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似微側還禮:“大人客氣，小子恰逢其會趕上兇案，略盡綿薄之力換來水落石出也是應該的。”

“無論如何，多虧了姑娘才能找出指認玄慈的關鍵證據。”縣尉笑道，“時間已經很晚，三位早些休息吧，等明日我把兇手帶回衙門，想在富興縣的酒樓宴請三位，不知三位可有時間?”

鬱謹看向薑似。

薑似微不可察搖頭。

“大人不必麻煩了，我們還有別的事，明日就要離開此地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祝三位小友一路順風了。”縣尉似是想說什麼，最終沒有多言。

縣尉一走，薑湛就迫不及待問道:“四妹，你究竟幫了縣尉什麼忙?”

“佛珠。”薑似吐出這兩個字，見薑湛依然疑不解，解釋道，“玄慈的佛珠有腥味。”

“原來如此。”薑湛恍悟，隨後瞇起一雙好看的眼睛，“四妹，你這是什麼鼻子啊?我怎麼覺得比二牛還靈——”

鬱謹一手按著薑湛肩膀，對薑似微微一笑:“晚了，早點睡，明天不要起太早，我們也去休息了。”

薑似點點頭，走向客房。

薑湛進了屋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余七哥那是什麼語氣?怎麼顯得他們倆親近，他這個當哥哥的反倒了外人?

這個發現讓薑二公子頓時睡不著覺了。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薑湛跟烙餅似的在床榻上翻來翻去，不知翻了多久一個鯉魚打跳起來，拔去了薑湛那邊。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有事?”鬱謹站在門口，隻披了一件外，雪白的中敞著領口，出清晰的鎖骨。

他顯然匆匆洗漱過，在外面的還帶著氣，因為睡得太遲聲音較以往多了幾分低沉。

薑湛眼睛天。

咳咳，一個男人這個樣子真不像話！

“沒事我關門了。”鬱謹確實困了，不耐煩道。

“有事，進屋再說。”薑湛撐住門鑽了進去。

鬱謹皺了皺眉，關好門走回去坐下，等著薑湛開口。

薑湛雙手撐桌:“余七哥，我覺得你有點不對勁！”

“嗯?”

“你對我四妹說話的語氣很親近啊。”

“有麼?”鬱謹暗暗吃驚薑湛怎麼突然開竅了，面上擺出無辜的表。

“當然有！”薑湛突然子前傾，不放過對方毫神變化，就這麼盯著好一會兒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難道說他想多了?

不，更大的可能是對方臉皮太厚，掩飾得好！

“余七哥，你是不是對我四妹有想法?”

鬱謹險些變了臉。

薑湛怎麼突然一針見了?

心念急轉後，他點頭，言簡意賅:“嗯。”

抓住機會爭取一切可以爭取的，勝利指日可待。

薑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手指著鬱謹:“你，你再說一遍！”

鬱謹輕笑起來:“窈窕淑，君子好逑。令妹聰慧、善良、嫻雅、秀……”

一大串形容聽得薑湛連連點頭。

沒想到余七哥看人這麼準……

“薑二弟，面對這樣的姑娘我心生傾慕，難道不正常嗎?”

“正常呀。”薑湛口而出。

他是誰?他說了什麼?

等等，他有點暈，好像被繞進去了！

鬱謹出欣的笑容，重重一拍薑湛肩膀:“我就知道薑二弟會理解並支持我的！”

“我——”薑湛張張，突然一拍桌子，“不對呀，你有這種心思雖然是人之常，畢竟我四妹確實好，可是既無父母之命，又無妁之言，

你這樣是對我四妹不負責任！”“原來薑二弟擔心沒有這些。那你可以放心，我回頭就可以對家人說，請他們來提親。”

“等一下。”薑湛大喊一聲，了太，“我不是要你家遣人上門——”

“那薑二弟是何意?”

“總之你現在就想往我四妹跟前湊就是不對！”

鬱謹重重歎了口氣:“薑二弟又不許我請人上門，又不滿我向令妹示好，究竟要怎麼樣呢?”

薑湛張了張。

怎麼他好像了那個無理取鬧的人?

“薑二弟你想，令妹總是要嫁人的吧?難道你放心嫁給一個不知長相，不知人品，不知能力的陌生人?只因為有父母之命妁之言?”

“當然不能啊。”

“這就是了，我現在對令妹示好，如果對我有意，我會立刻請人上門。如果對我無意……”這個念頭一起，鬱謹就覺得心口挨了一刀子，面上卻不聲忽悠著，“那我自然會知趣不再打擾。我一直覺得不顧子心中想法，只是雙方父母協商後就定下親事， 對子太不公平了。畢竟男人沒有娶到順心合意的妻子還能納妾甚至流連青樓，子要是嫁了不對心的夫婿，那可就毀了一輩子。”

薑湛不自覺了下。

說得似乎很有道理。

“再說了，薑二弟與我也是識的，我若有哪裡不好，你不是能看得清清楚楚嘛，有你這個兄長在，總不會讓令妹吃虧的。”

“這倒是。”聽鬱謹這麼一說，薑湛突然覺得眼前人確實是個適合的人選。

只是瞬間的心態轉變，他立刻盤算起來鬱謹作為妹夫的優缺點來。

論武力，余七哥沒得挑，肯定能保護好四妹。不過缺點也有，武力太高了些，他打不過，將來一旦欺負了四妹就得請人幫忙。

論樣貌，余七哥與四妹旗鼓相當，將來生的娃娃定然更上一層樓——呸，他想到哪裡去了！

呃，缺點也很明顯，余七哥長這麼好，容易招蜂引蝶。

論人品，余七哥救過他的命，在那種況下會仗義出手的人，人品差不到哪裡去。

缺點——這一次薑湛仔細想了想。

臉皮太厚，居然一聲不吭就對四妹了心思，幸虧他慧眼發現了。

論家世——

薑湛突然看向鬱謹。

他們認識這麼久，他還一直沒問過余七哥家中是做什麼的！

薑二公子遊廣闊，只看投脾氣與否，從不在意對方出，可是站在大舅哥的角度突然揪心起來。

家世也很重要啊。

“不知余七哥家中什麼況?”

鬱謹角微翹。

大舅哥進狀態還快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