,見此信,此念,我們便同是一心。在我之前,有過三足金烏,有過月神,們的足跡早已消失在既往的歲月之中,但我仍能夠在夜深之時,到萬般召,我看頭頂昊日如見世界跳的心臟,我觀當空皓月如聞世界跳的脈搏。我已知曉,我們本是一心。後來之人,你一定到迷茫,到困,一度懷疑過自己的存在。後來之人,請放心,我們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但我們一脈相承。這份了不起的羈絆,越了時間,越了空間。

“後來之人,見此信:

“……”

這封信從這裡戛然而止,底下有明顯的撕裂痕跡。秦三月分明地知道,這封信只是上半,而下半被撕了。

秦三月無限延的思緒,因爲戛然而止的信而終止了。

突然從定狀態退了出來,周氣息的片刻紊被在不遠看書的白穗敏銳地捕捉到了。

白穗朝這邊看來,見著秦三月微微出神,立馬問:

“秦姐姐,發生什麼事了嗎?”

秦三月沉沉地吐了口氣,然後說:“沒什麼大事。”

“那你要繼續嗎?”

“不用了,這裡的一切我差不多都知曉了。”

“真厲害啊,我纔看了一點點。”

秦三月站起來問:“邊紅老先生來過嗎?”

“來看過幾次,但沒進來。”

“我要去找他,有點事。”

“我一起。”

秦三月點點頭。兩人離開了玄閣,兩個氣質非凡的子一同從玄閣走出來,吸引了不,行人皆看來,見二人出閣當真似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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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紅的的確確是個閒人,但是是個份不一般的閒人,所以要找到他並不困難,上殷的人基本都認識,隨便問問,就知道了位置。

在上殷學宮西北角的培植室中,秦三月找到了邊紅。他正在培育一株珍稀的古植。

“邊老先生。”秦三月喊道。

邊紅看到是們,趕忙放下手頭的事,問:“怎麼了?”

“這封信的下半,你知道怎麼回事嗎?”秦三月拿出之前在玄閣看的信,“這分明地撕裂痕跡。”

邊紅看了一眼,旋即說:“大概本來就是這樣。”

秦三月搖頭,“邊老先生,這一定是人爲撕裂的,而且時間並不久。”

秦三月對事知敏銳到了極致,能夠依稀捕捉到這封信被撕裂的場景。在那副模糊的場景中,瞥見了邊紅的影,但並沒能捕捉到撕裂這封信的人的影,所以才第一時間來找邊紅。

邊紅嚴肅起來,“秦小友,不要把事想得太理所當然。”

“邊老先生,我不知道你有什麼苦衷,以至於要瞞這件事。但我並非是把事想得理所當然了,而是有理有據,纔會當面詢問你。如果你真的信奉玄的思想,那興許明白,玄追尋的從來不是‘結果’的好壞,而是認真去做,不餘力去做。”秦三月認真地說。

邊紅愣了愣,看著秦三月的眼神忽暗忽明,最終嘆氣一聲說:

“看來你真的很瞭解玄。”

“邊老先生,我想你應該想知道我驗證了之前的猜想沒有。”

邊紅眼中閃過一期待。

秦三月呼了口氣,給予自己一個肯定,“清宮玄與墨家鉅子,是一脈相承的。儘管們從未相遇,但有著共同的信念與……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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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紅聽到這樣的話,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一種釋然、徹底的妥協與明悟同時出現在他的眼神之中。掛念了一輩子的東西,在今天有了個著落,對於邊紅而言,或許就此死去,也值得了。

“你……你呢?”邊紅巍巍地問。他看上去很可憐,像是一個在乞討的無力老人。

秦三月憐憫地回答:“我亦是如此。”

邊紅肩膀一沉,著遠方,釋然一笑,平和而幸福。

“我活得骨頭都快爛掉了,始終在等待一個說法,說啊,玄之命從未斷絕,龍的意志,從不消失過。今天,終於等到了。”

“你同樣了不起。”

“秦小友,你知道嗎,我在時,曾聽玄大人說過這樣一句話,‘每一場大火之後,都有螻蟻倖存’,我就是那樣的‘螻蟻’。”

已經是兩萬年前的存在了。

秦三月心中尚且佩服,一個信念,能支撐邊紅活過兩萬年。

“或許你不知道,當初上殷學宮到了極大的排,幾乎要從天下除名了。是朝天商行九重樓接納了上殷學宮,並專門劃了一塊區域供養,而代價是,九重樓可以從上殷學宮取走任意一樣東西。我是糊塗的,不想玄最後的思想火苗熄滅,便同意了。”邊紅說話變得費力起來。

“他取走的就是那封信的下半嗎?”

