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捂住自己的臉頰,角在手掌心裡勾起一個淒涼的笑容,被綢緞包裹住的眼睛不知是否已經發紅。但知道的是,炎此時的心正如泡在苦水一般,正如飽著烈火的煎熬,正如千萬箭一下了進去。
那人站在炎的後面靜靜地看著他,眼神裡帶著溫的彩,炎笑道:“真是難為你了,你定是新來的吧,我會榕棠好好照顧你。”聽到這話的男子,皺了皺眉,終還是轉過了,離開了那片梨花滿地的庭院。
覺到那人越走越遠的時候,炎朝著那棵梨樹苦笑道:“那是我的漆敖啊,我竟然就這樣放開了他。可是我知道,若是我認出了他,他定會不計後果的回到我的邊。但是你知道嗎?當你出現在我後的時候,我心裡唯一想的就是,那是漆敖,炎唯的漆敖。”
似乎梨樹都被了似的,紛紛落下了許多梨花瓣,就如在落淚一般。
兩人明明都站在彼此面前,但是卻不能擁抱彼此,不能親吻彼此,連句簡單的寒暄都沒有,但是兩人卻都心有靈犀,就算沒有一個笑容,就算沒有一個眼神,卻能憑著對彼此的悉,輕而易舉的識破對方的假相。
炎本想去那個小亭子的,剛走了幾步,猛然想起,那日早已把亭子毀了。炎倒不是舍不得亭子,而是舍不得那裡兩人相的痕跡。兩人留在世上相的痕跡太了,亭子,相思崖,魑魅教,魍魎宮,除了這些便再無其他了。
湘逸樓位於長燈街,江湖之人出沒的最多的一個青樓,因為這兒的人各個都氣質俗,不似普通青樓的搔首弄姿。而最重要的是只要在這裡坐上一會兒,你便能知道江湖上一天發生的許許多多的事。
果然,今日的湘逸樓也是座無虛席,戲臺上是穿著藍的舞娘扭著婀娜多姿的腰,跳著漂亮的舞蹈,那小眼神輕輕一挑,各種嫵妖嬈,直撥得臺下人心裡的。
兩個長得五大三的男人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裡,大口大口的喝著酒,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戲臺上的舞娘們。突然,一個男人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可知魍魎宮一個失蹤多年的珍寶?據說是前任宮主留下的,現任宮主一直在尋找,但都沒找到。”語畢,男人一口把酒杯裡的酒喝完了。
男人喝完了過後,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那珍寶到底是啥俺也不清楚,不過肯定價值連城,不然魍魎宮主前一年為何翻天覆地的尋找他?不過,今年倒是沒看見他再尋找了,估計是因為找的太久放棄了。老天爺讓我撿到就好了,然後我就把這舞臺上的舞娘全部打包回家做小妾,哈哈哈。”
另個男人聽到這話後,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便與他一起欣賞起戲臺上翩翩起舞的貌子。
坐在他們旁邊的紅男子,眼上帶著紅的綢緞,角挑起一妖的笑容。
突然,一陣驚呼傳來,原來是戲臺上走上了一位穿著彩流蝶的傾城子,只見子莞爾而笑,眼神裡帶著一些嫵多,只見子揚了楊袖子,掀起一陣濃而不膩的花香味,迷得臺下的人,一陣神魂顛倒,掩一笑道:“承蒙各位對湘逸樓的厚,小子虞清秋向東廚裡的師傅們,學習了這凝桃,還各位賞臉一嘗。來人,上桃。”
聽到這話,眾人便知道了,原來這個如花似玉的子便是湘逸樓的樓主。原先眾人本對湘逸樓主的外貌有所懷疑,但是今日一見,所有的謠言都不攻自破。待到凝桃端上每張桌子過後,眾人先是互看了一眼,紛紛夾起一塊放在裡,然後贊歎不絕
只見虞清秋朝紅男子那裡了一眼,角流出淡淡的笑意,因為看見,紅男子吃下了那塊桃,而且並未有厭煩的覺。虞清秋接著派舞娘上來跳舞,然後慢步走到了紅男子對面,輕輕坐下笑道:“覺得怎樣?這桃我可整整學了一周。”
炎聞聲笑道:“不錯的,在下有事要說,不知湘逸樓主可否邀我去你的閨房坐坐。”
聽到這話的虞清秋苦的笑了笑道:“當然可以……”還還沒說完,炎便冷冷地離開了座位,徑直朝上樓走去,渾然不顧虞清秋的表。虞清秋瓣張了張,終還是沒說出來。不過沒說完的,炎卻也知道。
炎剛一進門就道:“我想知道魍魎宮的那件寶在那裡。”
虞清秋有些不解的看著他,眼神裡充滿了疑,炎淡淡地說道:“那是漆敖的東西,我自然應該幫他找回,還請你告訴我那件寶在那裡。”
虞清秋聽到這話的時候,驚訝地退了幾步,一下子撞到了桌上的茶杯,茶杯直落在地上,只聽“砰”地一聲,頓時變了碎渣,抖著朱,漂亮的眼睛裡寫滿了不敢相信,道:“難怪許多人說魑魅教主與魍魎宮主相了,起先我還不信,現在看來我不得不信了!炎,你跟一個男人相,你對得起在天有靈的爹娘嗎!你真的是瘋了!”
炎不屑地笑了笑,毫沒有理會虞清秋,虞清秋深吸了一口氣道:“你知不知道,你喜歡的是什麼樣的人?漆敖,他不可能會有的,對你,更是不可能!他的從來不會給任何一個人!你最好醒醒!”
炎慵懶地靠在門上,纖細的手指卷著嫣紅的長發,角揚起一個妖的笑容,但他卻吐著冷冷的氣息道:“不,他有,只是除了我無人能懂罷了。而我炎,就算負盡天下人也絕不負他,就算輸掉所有的一切,也絕不會拱手把他讓出去。”
“你真是瘋了!你為他付出那麼多,值得嗎?以前的你,不會是這樣的!”
炎搖了搖頭道:“值得,因為他是漆敖,獨一無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