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敢對比吧!因為這就是你的殺人兇,你就是用這把鐵鍬,撬了我大哥頭上的石頭,砸斷了我大哥的腰!你如何下得了心,眼看著石頭砸到我大哥,我大哥一口一口的吐著鮮,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你晚上都不做噩夢嗎?夢里難道沒有夢到我大哥找你索命?我大哥的腰斷了,肋骨斷了兩,五臟六腑了傷,流得到現在還在山上沒有干涸!你的夢里,難道就沒有被這些包圍?有沒有聞到的味道,腥中帶著甜,又粘又稠,粘在上,總覺洗不掉,手上是不是一直覺得有的氣息纏著不散去……”王永珠上前一步,對著李金龍的眼睛,一步一問。得李金龍一路退到墻角。
眼神都有些渙散,雙手不停的揮舞:“你別過來!我沒有做噩夢!我沒有夢到你大哥,他活該!誰讓他倒霉,我本來是要教訓王永平的。誰讓他們兄弟背影長得像,這都怪他自己命不好!”
四周的空氣猶如水滴進了油鍋,炸了開來。
王大秀和李大貴兩一,癱在地。
李家的大兒子和二兒子對視一眼,眼中的驚懼之都嚇到了對方,他們從來不知道,一直看起來文弱的弟弟居然是這個樣子的。 。平日雖然有些瞧不起自己兩兄弟,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心狠啊!
兩個兒媳婦也互看了一眼,心中都有了一個念頭:“必須分家!和二老還有老三撇清關系,否則在七里墩只怕呆不下去了。”
王永珠對李金龍的回答并不意外,從確定他是兇手起,就猜到了可能大哥是被誤傷了。
“你為啥要害王永平,他又跟你沒有過節?跟你姐姐李金枝有關?”王永珠循循導李金龍說出真相。
李金龍此刻心神恍惚,順就回答了。
大家好半天才聽明白。
原來對于李金枝被許配給王永平,李金龍是十分不滿意的。。他希的是自己姐姐能嫁給王永安,王永安是秀才啊,有個秀才姐夫不比一個傻大個姐夫強?
自己想進學考秀才,王永平一點忙都幫不上,若是王永安,隨便指導指導,以自己的資質,豈不是十拿九穩?
他明示暗示讓李金枝示意王永平多在王永安面前替自己言幾句,可王永平那個棒槌腦袋,哪里想得到這些彎彎道道。
最后還是他出面,說仰慕王永安的文采,讓王永平給拿基本昔日王永安的作業和手稿給他借鑒借鑒。
王永平稀罕李金枝,自然對這個小舅子百依百順,還真從王永平的屋子里出幾本來,不過他又不識字,隨便的幾本,有些有用,有些一點用都沒有。
李金龍嘗到了甜頭,再度找王永平要的時候,王永平大大咧咧的說沒有了,確實沒有了,畢竟王永安不在老家,當初的一些啟蒙之類的書還留下一些,其余的都帶走了。
那些啟蒙的書,大都被張婆子鎖著,他這還是撿得,哪里還有?
李金龍不信啊,覺得是王永平不想給自己,心里就嫉恨上了。
尤其王家這些年摳門,逢年過節都是糊弄過去的,能省則省。
李家不太富裕,將來考學要的銀子多,李大貴平日后悔,些口風,說后悔把閨許給了王永平,一點幫助都沒有,要是能找個有錢的人家,讓閨多撈銀子回來補給他就好了。
他就將這話記在了心里。
李金龍在鎮上讀書,何家就何大偉一個寶貝兒子,在鎮上那個大方樣,還有何家的家世,都被李金龍看在了眼里。
是他設計讓何大偉見到了李金枝,又是他在李金枝耳邊故意的說些何大偉的家世,讓李金枝了心。
后來兩人勾搭在一起。都在李金龍的預料之中。
他本來想著等放假回來跟李大貴商量找個由頭和王家退親,然后讓李金枝嫁到何家。
沒想到兩人弄出孩子來,打了他的計劃。
知道一切都被搞砸了,李金龍幾乎要吐!還要強忍著憤怒,勸說李大貴先同意了何家的要求,再謀其他。
他既恨李金枝和何大偉,又恨王永平,不老老實實退婚,居然還鬧得李家敗名裂,這將來對他的仕途也有影響。
可李金枝和何大偉對他還有用,心中的怨恨沒發泄。 。就想到了教訓王永平一頓。
既然敢退親,那以后就不要找媳婦了!抱著這個念頭,他每天都不著痕跡的觀察著王家。
直到那天一大早,他早起練字之余,出來活一下胳膊,就看到了一個背影恍惚就是王永平的人黑上山了,他知道最近些日子,王永平和隔壁李家兄弟還有宋家的那個野種經常一起上山。
在后面拎著鐵鍬,李金龍就跟了上去。
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下山的路上,手里還拿著鐵鍬,心中慌,他一跤倒,鐵鍬也不知道丟哪里去了,他也不敢去找,急急忙忙的下山。
到了林氏,本來就心虛,被林氏一問,就知道自己弄錯人了,哪里還敢久留。。捂著臉遮遮掩掩的就回了家。
說到最后,李金龍還神癲狂:“這些害了我的人,一個個都要去死!千不該萬不該,他們不該擋了我的路——”
塵埃落定,一切都定局。
李大貴沒想到自己兒子被王家那胖丫頭追問了幾句,居然什麼都往外凸嚕說了,中間幾次想打斷,都被王永平死死的捂住了,沒讓他發出半點聲音來。
那邊王大秀也一樣,張婆子的刀就架在了的脖子上,大有敢出聲,自己就抹了脖子的架勢。
王大秀哪里還敢說話。
李金虎兩兄弟恨不得大家都看不到他們,更不可能提醒了。
眾人皆驚,沒想到李金龍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居然心腸這般狠毒。
尤其是一旁躲在門邊看的李竹葉,只覺得后背一陣發麻,要是李金龍知道是自己吐了關于他的消息,會不會?
李竹葉不敢想,只暗暗下決定,這個事誰問都不能承認,要爛到自己的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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