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亮頓時狠勁的點頭,然後一溜煙的消失不見了,臨走之時長長出了一口氣,這個年輕的縣長帶給他的力實在是太大了,他的那種冷酷的眼神一眼看過來,似乎能把自己的心思看穿一般,那種覺讓他覺到有些不可思議,畢竟這種覺只有在面對市長級別的老領導的時候才會出現的,可是今天,竟然在這樣一個年輕的縣長上出現了。好在他也非常清楚,自己在這件事裡面責任並不太大,如果說真的要有責任的話,就在於自己在明明知道樓房危機的況下,依然堅持開課。如果這個縣長真要辦自己的話,自己還真是很危險。這也是他害怕的本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的膽子太小了。
虹橋鎮鎮裡的一家酒店裡面,鎮委書記張建新和鎮長王勝和幾個鎮裡的幹部正在喝酒吃飯的時候,便接到了西山縣政府書長李慶安的電話,讓他們盡快趕到現場,當時剛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張建新的腦袋嗡的一下就大了,趕快撥通了宮春山的電話。
宮春山沉默良久,才怒聲罵道:“張建新,難道你們都是一群傻子嗎?事有你們那麼做的嗎?彩鋼板,你們居然用彩鋼板代替鋼筋混凝土和磚頭,你們還真行,別說是劉飛,就連我都恨不得拿下你們。”
“宮縣長,我們知道錯了,可是你看,劉飛都已經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他欺負我們就等於欺負您啊,您快幫忙想個辦法吧!我們可都是您的人啊!他怎麼也得給您點面子吧!”張建新苦著臉說道。
宮春山沉默良久,才緩緩說道:“木已舟,為時已晚,補救之策,唯有劉飛。你自己看著辦吧。”
掛斷電話,張建新不由得想起宮春山所說的那句話,“補救之策,唯有劉飛”,突然覺到豁然開朗,現在細想一下,劉飛之所以發飆,就是因為到自己的刺激了,因為自己和王勝沒有給劉飛這位新縣長的面子,想到此,他突然激靈靈打了一個寒戰,這個年輕的劉縣長年紀雖然不大,手段卻也太老辣一點了吧,怎麼一點虧都不肯吃啊,這一個回合簡直就要至自己於死地啊。不過他也知道,此道他並不孤獨,一路之上,自然有人陪同。於是他轉頭看向旁邊的王勝說道:“王鎮長,虹橋希小學的事暴了,劉縣長要整死咱們兩個,宮縣長說目前唯一補救的辦法只有搞定劉飛,否則咱倆的仕途肯定就玩完了。”
“張書記你就明說吧,到底怎麼樣搞定劉飛,你也知道,我王勝是一個直腸子,你怎說我就怎辦,只要能夠擺希小學這件事就。哎,他的,早知道今天,當初就不用貪*墨那麼多了。200萬?我們總計才得到100萬,虧,太虧了。”王勝咬著牙說道。
張建新低頭沉思了一會,猛的抬起頭來:“王勝,你是想保位還是想要保錢?”
王勝咧笑了:“張書記,我再傻也知道位最重要了,只要咱們在這個位置上,錢以後還不會嗎?”
張建新拍拍王勝的肩頭說道:“那好,你現在立刻提出50萬的現金,我也把我那50萬取出來,咱倆一起去找劉縣長,用錢砸也要把他給砸的閉上!”
王勝覺自己的在疼,錢啊,就是他的啊,出錢就等於割他的,不過想起弄不好自己就要丟罷職,他還是飛快的走了出去,拿出電話打給自己的老婆子:“老婆子,趕快把家裡藏的那50萬現金取出來,裝到黑編織袋裡面給我立刻送過來,啥,你不想給,還問我要做什麼用?草,你別問了,我就告訴你,沒有那50萬塊錢,我明天就要吃牢飯去了。你一個婦道人家懂的什麼,趕快給我送過來。”
同樣的話也出現在張建新的裡,只不過他的老婆比王勝的老婆更乾脆一些,一聽老公要用錢,二話沒說就提著錢出來了。
他們的家屬樓距離鎮政府很近,就在鎮政府的後面。所以兩家的錢很快就送到了。
好在他們兩個家夥也知道這錢來路不正,為了怕被查出來,乾脆就直接把現金藏在家裡,現在倒是方便了很多。
兩人拿上錢之後,立刻親自開車,前往虹橋希小學。
半個小時以後,兩個人手中各自提著一個黑皮包衝進了希小學。
進來之後,張建新和王勝先和書長李慶安打了個招呼,然後兩人便湊到劉飛邊小聲說道:“劉縣長,咱們能不能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借一步說話。”
劉飛皺起眉頭問道:“你們是誰啊?我認識你們嗎?”
