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別過來，娘，救命啊——”秦大妮兒被嚇得蹲在地上，護著自己的子。

小暖瞪起眼睛，“再吵立刻讓大黃撕了你！”

秦大妮兒剛忙閉，眼淚啪嗒啪嗒的。

比起大黃張氏更怕綠蝶，剛想求饒卻被小暖打斷，“廢話！”

說完，回頭抓起一包，大步走在前邊。

“小暖......”秦氏不放心，“別生氣，犯不上的……”

小暖回頭帶笑，“娘放心吧，我不生氣。”

大步流星地出門，秦大妮兒和張氏哆嗦著跟上，大黃和綠蝶后陣。這一行人走過，立刻引起圍觀，大伙一看就明白這是小暖回來發現家里人被欺負，要找回來呢。

這樣的熱鬧，哪能不看？也有陳家人顛顛地跑回去送信。

小暖先到了秦家，冷冰冰道，“開門！”

秦大妮兒立刻跑過去開門，然后哭著飛奔回屋，秦三郎也顛顛地跑進去。

正在院里修農的秦三好見到小暖就皺起眉頭，“你來干什麼！”

小暖笑瞇瞇的，“外公，我走親戚回來了，給您帶了好。”

秦三郎舉著手里啃了一半的塊，“爺爺，吃！”

“我可吃不起，拿回去！”秦三好臉死難看，正在廚房做飯的二舅母李氏地探了探頭，又膽小地回去。

秦二妮兒見到小暖邁著小短跑過來，“小暖姐——”

小暖的小腦袋，掏出兩塊脯塞給，“去廚房吃吧。”

秦二妮兒得了好吃的怕被三郎搶，顛顛跑去找娘。

張氏一點點兒地往門口挪，小暖頭也不回，“綠蝶！”

綠蝶立刻殺氣騰騰地擋在張氏面前，張氏嚇得筋，聲音都帶了哭腔，“大伙兒幫咱評評理，們這不是欺負人嘛——”

秦三好的臉更難看了，“畜生，還不把你大舅母放了！”

小暖笑瞇瞇地，“不行啊，去我家說我天天去欺負我娘。這不是敗壞我的名聲嘛，我可不得帶去家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兒？”

“你個不分里外人的東西，你早就被陳家趕出來了，跟你大舅母近還是你近！“秦三好氣得罵道。

小暖又笑瞇瞇的，“還真是巧了，同樣的話，里正爺爺剛罵過我大舅母呢，外公要不要問問怎麼回事兒？”

秦三好皺起眉，里正怎麼又跑到家去了？

“外公不問？那我就走了。”小暖忽然收了笑，臉比寒冬還要冷上三倍，嚇得秦三好心肝一，“綠蝶，大黃！”

“在！”

“汪！”

“咱們走！”待轉回頭時，小暖又笑得燦爛了，拎著秦三好不要的去陳家。

看著這麼大個孩子就把秦家老頭欺負的一愣一愣的，村里人心里說不啥滋味兒，又抱著別樣的期待，紛紛地跟著往陳家趕。

待小暖到陳家時，陳祖謨不在，陳四爺和皮氏在院子里正襟危坐，后邊呼啦啦地站著好幾個陳姓壯后生，青柳則從廚房里向外著。

就這些人，還不夠綠蝶轉悠一圈的。小暖笑著走進去，“，我回來了。”

皮氏扯扯角，“去哪了？”

“走親戚啊，去之前不是跟您和爹爹辭過行了嗎？”小暖笑瞇瞇地遞過一包脯，“這是小暖買回來的益州特產——鹿脯，是送給我爹爹的新婚賀禮。”

鹿是益氣助的東西，小暖送這個是啥意思？圍觀村里人一陣哄笑，又有些崇拜陳祖謨的村里人覺得小暖實在是過分了，開口指責。

陳四爺的臉掛不住了，皮氏嘆口氣，輕聲斥責道，“你才多大，怎得就這麼……這麼……”

小暖莫名其妙地歪著小腦袋，故意問道，“我說要送給爹爹做娶二娘的賀禮，是那賣的那店家推薦的，怎麼這東西不好嗎，我被騙了嗎？為了給爹爹買這我去了益州最好的脯店，花了好些錢呢……”

眾人……

見皮氏臉上彩紛呈就是說不出話，小暖轉頭問陳四爺，“四爺爺，這真的不是好東西嗎？”

陳四爺強撐著老臉點頭，“是好東西……”

小暖還是不太相信，小心翼翼地問皮氏，“，四爺爺說的對嗎，爹爹會喜歡嗎？”

皮氏咬牙笑著，“難為你有這份心，拿過來！”

小暖把到皮氏的手上，又退后一步委屈地問道，“我今天剛到家就見大舅母一家子坐在我娘的院子里欺負我娘一個，我娘說們去了好多趟。大舅母說是讓他們去的，是這樣嗎？為什麼要欺負我娘？”

村里人又是一陣喧嘩，皮氏眼皮直跳，“胡說，老何時讓他們去的！”

張氏可不干了，“就是你說的，你說我不這樣就不讓我家大郎拜陳狀元為師！”

“口噴人，老從未這麼說過！”皮氏沉下臉。暗罵這張氏真是個蠢貨，被小暖一個火星就能點著的炮仗！

“你是沒說，可你話里話外就是這個意思！”張氏跳腳罵道，“要不是你，我天天吃飽了撐的跑過去！”

“大伙聽到沒有，是自己猜的跟老無關。”皮氏冷冰冰地道。

“哎呦喂，你們陳家人都鬼鬼的，就沒一個好東西！當時你要了我家挨著族學的地皮蓋房，答應得好好的等陳狀元回來就讓大郎拜師！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可陳狀元回來就當頭烏不認，你這老婆子更狠，黑了老娘的鐲子，收了老娘的魚......”

張氏喋喋不休地罵起來。

一個年輕人進來，站在坐立不安的陳四爺邊，俯耳語道，“里正有急事兒，剛進城了！”

這個鬼的老東西！陳四爺皺了眉頭，實在是不想理這筆爛賬，可又不得，如坐針氈。

待張氏終于停住了，小暖才笑瞇瞇地開口道，“既然是大舅母誤會了，我就放心了。我就說不是這樣的人嘛。，四爺爺，若是沒事我先回了？”

皮氏怎麼可能放走！

可偏在這時，小暖可憐地道，“因為怕脯壞了，小暖在縣城下了牛車一路跑回的，到家連口水都沒喝就給爹爹送過來了……”

村里人紛紛瞪大眼睛，胡說，剛才明明去秦家鬧了一陣才過來的！

說的好像真是個孝順的好閨一樣！一皮氏真想拿納鞋底的針狠狠在上幾個大窟窿！不過一直在人前扮演慈老人家的皮氏也只得住所有火氣，皮笑不笑地道，“回吧，歇會兒再過來給你爹問安。”

小暖轉，帶著綠蝶和大黃走了，留下張氏與皮氏新賬舊賬一起掰扯。

村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深深覺得陳小暖這小丫頭了……掌家小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