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輕快的音樂聲響起時,教室里響起了歡呼聲:“放學啦!”
有人在座位上高舉雙臂起了懶腰,有人已經迫不及待拽起書包奔向了教室門口。還有人則依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筆疾書,似乎還不想結束自己的學習一樣。
胡萊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也沒有。
倒是他旁邊的宋胖子已經一把拽出了書包,抱在懷里。在起的時候他奇怪地看了一眼旁邊的胡萊,見他還是在那里發呆。
他的同桌已經這麼發呆了整整一節自習課了。
或者說,他的同桌已經魂不守舍的一整天了。
上課的時候因為走神還被老師點名起來回答問題,理所當然是回答不上來啊,于是就在全班同學的注視下,站到了講臺邊上,再次為了大家笑話的對象……
不過宋胖子發現就算被到講臺邊上站著,胡萊似乎也本沒把這種懲罰放在心上,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對別人戲謔的目毫不在意。
于是已經起的他又坐了下來,心似乎在進行激烈的斗爭——從他臉上不斷變幻的表可以看得出來,這斗爭一定很激烈。
※※※
胡萊用了一天的時間來觀察,然后發現了一個他不得不承認的事實——那就是這個世界,恐怕不是他所悉的那個世界了,或者說和他所悉的世界有那麼一點不一樣……
歷史都一樣,地理都一樣,政治都一樣……什麼都一樣,唯獨足球不一樣了。
舉個例子,英國的元首依然是王,英國的首都依然是倫敦,但倫敦的豪門俱樂部不阿森納,也不切爾西了,而且不僅僅是換個名字其他都一樣那麼簡單。
胡萊一開始拿他所悉的那個足球世界里的東西去套,卻發現套不上。本不是切爾西、阿森納換個名字那麼簡單,而是完全不一樣——俱樂部的歷史,俱樂部的實力,俱樂部的底蘊,俱樂部的現狀……一切的一切都不同。
俱樂部不一樣,球員自然也不一樣了。
所以羅凱、宋胖子他們才會完全不知道梅西和克里斯亞諾·羅納爾多是誰,因為在這個世界里,確實完全不存在梅西和克里斯亞諾·羅納爾多這兩個人。
和俱樂部一樣,也不是說換了個名字那麼簡單,你用梅西的人生履歷和技特點去找,本找不到——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和胡萊所知道的梅西一樣的人。
最開始胡萊以為羅凱他們口中的“凱撒”就是克里斯亞諾·羅納爾多,但是在旁敲側擊找人打聽了凱撒的況之后,胡萊發現他也不是那個“C羅”。
凱撒要豎領的習慣,這個習慣和胡萊所知道的前曼聯傳奇巨星埃里克·坎通納很像,但凱撒也不是坎通納換個名字,除了這個豎領的習慣之外,兩者沒有毫相似的地方。
所以這個世界沒有梅西,也沒有克里斯亞諾·羅納爾多,更沒有馬拉多納,沒有貝利……這讓胡萊覺很陌生。
但某些方面又讓胡萊很悉,比如世界杯依然世界杯,是這個世界上最頂級的國家隊足球賽事,影響力無比巨大,以單一運賽事的形式能夠和綜合運會奧運會平起平坐;管理全球足球事務的機構依然國際足聯,英文簡稱也是FIFA;另外中國足球在這個世界的實力依然很弱……
正因為這種悉和陌生的覺,胡萊一直覺得很撕裂,有不真實的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還沒醒,這期間他掐過自己好幾次,有輕有重。但不管多痛,他都沒有被痛醒,一睜眼發現自己其實還躺在床上,后背出了一層冷汗……
隨后他就陷了另外一種困中——究竟是自己穿越了,還是那些俱樂部和球員們穿越了?
如果是后者,那些球員們能接嗎?不全得瘋啊?
如果是前者,那自己瘋不瘋?
※※※
在漫長又激烈的斗爭之后,宋胖子似乎是終于下定了決心一樣,從校服口袋中出了十塊錢,然后啪的一下拍在了胡萊面前的課桌上。
胡萊低頭看著這十塊錢沒吭聲,他還腦子還沒轉過來呢,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不就五十塊錢嗎?至于嗎?你這一天都跟丟了魂一樣……拿去,算哥贊助你的!”
胡萊扭頭看了宋胖子一眼:“真的?”
