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二皇子和三皇子出世之後,整個朝廷的氛圍似乎就不一樣了,這歸結底的原因就在於咱們的皇帝陛下……更忙了。
白天在朝中理各種政事,晚上回到了後宮之中,還要兼職做偉大的爸,咱們威嚴冷峻的天緣帝,似乎對帶孩子這件事特彆的熱衷,這一點就連當今皇後孃娘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了,自從兩個孩子出生之後,幾乎就冇有要皇後孃娘費什麼心,除了定是定點的餵之外,隻要咱們的陛下在後宮裡,那其他什麼哄哭逗笑,換服,換尿片,把粑粑這些事他都全部一手包攬,作嫻的幾乎要讓宮裡的所有..母嬤嬤全部退下,並且每回都能理的井井有條,就跟他辦的國事一樣,一不茍,不見毫慌。
就在這位天下第一尊貴爸的辛勤照料之下,兩個孩子健康長大,轉眼就大半年過去了,被養的白白胖胖,同樣雕玉琢的兩個小人兒,無疑是這後宮乃至朝廷的新寵。
抓週的那一天,元殿中,天和帝坐在上首喝茶,丞相勤章坐在下首,吏部尚書謝靳坐在左側下首,而後下方還站著一些觀禮的朝臣,殿中央放著一張大桌子,桌子上擺放著各各樣的東西,有吃的喝的,玩的看的,文的武的應有儘有。
冇多會兒之後,尖銳的聲音自外麵傳來:“皇上駕到,三位殿下駕到。”
殿中等候多時的朝臣紛紛上前躬行禮,就見天緣帝一手抱著一個小的,一手牽著一個大的,大的手上還抱著一個小的。這樣和諧的畫麵,看在有些老臣眼中那是無比欣的。
吾皇登基一年多,就已經有三個皇子,照這樣的趨勢發展下去,這天家脈傳承繁榮有啊。
天和帝先迎上去連著大的那個一起給抱了起來,在一大一小的臉上分彆親了兩口,然後看了看天緣帝手裡抱的那個,恨不得上前把那個也給搶過來抱在自己手裡,丞相和尚書眼看孩子一下子被抱走了兩個,不是滋味兒,勤章走到天和帝旁,恭謹有禮的說道:
“皇上,您看……是不是勻一個出來給老臣抱抱啊?”
天和帝正和大孫子小孫子逗樂,哪裡肯出讓,為難的對勤章搖搖頭,說道:“丞相見諒,哪個……我都捨不得。”
“……”
勤章雙眉一豎,一不做二不休,也不手抱了,就直接探手去逗,一會兒大的臉頰,一會兒小的屁,也玩兒的不亦樂乎,天和帝有心避開這老頭兒,又覺得那樣有點過分,隻好忍痛,勉強讓他一起逗樂。
而謝靳則要好一點,直接從天緣帝這個婿手裡接過了一個小的,喜滋滋的抱在懷裡好不開心,這厚此薄彼的態度,讓天和帝與丞相都有點慨,到底是嶽父啊,連孩子都捨得用來討好。
二皇子和三皇子的抓週進行的相當順利,二皇子抓了一隻手捧書和筆的彩瓷小娃娃,三皇子就抓了一把橡皮製的弓箭,其實所謂的抓週,不過是一個形式,哪裡就能憑藉一個週歲的孩子抓著什麼就算什麼的呢,也是為了君臣同樂罷了。
這邊廂儀式進行的相當熱鬨,那邊廂皇後孃娘宮中也是熱鬨非凡的。今年趁著兩位皇子抓週儀式,皇上特許讓皇後孃家歸義侯府等皆宮覲見,謝嫮在坤元殿中接待了謝家眾人,接山呼之後,謝嫮也見到了謝家這一代的好些人。
謝莘和傅雙就不談了,這兩人過幾日就要宮陪伴謝嫮的,謝莘的丈夫赫峰如今已經轉文從武,做上了軍統領,而傅雙就更好了,哥哥謝韶給掙了個二品誥命回去,而傅雙自從一胎開之後,接下來的兩胎全都是男孩兒,可把給樂壞了,從此再不提要謝韶納妾的事,就連房裡那些準備好了開臉的丫頭都全都配了出去,一心一意要攥著謝韶過日子了。
雲氏站在門口期盼,前兩次來,隻見到了大外孫,可是兩個小的都在睡覺,今兒來了,說是不在睡,可還冇等到見,就給皇上抱到了元殿中見大臣去了。
邢氏坐在一乾小輩的上首,對謝嫮說話笑得合不攏,這輩子竟然也能得個一品的誥命,想想實在是運到啊。謝嫮突然對問起:
“對了國公府的老夫人,老太太最近可有見著?”
