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西菲角勾起笑意,葉宣與他神念相連,也能看到不覺觀的景象。
觀空間不大,確實是苦修之士該有的風格,一桌一椅,一張團,除此之外,沒有見到道觀主人的骨,只有牆角的一株盆栽尚有生息。
別人家的盆栽種樹種花,這位道觀主人的盆栽是一株靈芝,靈芝通火紅,芝盤之下又有三片好似玉石般的綠葉。
多歲月過去,這株玉葉火靈芝依舊存活了下來,可見其生命力之頑強,另外這盆土壤也絕對不凡。
“活的。”葉宣狠狠咽了口唾沫,盡管是借傀儡之軀在,他還是察覺到靈芝上傳來的驚人熱浪。
“我修的就是火道,給我。”段西菲也不嫌棄臭男人惡心了,閃到近前,一把拽住葉宣的胳膊。
“火靈芝歸我,上面的三片葉子給你。”葉宣冷冷甩開這娘皮的小手,毫不領。
他的記好著,當初這娘皮差點宰了他,就是現在,若不是靈代過,葉宣毫不懷疑這娘皮會對他這個敵手。
“你讓我吃葉子?你……”兩人相互傳音,大眼瞪小眼。
而不覺觀的傀儡已收起盆栽,連矮桌上的茶壺也沒放過,能在歲月侵蝕之下完好無損,這件茶壺也是好東西。
浮島一路飄行,越來越多的修士登島,在其他修士連連失敗之後,不修士嘗試讓自己的坐騎進探路。
能被三域天驕帶上上的妖坐騎,修為自然也不差,然而接下來這些妖無一例外,和修士一樣陷癲狂。
最為引人注目的是一人一妖,一邊吶喊,一邊狂撕自己上的衫。
“聶師兄,你看看人家嘛。”
妖則是一只熊妖,陷癲狂之後反噬其主,顯化本妖軀,百丈熊妖一記熊掌拍向白臉青年。
“敢拿我熊妖王當坐騎,去死吧你。”
眾目睽睽之下,白臉青年面無表的取出一塊玉符,當場碎,百丈熊妖瞬間七竅流,神魂崩潰而死。
“聶師兄……”陷癲狂的衫盡去,一不掛。
來此的天驕之輩年紀都不算大,加之常年閉關修行,不心還未沉穩的年輕人哄笑起來,目瓊瓊的看著狂奔。
趁眾人的注意力移到上,葉宣控四傀儡,隨其他癲狂之人一起沖出矮山,就在四傀儡接近葉宣這邊之時,不遠的白藏搶先出手。
“惡徒,殺我兄長,還不納命來。”
白藏袖中飛出一把禪杖,金佛普照,一宏大威嚴的規則之力罩向四傀儡。
葉宣眼底寒凜冽,看來是被白藏看出了端倪,隨便扯個借口就敢虎口奪食。
“哼。”段西菲脾氣剛烈,軀上下騰起一層妖火,就要手。
葉宣攔住段西菲,冷冷一笑,一番傳音後,兩人非但沒有手,反而退到了一邊。
就見四傀儡眼底兇大放,在葉宣的控之下,四人齊齊燃燒壽元和識海,識海一毀,就算是玄仙也難一死。
四周響起驚呼聲,這邊的靜很快引來浮島上眾人的注意,他們何曾見過如此兇悍的打法。
“他們從出來,與那些瘋子一樣心神失守,這頭是何人?和這種癲狂之人拼命。”
“燃燒識海,燃燒壽元,這四人必死無疑。”
四傀儡完全是同歸於盡的打法,識海燃燒換來短暫的神魂之力暴漲,壽元燃燒則換來暴漲的仙元。
仙元和神魂之力同時增長,四傀儡的修為攀升了一到兩個小境界,等同於兩位玄仙圓滿,兩位玄仙後期。
浮島就這麼大,仙元澎湃,規則之力波橫掃向四面八方,眾人皆是散開自己的虛界防,在浮島邊緣觀大戰。
在他們看來,白藏純粹是多此一舉,就算真和那幾人有仇,又何必手,反正對方已經陷癲狂,和等死沒有區別。
“該死。”白藏一佛道修為,打得渾殺氣騰騰,哪有半點佛門高僧該有的和善。
白藏頭見汗,上的袈裟顯然是一件了不得的寶貝,多次創後也僅僅是輕傷,反被他滅掉兩傀儡。
金卍字橫推,帶起狂暴的規則之力,又是一傀儡炸開,四周觀戰之人紛紛驚歎,這白藏的實力當真了得。
進天墟的三域天驕有近兩千人,以白藏如此恐怖的戰力,至能排進前百之列。
炸開的傀儡四濺,不有心之人趁出手,收取濺而出的和袍。
葉宣也悄然出手,袖口卷回一截袍,冷眼看著白藏滅掉最後一傀儡。
“東西到手了?”段西菲傳音問道。
葉宣不聲,沒有理會段西菲,就算東西順利得手,但白藏主招惹上他,還毀掉他的四玄仙傀儡,這筆賬他總得算算。
只是現在人太多,他不想因此暴引來眾人猜疑,否則多半會為眾矢之的。
“砰。”一聲悶響,金禪杖直地面,白藏袈裟浴,強下殺意後,就地盤坐。
此刻匯集到浮島上的修士已有五十人之多,其中白臉青年不知是否察覺,有意無意的靠近到了葉宣這邊。
時間過去,合二為一的浮島繼續飄行,由於沒有人再擅闖矮山,葉宣也不好再次出手去探不妄觀。
段西菲為了得到晉升金仙的機緣,這只火雀算是豁出去了,分明極為厭惡男子,是忍著惡心強行撒。
數日下來,葉宣被纏的煩不勝煩,胳膊上總有兩團規模龐大的著,段西菲一刻不停的粘在他邊。
“不覺觀有寶貝,不妄觀一定也有,到時候再分你。”
“不行,見者有份,火靈芝先分我一半。”
“一半?你看著就想分一半,你何不直接強搶算了。”外人眼中,兩人是一對如膠似漆的道,每日黏在一起。
可若是站近些細看,他們就會發現這對男相互瞪眼,尤其是那名貌修,一副恨不得生吃了男修的眼神。
天墟制廣袤不知幾許,浮島飄行月餘也僅是一片沼澤地帶打轉,又是半月過去,浮島總算接近了真正的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