“你以為我是你啊,發紅包都只發一塊錢……”
宋胖子話沒說完,就看到胡萊一把將十塊錢攥在手里,然后揣進了口袋。
接著他手拍了拍宋胖子的肩膀,表嚴肅地說道:“宋嘉佳同學,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真朋友,雖然你上午背叛了我,但我已經原諒你了!”
出場到現在才擁有了名字的胡萊同桌宋胖子愣了一下,然后怒道:“啥?你還記著上午的事呢?你怎麼這麼小心眼!你把錢還給我,我瞎了眼才可憐你!”
他手要去抓胡萊,但胡萊已經在他抓到自己之前,提著書包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然后一溜煙沖向了教室門口。
胖球的宋嘉佳怎麼可能追的上瘦得跟猴一樣的胡萊?
他雙手抱頭趴在了桌子上哀嚎著:“我的零花錢!混蛋胡萊!我他媽再可憐你我就是狗!”
※※※
胡萊正在力蹬著他那輛破到扔在路邊都沒人的自行車,在車流中穿梭著。
風迎面吹來,從他敞開的校服中灌進去,服向后鼓起來,仿佛兜滿了風的船帆。
他的書包放在車頭的簍子里,書包帶從車筐中垂下,被車到就向后飄揚一下,真讓人擔心這帶子會被攪進車中。
不過胡萊卻一點都不在意,他在前方一個蔽的路口來了個急剎車,差點把自己甩出去,然后拐進了右邊的小巷子。
這是一條兩側都是高墻的小巷,非常狹窄,僅能過人,不能通車。順著這條巷子往里面又騎行了十幾米之后,胡萊眼前豁然開朗。
一個面積不小的廣場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說是廣場,其實是荒地。荒地一角堆滿了不被廢棄的健材——就是那種社區健廣場的免費建設材,如今全都橫七豎八地摞在一起,長滿了銹。
雜草從每一個隙中爭先恐后地長出來,幾乎要淹沒這些破銅爛鐵了。
在空地的邊緣,也長滿了一圈茂的雜草,只有中間一圈是能看到土質地面的。
這空地除了口,三面都是青條石砌的高臺,高臺上坐落著幾幢舊式磚瓦房,青灰磚墻有些地方已經出了紅的磚坯,瓦片屋檐也不太齊整,看得出來這些房子有些年頭了。
胡萊知道這些屋子都沒有住人,因為他已經在這里踢了一個月的球,足球打在那些墻壁上,發出砰砰砰的回響,卻沒有人從那幾扇閉的窗戶中探出頭來喝罵他吵到他們了。
這地方是胡萊在一個月前偶然發現的,發現的時候整個空地幾乎都被雜草覆蓋了,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
他用了兩次放學后的半個小時時間,拔掉了空地中的一部分雜草,清理出一片可以讓他踢球的場地。
這里就這麼為了他進行特訓的地方。
每個星期有三天,是他爸爸上晚班的時間,下午很早就會去上班,直到后半夜才回家,他就算晚回家半個小時,也不會擔心被爸爸發現他去踢球了。而他的媽媽雖然知道他在干什麼,但也不管他。
于是他就來這里特訓,然后幻想著有一天自己可以改變他的同學們對他的舊有印象,在足球場上讓他們都大吃一驚。
一想到當那一天真的來臨,他驕傲地接著同學們崇拜的眼神,把黎志群這樣的人震驚到話都說不出來,讓羅凱也對他俯首稱臣,他就覺得爽到不行。
到時候他會對他們淡淡地說出那句經典臺詞:“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年窮!”
胡萊把自行車讓旁邊的雜草叢中一扔,就奔向了他的目的地——因為他的爸爸不允許家里出現任何和足球有關的東西,所以他用零花錢買的足球帶不回去,只能在每次特訓結束之后,就把足球藏在草叢中。
因為怕被,胡萊每次藏足球的地方還都不一樣。
現在他直奔自己上次藏足球的地方而去。
他想確認一件事——這個世界,對他來說,究竟是陌生的還是悉的。
就像是電影《盜夢空間》里的那個陀螺是會轉個不停,還是會轉著轉著停下來一樣,他上次藏好的足球究竟還會不會出現在原來的地方?
胡萊奔向空地右側的一茂的雜草叢。
從外面看和周圍的草叢沒有任何區別。
他奔上去向兩邊開草,就像是在草叢中發現了一藏的鳥巢一樣,一個圓滾滾的東西靜靜地躺在草叢中。
那正是他上一次特訓之后藏好的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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