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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自主的,宋重錦就看向了王永珠。
夫妻倆只一個眼神,就換了彼此的想法。
宋重錦知道馬二寶這邊,恐怕暫時還要留著了,因此吩咐給馬二寶將腳上的關節合回去,給他上點藥,別讓他死了。
下頭的人,自然心領神會。
先前對馬二寶是深惡痛絕,此刻知道他是中了攝魂,又覺得他可憐又可悲了。
若是他清醒過來,知道自己了草原的探子細,自己只怕都要瘋了。
宋重錦心中有太多的疑問要問王永珠,而搜查齊樂留下的暗樁,只怕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他也不可能在這里傻等,因此只讓抓到人了,去后院回稟一聲,就牽著王永珠的手,回后院去了。
到了后院,因為兩夫妻要談正事,倒是進了書房。
王永珠見宋重錦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道:“有什麼要問的,你就問吧。能說的我自然會說——”
言外之意,不能說的,自然也不會說。
這幾年來,兩人自有默契,宋重錦知道王永珠上有,還是不能說的,也不多問,反而日常里,有時候還替王永珠打掩護。
此刻猶豫,也不過是怕有些問題,問出來后,王永珠為難。
因此見王永珠說了,也就一笑,倒是干脆不問了,反而說起了齊樂的事來,他的分析跟王永珠一般無二,只是最后嘆道:“如今看來,當初齊樂名滿京城,無數王孫公子盡折腰,只怕也和這攝心有關。就是不知道那草原王,是不是也是中了攝心?”
王永珠撇撇,“是不是的,也沒意義了,若是真中了攝心,他和齊樂是夫妻,朝夕相,如今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得他了。”
王永珠沒說,以齊樂的份,本就不是這個時空的人,乃是聯盟叛軍。
對齊家人都沒半分同心,能指真心上一個男人?開什麼玩笑!
倒是提醒了宋重錦一句:“等馬二寶醒了,我再去給他診斷一二,看他是不是真的徹底清醒了。要知道,以齊樂的心和手段,若是真有心,可以給馬二寶下雙層的控制——”
宋重錦不太明白。
王永珠解釋,就是齊樂有可能,已經預料到了今日的況,所以馬二寶的這次清醒也是意料之中的。
搞不好,這也是算計的,讓人對馬二寶沒有戒心了,畢竟催眠解除了嘛。
可會給馬二寶深層次的催眠,比如再聽到某個詞,或者看到某樣東西后,又會被重新控制,會做出某種舉來,比如殺人——
宋重錦聽王永珠這麼一說,忍不住后背一涼。
以他們如今對齊樂的了解,還真說不定能做出這種算計來。
畢竟大家都會有個誤區,若真證明了馬二寶不由己,再想到他多年后,清醒的第一件事,還不忘記他的任務,自然對他就會放松警惕,若這個時候馬二寶再有什麼舉……
宋重錦覺得大家都要涼。
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又出來,吩咐人,將馬二寶捆了,一刻都不能放松,這才略微放下心來。
再度回來,王永珠才道:“如今看來,這齊樂到底打著什麼主意,估計還得見到咱們,才能發現端倪——”
宋重錦點頭:“如今,想要打聽我娘留下的東西,自然要極力促開通商道一事,談判的事,我本想著多抻一抻,拖到明年。”
“可如今這樣,以免節外生枝,倒不如干脆順了的意思,年前就將這事給談好了。說不得也能讓誤會,我對這個姨母還抱有什麼期,到時候——”
夫妻倆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也好,反正是避不開的,早點解決了的好!”
王永珠也十分贊同。
拿定了主意,宋重錦自然還要到前頭,跟簡懷風商量,然后還要跟談判團的人通氣。
王永珠則回到了后院,將晨星留下的資料,又翻出來,細細地一條一條的研究。
到了晚上,宋重錦讓人帶話,說不回來吃晚飯,就在前頭用了。
王永珠也就陪著張婆子用了晚飯。
張婆子也聽了一耳朵外面的事,心里也擔憂。
大楚國人,當年草原攻打大楚,們一直都記著,對草原那邊的印象自然不好。
如今又聽赤城縣有草原那邊的細,更是氣得,將草原那邊上下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王永珠聽得十分過癮,還附和著張婆子,也祖安了幾句。
母倆這才神清氣爽的吃飯,王永珠又陪著張婆子說了幾句家產話,說到吳中寶家,他們的家的小孩子,這可是吳家第一個孫兒,按照七里墩那邊的規矩,小孩子出生,要麼辦洗九的宴席,要麼就要辦滿月酒。
先前聽吳夫人的意思,估著是要辦洗九宴的,
今兒出了這麼一回事,只怕這洗九辦不了了。
此刻的吳家。
吳中寶正在為這個勸著吳夫人,因著全城搜查,大家都十分自覺地呆在家里,盡量不出門。
吳中寶想著,干脆就不辦洗九的宴席了,等滿月那天再熱熱鬧鬧的辦一場就是了。
吳夫人雖然知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到底心有不甘,這可是吳家的第一個長孫。
只得在心里將那草原細狠狠的罵了幾遍,才罷休。
還要安沈氏:“秋哥兒他娘,這也沒法子的事,誰讓那天殺的草原細不長眼,偏要這幾日鬧出事來呢!咱們就先委屈秋哥兒一回,等滿月酒的時候,一定好好辦一場——”
因為這孩子出生在秋天,小名就秋哥兒。
沈氏自然是沒意見的,還勸吳夫人:“娘,秋哥兒還小,別大辦了,免得折了他的福氣。”
吳夫人如今最寶貴這個金孫,一聽這話,連忙點頭:“就是就是!也罷,咱們石橋鎮那邊的規矩,這邊知道人不多,我也就跟張姐姐嘀咕了兩句,別人都還沒說,也不妨礙什麼。只秋哥兒他爹,你明兒個去縣衙跟張姐姐說一聲,就說對不住了,倒是有請他們吃滿月酒,紅蛋。”
吳中寶好不容易勸得吳夫人打消了主意,自然什麼都好,連連答應了。
本打算第二日去縣衙的,結果,大半夜的,門就被哐哐砸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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