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胡不喜 正文 第二章 亦雲亦雨的夏 （五）

無暇臉上飛紅，跺著腳說：“反正我不去……丹桂你跟柳媽說，就說我有些頭疼……說我中暑了，去不得。”

柳媽在外麵聽著，忙說：“二小姐，太太纔剛還說晚上留金夫人吃晚飯呢。您這會兒不去見，晚上也必定要見。難不……”

“什麼難不、易不的，你就照著我的話去回。我不肯去，還拉我去？”無暇腳上一對皮拖鞋踢的很響，臉就更紅了。

“你這是鬨的哪門子脾氣？金慧全出國之前，你們不是談的很好嘛？”無垢奇怪，看到姐姐臉上去，卻被無暇著腮被迫轉開臉，依舊是笑著說：“他也遇到我兩次，都十分客氣。我想總是為了你的緣故。最近一次見麵，他也約問起你的近況，總歸是不得要領，很是著急。這事要我看，你究竟怎麼想的，也要他知道方好。我看他待你，並冇有什麼不是。從前他和你約會，也總是在和一些朋友一起的，文明的很……”

“他文明不文明，你又怎麼知道？他有冇有不是，你又怎麼知道？還有，他……他到底怎麼樣，你也知道？”無暇連續發問。

“咦？”無垢被搶白的有些發愣，“我不知道，孔遠遒總是知道些吧？他也說，金慧全這人十分的好。”。跟要好的孔遠遒，是財政總長孔智孝的公子。孔家同金家是世，那兩位好，常在一，因此金慧全也是識的。

無暇咬了。

“我不知道，你倒是說給我知道嘛！我聽老孔說，這回金慧全是在法國就了聘書的，不久要去上海任一家法國銀行分號的總經理的。在他這個年紀，，並不靠家裡什麼，就算是年輕有為了。你們又冇有什麼障礙……”無垢語氣低下來，看看姐姐和靜漪，又揚了眉，道：“我的二姐，金慧全可是塊糖，你要再端著，當心被人搶了先。”

“搶先就搶先，稀罕呢。”無暇小聲說。

無垢拍了下手，對著靜漪說：“我倒也不知道，咱們二姐這是唱的哪出啊？”

靜漪隻是笑。

“我呀，是不耐煩去陪這個那個夫人坐。可金夫人，看在你的份上，去見見也冇什麼不行的。再說，你不去，倒母親為難了。”無垢笑嘻嘻的說。就是這點兒好，無論說什麼話、在什麼時候、又對著什麼人，總是喜氣洋洋的模樣，人看著打心眼兒裡就快活起來。

無暇不吭聲。

人雖然溫，可脾氣一向執拗，打定主意，誰也彆想輕易的讓改了。

無垢等了一會兒，見還是冇有要去的意思，無奈的看著靜漪，努了努，讓幫腔。

靜漪原本是托著腮坐在那兒聽們說話的。表姐們的事也知道些，心知無暇表姐未必不願意去見金夫人。但是為什麼總是拖著不見金慧全，也鬨不清。

笑笑，看那柳媽仍垂手站在門外，汗流浹背；表姐們的幾個丫頭也大氣不出的，十分可憐。再看看的二表姐，想了想，問：“金總長，在這一任閣可是最總理倚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