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著那人,也沒收斂,便直接帶了披風,自己去找了秦書淮。到了岸邊,便看見在湖心泛舟喝酒的周玉,乘船過去,途徑周玉的小舟,含笑道:「周大人設宴請王爺,怎麼在這裡獨飲?」
周玉面僵了僵:「公主怎麼來了?」
「他這麼晚沒回來,」秦芃抬手將頭髮挽到耳後,打量著周玉的神,便知道今日怕不是周玉宴請秦書淮這麼簡單,微微一笑:「我不放心,便來接他。周大人,今日到底是哪位做東,請王爺喝酒啊?」
周玉沒敢應聲,便就是這時候,趙一已經悄無聲息到了周玉後,抬劍抵在了周玉脖子上。秦芃擺了擺手,溫和道:「周大人,喝好。」
說完,便讓船靠近了畫舫,畫舫上的人看向周玉,周玉無奈擺了擺手,畫舫上的人也就沒說話,給秦芃開了路。
秦芃走到畫舫門口去,聽見秦書淮和柳石軒的爭執之聲,頓住步子,也就沒往前,反而是退到了船頭,站在甲板上等著秦書淮。
沒過多久,秦書淮便走了出來,柳石軒還再追,然而出來看見秦芃,柳石軒便愣了。秦書淮也愣了愣,隨後便想解釋,秦芃抬手止住秦書淮的話,同柳石軒道:「柳大人,柳小姐子可還安好?柳大人還是找個大夫好好看看,若真有個孩子,那可得好好調養才是,您說呢?」
柳石軒面有些難看,秦芃抬手拉過秦書淮,溫和道:「走吧,我來接你回去。」
秦書淮眼睛亮起來,柳石軒也不好和秦芃一個子爭執什麼,只是冷著聲道:「王爺,您可想好了。」
「嗯。」秦書淮點頭:「這事兒不用想。」
說完,秦書淮便同秦芃一起上了船。陸祐劃船遠去,秦書淮低著頭,用眼簾遮住自己眼中小小的欣喜:「你怎麼來了?」
「秦書淮,」秦芃抬眼看他,神鄭重:「我警告你一件事。」
「你說。」秦書淮見神鄭重,也認真起來,秦芃見著他認真的樣子,忍不住抿了:「以後你要和人拼命,要提前和我申請的。」
秦書淮愣了愣,沒有說話,他張了張口,瞧著月下的秦芃,姑娘邊噙著笑,眼裡落著。
看著秦書淮呆呆的模樣,有些不解:「我以為你會一下?」
秦書淮慢慢回過神來,皺起眉頭:「我只是在想……你是什麼時候願意要我這條命的。」
秦芃這次被他說愣了,耳朵有些熱,轉過頭去,將頭髮挽到耳後住,這個作會讓鎮定一下,彷彿是住了那顆有點慌的心。
「秦書淮,不是所有的緒都要說出來的。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在我面前耍無賴,死纏爛打,那也得我允許才行。」
說著,秦芃低下頭,瞧著他在掌心毫無防備微微敞開的手掌。
那手上有繭子,有一些早已癒合的傷痕,彷彿昭示著過去那些殘忍的歲月。
「我知道你過往就是這樣拼著命過來的,可是以後答應我,惜自己多一點,好不好。」
秦書淮看著秦芃低著頭看著他的模樣,他看不到的眼睛,只看到月落在額頂,從上順著弧線下去,彷彿一條長一樣,一路落到水裡。周邊只有船槳劃水中的聲音,他覺得自己頭有什麼卡住,眼睛有些酸,他發出一聲鼻音,應出聲來。
「嗯。」
他沒同說,他等這句話,等了好多年。
秦芃見說完了好話,接著又道:「不過還有一件事,我心裡很是不滿。」
說話時是帶著笑得,秦書淮卻覺得心裡咯噔一下。
「知道為什麼柳家就能這麼纏著你嗎?」
秦書淮心裡有些忐忑,秦芃瞧著他,笑容一直不減,溫又甜道:「因為呀,你連著娶了兩門妻子,都娶得隨便的。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啊,秦書淮?」
「你……你聽我說……」
秦書淮慌張抬頭,秦芃環抱著,他呆呆看著,卻是什麼都沒說出口。
秦芃推了他一把:「說啊。」
許久後,秦書淮低下頭,平靜道:「是我錯了,我沒什麼好說的。」
秦芃沒想到是這個答案,轉眼瞧他,倒有些詫異,本以為他會找點理由解釋。然而他卻直接道:「你死了,我只想往上爬。我知道殺你的不止是姜家,所以我一路查下去。你死了,我護不住那個位置,被著娶了姜漪,那再娶一個董婉怡,對我而言似乎也並沒有什麼。」
「是我錯了,我認。」
他抬眼看:「你怎麼罰我都行。」
秦芃沒說話,好久後,平靜道:「其實你從沒想過我活著,也不是真的想等著我,是嗎?」
「我想的是,」秦書淮冷靜道:「為你報完仇,我陪你去死。是你在等我。人死不能復生,我一直是這樣以為的。四找你的轉世,懷念你,也不過是找點希,讓自己不要那麼難過。」
秦芃靜靜看著他。
其實也並沒有那麼介意,不舒服或許是有,但卻是明白,人生哪裡有這樣多的完無缺,當年秦書淮連生死都不覺得重要,只要是能報仇,那娶誰,他大概都不會介意。
輕歎出聲,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微微抖,似乎是在害怕。秦芃踮起腳,將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
「你別害怕,」溫和道:「我不是真的怪你。」
「我只是心疼,我家秦書淮,怎麼活了這個樣子?」
【小劇場】
秦大狗:「小船晃啊晃,老婆餵我吃糖。」
陸祐:「你考慮過一旁劃船的我的心嗎?」
趙一:「你們考慮過還在周玉船上的我嗎?就這樣走了?不帶我走?」
江春:「上了周玉的船,你別回來了。」
趙一:「我一把瓜子殼砸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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