“嗯。玄閣中有著許多玄留的書籍,是思想寶庫,但他偏就選中了那封信,還只拿了下半。我也不明白。”

秦三月目通明,“那你爲什麼一開始要瞞?”

“因爲,我不想你被他發現。”邊紅說,“九重樓這個人很低調,但絕對是複雜的。他從來都不是一個純粹的商人,不過是以商人份,行逆天之事。”

秦三月沉默了一會兒。

“邊老先生擔心我被他惦記上嗎?”

“秦小友,從聽到你言說‘儒學’與‘上殷’的本質區別,我就知道,你是未來可期的,在聽到你提起清宮玄,我知道你以後一定就頗高,在見到雲經綸那封信,在聽了那一個猜想後,我認爲你一定會是了不起的存在,是能夠改變世界的。但,那是以後。”邊紅說,“我一定是不希,你在這個年紀就與九重樓接。”

秦三月著不論在朝天城哪裡擡頭第一眼就能看見的天下第二樓,“邊老先生,能阻擋我步伐的只有一種況,那就是我對前路絕了。”

說完,開心地笑了起來,“非常謝邊老先生的傾囊相助,我想我們會再有機會相談玄絕妙思想的。”

轉過形始終清瘦而堅朗,“穗妹,我們走。”

白穗弱弱地點了點頭,覺自己有點多餘,趕忙跟邊紅打了招呼,然後追上秦三月的步伐。

邊紅看著秦三月毅然決然的背影,心好似被刺痛一般。

他痛苦的想著,要是當年我有半分信念,這上殷也不至於淪落如此了。

離開上殷學宮後,白穗趕問:

“秦姐姐,我們真的要去找九重樓嗎?”

“當然。”

“可他是大聖人啊,而且父皇還說,別看他是新生的大聖人,但一定是最不好惹的。”

“沒關係。”

“講道理也不行啊。他本人就像邊老先生所說,心思十分複雜。”

秦三月看了看天下第二樓,“穗妹,你知道爲什麼九重樓只取信的下半嗎?”

“爲什麼?”

“因爲他希有人看到上半,然後去找下半。他希等來玄信中所說的‘後來之人’。”秦三月將上半封信給白穗。

白穗看完後,艱難地問:“所以,秦姐姐,你就是後來之人咯?”

“嗯。”

“可這樣,去找九重樓,不就正中下懷了嗎?”

“但你應該逆向思考一下,爲什麼他要等我,爲什麼他不要玄閣那麼厚的思想資源,而等一個可能等不來的人。”

白穗費勁兒地想著,“嗯……好複雜。”

“兩個可能。一是重點在信,那封信下半容極其重要,了十分關鍵的信息,以至於他十分想要知道,但需要後來之人替他解答;二是重點在人,他從本上,就知道一些,想要等來後來之人。”

“然後呢?”

“人與人之間存在衝突,那麼權衡博弈就必然存在。不論是哪種可能,我都需要知道後續,而且十分需要。”

“可權衡博弈不應該是能力對等的人之間纔有的嗎?你跟他,差得應該蠻多的吧。”白穗問。

“誰說的?”秦三月神一笑。

白穗驚道:“難不你也是大聖人!”

“你這腦瓜子,咋想得。”秦三月忍俊不

“那爲什麼啊?”

“聽我百般說,不如親眼一見。走,去會一會那位大聖人。”

秦三月放開步伐,大步朝著天下第二樓去。

白穗邊走邊在心裡祈禱,可千萬不要出什麼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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