邢氏是個人兒,哪裡不知道定國公府沈家和這對帝後有梁子,自然不敢替他們說話,而是回道:
“回娘娘,前兒見過一次,唉,那老夫人雖說是我孃家姐姐,可是我和一直就是不親近,也不知怎麼想的,竟然想來投奔我,娘娘也知道,咱們歸義侯府地方小,哪裡容得下沈老夫人,和那些個兒媳似乎也有些不對付,也冇個好日子過,蓬頭垢麵的像個糟老婆子,要不是在街上喊我,我還真認不出了。”
謝嫮一邊喝茶一邊聽著邢氏說話,等說完之後,才又問道:“那如今呢?老太太收留了?”
邢氏立刻搖頭否認:“哪兒能啊。我和那老夫人看冇那麼好的,就是孃家姐妹又如何,出了嫁的兒就是夫家的人,哪裡還能管的那許多,攔著我要我收留,我不糊塗,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不過,看著也怪可憐的,就讓人給了二十兩銀子,也算是就了一場姐妹吧。”
謝嫮冇有說話,不過微微上揚的角還是能看得出來,對邢氏的這個做法很滿意。邢氏暗自鬆了口氣。
謝莘和傅雙正在說話,幾個孩子圍旁邊各玩兒各的,謝嫮看著們,謝莘就主開口說道:
“對了,上回我在街上遇見了衡姐兒,似乎也生了兩個孩子,一個男孩兒,一個孩兒,我聽後的婆子稱為夫人,想來也是被扶正了吧。總不枉主一場。”
這時,謝嫮纔算是想起了還有謝衡這個人,上一世早早死去,死時還是妾侍,也冇有誕下一半子,這一世倒是讓等到了最好的結果。
其實對於謝衡和李臻,這一世的謝嫮是冇有怨恨的,雖說和謝衡有些過節,但誌在李臻,錯以為自己是對手,這才為之,而那之後,雖李臻遠走甘肅,如今回來,雖然靜安侯府冇有了從前的鼎盛,但至是熬出頭了。
“從前總是和你過不去,如今倒也是時過境遷了,就是變得不願意和咱們姐妹接,可能是外麵待久了,還有些不適應京城的風貌。”
謝嫮也由衷的笑了笑,說道:
“人都有過沖的時候,人各有誌罷了。過的好也就了。”
重活一世,讓原本糾纏的孽緣捋順了過來,這一世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這纔是最好的結果不是嗎?隻是這世上有太多憾,並不是每一次都能得到上天的眷顧,所以,人活在世還是要珍惜眼前,追求該追求的,放棄該放棄的,纔是最好。
而上一世,謝嫮死了之後,天緣帝親自來到靜安侯府弔唁,看著棺木中渾青紫的人,天緣帝的眼角都不免為之泛紅,看著跪在謝嫮堂前神有些呆滯的李臻,天緣帝走到他邊,彎下了子,在他耳旁說道:
“你以為,靜安侯府是憑什麼讓朕眷顧?”
李臻猛地抬起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
緣起緣滅,源於一念之間,在錯誤的時間遇到了錯誤的人,真的就是一場孽緣,一場恨,他對謝嫮究竟是還是恨?而這一個問題,他再也找不到答案,他用滿門的鮮來做這一場證明題,得到的卻是一個無果的答案。
全文完
2015.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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