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炎想到的是漆敖穿著白坐在自己上,不穿,含笑帶的看著自己。想到這裡炎不笑出了聲。榕棠走進來,本想看看兩人喝完了沒有,但是卻意外地聽到了這句話,果斷的給了炎腦袋一掌,笑道:“就你?你要想倒漆敖,下輩子都不可能。”
炎挑眉一笑,倒是沒太在意說的話。他自己心裡清楚,他漆敖,所以甘願在他下承歡,誰上誰下何必那麼認真?至上,炎是輸了,不過上,炎未必會輸。
不過,炎不自的打了個冷,他不聯想到漆敖撒的樣,頓時角流出玩味的笑容,就算他死了,也不可能看到漆敖撒。
炎輕輕放下漆敖,站起來,挑起榕棠的下顎,笑了一聲,暗送秋波道:“我倒是很想看看你這種人,會有誰敢喜歡你。材一般,樣一般,武功一般。不會織綿紡麻,不會細聲細氣,不懂三從四德。你要是能嫁出去,本教主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榕棠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別過頭,拳頭微微,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出來。炎睨了一眼在他眼裡有些猙獰的那張臉,輕笑一聲,徑直走了出去。
剛一走出冰窟的炎就覺一大束溫暖的將他包圍,現在炎看什麼東西都覺得是漂亮的,就如同天下良辰景都放在他的面前一樣。炎悠閑的來到小亭子裡,一位丫鬟正在倒茶,,他本想一飲而盡的,但突然放到鼻尖聞了聞,然後倒在了地上,只見升起了一陣煙霧。
炎一把把茶杯摔在了地上,被這一舉嚇到的丫鬟,驚得說不出話來,眼神裡充滿了驚慌,丫鬟頓時忙了手腳,只聽“砰”地一聲,跪在了地上,巍巍道:“教主,求您饒我一命,我家裡急需用錢,我不是故意……”
炎輕笑了一聲,纖細的手指慵懶的玩弄著那頭鮮豔的紅發,居高臨下的看著道:“是嗎?那你可跟本教主說說你為何要這麼做?又是誰派你來的?”
丫鬟頭也不抬,但是還是能覺到極度害怕,慌張地說道:“是紫軒堂的人,他們讓我來下毒的。若是我不下毒的話,他就會把我全家殺死,我是迫不得已……”話還沒說話,丫鬟便聽到一陣銀鈴般魅的笑聲傳來,炎笑道:“哈哈哈,他們認為這樣就能置我於死地?未免太過天真了。”
還沒等丫鬟回過神來,只見丫鬟的脖子便出現了一道細線,接著,的腦袋就掉落在了地上,濺出了腦花。
炎輕笑了一聲,把那細線纏在自己纖細的手指上,然後輕輕一吹,那細線頓時變了灰燼。炎可惜且輕蔑的搖了搖頭,走到面前妖地笑道:“啊呀呀,本教主忘了說了,我最恨的就是欺騙我的人兒了。”
一個丫鬟剛好走過這裡,嚇得兩發,跌倒在了地上,炎朝溫的笑了笑道:“人把拖到荒山野嶺丟了,順便把煙樓給本教主過來。”聽到這話,丫鬟急急忙忙的站起來,著氣連忙跑去走了。
不一會兒,煙樓便過來,恭恭敬敬地朝炎鞠了一躬道:“教主,請問找屬下有何事?”
炎沒有看他,自顧自的玩弄著塗著蔻丹的指甲,笑道:“把剛剛那個子的家人從紫軒堂救回來,然後親自把他們全部給本教主殺了。對了,幫我調查一下紫軒堂主最近的行蹤,我想,他肯定沒有死。”
煙樓點了點頭,連忙去辦這件事了。
因為漆敖經常不回魍魎宮,所以魍魎宮與魑魅教相當於已經合並了。對方的屬下兩人皆可使喚,所以做起事來,也方便多了。畢竟一個門派的力量終究是比不過兩個門派。
煙樓並未直接打進紫軒堂部,而是去了一小茶坊。茶坊裡許多江湖人士,自然能知道許多事。煙樓點了一杯香茗就坐在了角落裡,細細的品嘗著。突然,他過牆壁聽到了一個極小極輕的聲音道:“堂主這件事,必須保。”
煙樓會意的勾了勾角,留下錢,走出了茶館,然後來到剛剛那人在的那間屋子的後面,耳朵在窗戶下仔細的聽著。過了許久,他出一個頗有意味的笑容,徑直離開,走向魑魅教。
待他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魑魅教的各個房間差不多都熄燈了,唯有一個屋子,仍是閃爍著燭。那屋子的門是微微掩著的,煙樓靠過去,朝裡面看了一眼,只見炎還坐在桌旁,手裡拿著他為漆敖畫的畫,眼神裡出一些疼。
煙樓淡笑了一聲,輕輕說出兩個字——白癡,然後悄然離開了。
天剛一亮,炎就起床來,連忙穿好服後,直奔冰窟,剛巡視回來的榕棠,低笑了一聲,也跟著他走進了冰窟裡。
本來炎認為自己一進去就能看到漆敖站在自己面前,但是他錯了,漆敖並沒有站起來,仍是靜靜的躺在冰床上。炎連忙奔過去,不可相信的出手上漆敖的臉,頭也不回的對榕棠道:“榕棠,怎麼會這樣!按理說,漆敖應該早就醒了!”
榕棠也一時慌了手腳,不知道該怎麼辦。突然,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道:“對了,上次我到年,他跟我說,這藥雖然有極大的機會能使人複活,但是若是運氣不好,中了那極小的機會,午夜十二點過了,還沒有醒的話,就再也醒不來了!”
炎聽到這話,頓時兩眼變得無神,本應是鮮豔的雙眸也黯淡了下去。他的握住漆敖冷冰冰的手,裡連續不斷的喃喃地念叨:“不會的,漆敖一定會醒過來的……不會的,漆敖一定會醒過來的……”
榕棠在旁邊看的也著實心疼,眼神裡出濃濃的關心。
可是,炎錯了,一直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漆敖終究是沒有醒過來,炎臉上再也保持不了那漂亮的笑容,慢慢的,只剩下了濃濃的苦笑。但是那雙手卻依舊握著漆敖的手不放。
榕棠在冰窟裡站了一天,瓣微微開啟,輕輕喚道:“炎……”
炎淡笑著搖了搖頭道:“我想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