張建新頓時就覺到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的確,他們兩個今天為了拍宮副縣長的馬屁,給劉飛來了一個閉門羹,讓劉飛很丟面子。
不過張建新的臉皮可是夠厚的,他哭喪著臉說道:“劉縣長,對不起我們錯了,請您原諒我們吧,我們以後就是給您做牛做馬也在所不惜。”
王勝看到張建新那副臉幾乎想要笑出聲音來,眼前的這個在虹橋鎮最為風的鎮委書記今天怎麼覺就像要飯的一般,這麼低三下四的。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也必須得靠上去了,便低下聲音說道:“劉縣長,請您借一步說話。”
劉飛看著兩個人那副前倨後恭的諂裡,心中一陣陣冷笑:“怎麼著?現在知道害怕了,晚了!我劉飛的面子是那麼容易被人折損的嗎?敢讓我沒面子,那我就讓你們沒有位!哼,我劉飛啥都可以吃,就是絕不吃虧,很不幸的是,你們到我了。”於是,他笑著說道:“好吧,希你們能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張建新看到劉飛答應了,臉上就笑了,和王勝相視一笑,得意之盡在眼睛裡。
三個人一起來到劉飛所乘坐的車上,司機小王和書長李慶安都遠遠的躲開出去聊天去了。書長李慶安輕輕的搖搖頭:“哎,本來以為來的縣長是一門心思想要把西山縣的經濟搞上去呢,沒有想到和其他人沒有什麼區別,貪婪、好的病恐怕又是不了的,哎。”
此時,書長李慶安對劉飛失去了信心。
上了車,劉飛做到後面的座位上,而張建新和王勝則做到劉飛兩側,把門關上。張建新和王勝這才同時把黑皮包送到劉飛面前,拉開拉鏈對劉飛說道:“劉縣長,我們兩個這裡一共有100萬人民幣現金,只要您這次高抬貴手放了我們哥倆,以後虹橋鎮就是您劉縣長的大本營,這裡一共有100萬元,作為您的封口費,而以後每年我們多了不敢說,每年孝敬你10萬塊錢如何?”
劉飛打開拉鏈,往裡面看了看,一疊疊嶄新的鈔票,閃爍著異樣迷離的神彩,充滿了力。然而,他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隨即就拉上了拉鏈。輕輕的搖搖頭:“難道這就是你們的誠意嗎?”
王勝就愣住了,心說這個劉飛到底啥意思,這錢你是收還是不收啊?於是他不解的問道:“劉縣長,你說怎麼辦?難道你閑這50.萬塊錢太嗎?我們真沒沒撤了,沒錯,我們的確是貪墨了200萬元,但是我們隻得到了100萬元。”
劉飛冷笑道:“難道我在你們兩個人的眼中就隻值100萬元嗎?哼,你們太瞧不起我劉飛了。居然想用100萬就收買我?”
張建新頓時就覺到心中極為不舒服,心說你也太貪了吧,難道這一百萬加上我們兩個每年30萬的孝敬費你還不滿意嗎?不過他的臉上並沒有表出來,只是說道:“哦,100萬閑是嗎?那劉縣長你開個價吧。”他今天也豁出去了,反正只要不砸了自己的飯碗,以後想要賺多錢都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劉飛笑了, 聲音更加寒冷:“難道在你們兩個人的心中,錢真的那麼重要嗎?張錢閉口錢的,我告訴你們,我劉飛喜歡錢,但是我並不缺錢,所以這錢對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你們難道不知道你們到底對不起誰嗎?我告訴你們吧,你們對不起的不是我劉飛,而是整個虹橋鎮的百姓,組織上信任你們,才會把扶貧款撥到你們鎮上來讓你們親自督造,可你們看看,這房子你們居然用彩鋼板建的,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萬一出事了怎麼辦嗎?難道西山縣每年出的事還算嗎?滾,都給我拿著包滾下車去,我怕髒了我的車子。”說完,劉飛衝著邊兩側的人吼道。
這下子,王勝可就有點不滿了,聲音有些冷:“劉縣長,難道你就一點面子都不給我們兩個嗎?難道你非得要致我們兩個於死地嗎?”
劉飛淡然一笑:“面子?你們也居然知道面子?真是好笑啊,難道你們今天在鎮上的行為就是給我劉飛面子嘛?告訴你們,在我劉飛的字典裡面,永遠沒有吃虧兩個字,還有,我治下的百姓更是不能吃虧了,可是你們現在,卻讓我治下的百姓吃虧了,花了300多萬希工程款建造的樓房居然是危房,是簡易房,我劉飛不想打人,你們識相的最好現在就給我滾下車去,會有人找你們談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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