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范將姜亮拉回屋子里,將鏡子再次塞進他懷里。
“照照你的臉。”他再次提醒,“你說過是來當門客的,不是當客的。”
姜亮年紀大了從來不生氣,哈哈一笑:“我是真的謝夫人把我抓進來。不過你不用擔心,不管是做客還是做門客都可以,就算不做事白吃白喝,也不會在意。”
劉范皺眉:“什麼意思?”
“這位夫人還真是個仙人。”姜亮著胡須道,“也只有仙人能這般吧?你沒有看出來嗎?”
劉范看著他。
姜亮哈哈一笑:“你還年輕看不出來。”
劉范看著他不說話。
姜亮收了笑拉他坐下來:“大家都認為夫人劫富濟貧,對富人和百姓區別對待,對百姓仁慈,對富戶冷酷,百姓們稱為仙人,富戶們則暗恨為鬼魅,是不是?”
“當然不是。”劉范道,“這麼做不是仁慈或者冷酷,與心地無關,而是手段,百姓人多窮困,富人米糧充足,而人本惡,不會有人真愿意傾家產去養護別人,要想讓更多的人活下去,度過難關,就要有一個人站出來,劫富濟貧。”
姜亮微微一笑:“是啊,是手段,無關心地,百姓們贊不是所求,富戶們恨也不在意,同樣我諂,你倨傲,甚至我們做不做事,都不在意,只要別阻止的事就好。”
人做事總要有所求,不求利祿不求立業不求善名,那到底要求什麼?又要做什麼樣的事?
劉范思索。
“未知,才最令人期待,從未有過的子,我們遇上了,多有趣。”姜亮眼睛亮亮道,將鏡子扔回劉范懷里,“你也應該謝我,要不是我那天故意踩你一腳,哪有我們今日。”
劉范大怒:“你終于承認那天是故意踩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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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沂州的新城守,聽完了姜亮劉范的說笑,李明樓并沒有休息,丈夫的人也來見了,帶著皇帝的使者太監。
接圣旨的時候大家已經見過了,送完圣旨天子的使者并沒有立刻離開。
“州府發生如此大事,不能瞞陛下,請公公在這里等待事落定再回麟州,也好能詳細給陛下匯報這件事,以免陛下憂心。”知府請求道,“而且此案還涉及一個陛下的令。”
麟州來的太監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一直安靜的等到現在。
護送他來的兵馬是軍,當然,軍也是振武軍中挑選的人擔任,日常是振武軍出去打仗,皇帝需要的話就當來軍。
有員說這樣不合規矩,陛下邊需要專門的軍,皇帝拒絕了,說這個時候所有人都要當戰兵,哪能浪費在自己邊,他自己都想親自去殺敵呢。
帶隊的是大家悉的王力。
“都督擔心的就是夫人在外被人欺負,所以求了陛下給誥封。”他大聲的嘆,“果然,果然,還好,還好。”
又介紹這位太監。
“都督又請陛下安排宣旨,這位公公主請命,一路跟著我們不懼艱苦跋涉而來。”
王力是個說話舉野的軍漢,但一句話里兩個請字讓李明樓明白這件事的不容易。
頒布誥封還好說,宣旨就有些麻煩了,這種時候,而且要來州府必須穿過叛軍所在,太危險了,員們肯定不肯來,或者不讓皇帝為難,或者要好武兒這位太監勇敢的站出來了。
雖然只振武軍送來誥封也沒有什麼區別,但能有一位皇帝的使者宣旨,更顯得鄭重以及威懾。
李明樓對他施禮:“辛苦公公了。”
太監忙還禮,稱贊了一番武兒怎麼英勇,武夫人巾幗不讓須眉,又憤憤表示外邊真是太了,連沒有兵馬的世家大族都敢殺人反叛了,幸虧這邊有武夫人在,回去一定告訴陛下,傳令各地警戒,最后表示那個陶然就不用帶回去了。
“他擅離職守,跑到這里來就是其心可疑,咱家可不敢帶回去給陛下,免得害了陛下。”他擺著手說道,“他在淮南道,那就由夫人置就行了。”
李明樓便沒有再客氣。
元吉請太監:“準備了一些淮南的土產,還請公公看看合適不合適。”
這話的意思太監心里很清楚,只不過以前這種待遇被全海的人把持,現在終于到他了,太監高高興興的跟著去了。
廳只剩下王力,李明樓讓金桔帶著武夫人過來。
“兒讓人來看你了。”李明樓坐在武夫人邊說道。
王力便跪下叩頭喊了聲嬸子,武夫人看著他笑說聲好,又補充一句:“我很好。”
先前他們人來也每次都能見武夫人,但都是說話要結束的時候,最多見一眼說兩句話就告辭,這一次是說話剛開始,看來武夫人對都督的禮很滿意。
“烏也很好。”王力大聲說道,將拎著的包袱打開,“這是烏給你帶的東西,都是好東西。”
武夫人手,王力忙將東西拿出來親自一一的遞到手里,武夫人仔細的挲。
“是好東西呢。”后說道,臉上的笑散開。
王力吸了吸鼻頭,想到什麼又補充:“都是烏自己掙來的,嬸子你放心。”
武夫人臉上的笑更和:“我放心的,兒長大了。”
王力忍不住激:“烏封了大了,特別特別大,比他們還要厲害.....”
他們?李明樓耳朵豎起,他們是誰?為什麼要跟他們比?
王力一口咬在舌頭上咕咚將話和口水一起咽下去:“......烏建功立業了呢。”
“只要付出有回報,就是功業。”武夫人說道。
王力重重點頭:“我會轉告烏的。”他了鼻頭,從里拿出一封信,遞到李明樓前,“這是都督給夫人的信。”
李明樓手接過,倚在長椅的另一邊打開看信,也沒有說讓他告退,似乎讓他繼續跟武夫人說話。
王力卻不敢再說了:“我們這就回去復命,怕是已經有消息傳到京城了,都督會很擔心。”
李明樓也不留他應聲好:“元吉那邊準備好了,你們就回去吧。”
王力應聲是退了出去,金桔便高高興興的翻看禮跟武夫人湊趣,李明樓在一旁倚著椅背看信。
這不是家信,沒有需要念給母親聽的那些瑣碎日常,這是寫給的。
信很短,寥寥數語。
“兵重當師出有名,否則時間久了會有麻煩。”
李明樓抿抿,這個武兒什麼都懂嘛。
“多謝你的禮,注水很好用,你費心了。”
是啊,這個禮可是翻看了很久才選出來的,不需要,賣也賣不出去多錢,正好盡其用,李明樓抿一笑。
“我奪安東,此叛軍薄弱,請你相助,不知可否?”
信到這里便戛然而止,一句話說為什麼給請了誥封,第二句謝了的禮,前有禮后有謝,所以最后就可以說要求了。
這就是易和合作,清楚明白有來有往互惠互利。
“小姐,你笑什麼?”金桔問,掀起遮面一臉好奇,“什麼事這麼開心。”
李明樓將信收起手拄著頭,眼睛彎彎:“有個丈夫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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