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聶明玦的刀靈開始有狂躁之態。金瑤每晚在蘭陵和清河之間來回奔波,助他破妄清心。盡心盡力,半點怨言也無,大抵是念此恩,聶明玦對他的斥責也逐漸了一些。
然而,魏無羨剛這麼想,下一刻,畫面一轉,就變了聶明玦一掌劈金瑤。
魏無羨心道:“真是好景不長。他們又怎麼啦!”
兩人站在金麟臺的邊緣上,金瑤閃避過這一掌,道:“大哥,你我出來,就是爲了打我一掌?”
聶明玦不說話,腔裡一沉沉的火氣憋著沒有發,又是一掌。金瑤又是輕巧靈活地一閃,道:“你何必這麼生氣?櫟常氏的滅門案,又不是我做的!”
聶明玦厲聲道:“跟你做的有差別嗎?如果不是你向你父親舉薦薛洋,讓他得到重用,讓他肆無忌憚,他怎麼敢做出這樣的事!你父親讓他在幹什麼,你會不知道嗎?!”
金瑤辯解道:“我怎會料到薛洋會殺了人全家五十多口人?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他既然是我父親,他的命令他的要求,我能拒絕嗎?你現在要我置薛洋,你讓我怎麼跟他代?大哥,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清理薛洋的。只要再多幾年就……”
聶明玦道:“再多幾年?現在你都有辦法保住他不丟命。只怕是再過幾百年,薛洋也還是活得好好的。永遠都只會把聰明用在這種不流的心計上,你的話,已經失去信用了!”
殺心。
魏無羨覺到了聶明玦的殺心。
他還聽到了從刀鞘中傳來的尖銳嘶鳴。
金瑤看著他,半晌,像是終於下定了什麼決心,冷靜地道:“大哥,你總罵我工於心計,不流。你說你,行得正站得直,天不怕地不怕,男子漢大丈夫,不需要玩弄什麼謀謀。好,你出高貴,修爲也高。可我呢?我跟你一樣嗎?我一無你修爲高基穩,我長這麼大,有誰教過我?二無世家背景,你以爲我現在在蘭陵金氏站得很穩嗎?你以爲金子軒死了,我就扶搖直上了嗎?金善他寧可再接回來一個私生子,都沒讓我繼位的意思!要我天不怕地不怕?我連人都怕!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飽漢不知漢飢。大哥——我一直以來都想問您一句話,您手下的人命,只比我多,不比我,爲什麼我當初只不過是殺了一個欺我的修士,就要被你這樣一直翻舊賬翻到如今?”
怒從心起,聶明玦提起一腳,金瑤猝不及防,被他正正踹中,又從金麟臺上滾了下去。
聶明玦低頭喝道:“娼之子,無怪乎此!”
金瑤一連滾了五十多級臺階才落到地上,趴都沒在地上多趴一會兒,便爬了起來。他舉手揮退一旁圍上來的數名家僕和門生,撣了撣金星雪浪袍上的灰塵,慢慢擡頭,與聶明玦對視。
他的目很平靜,但不知爲什麼,聶明玦卻又被點燃了,拔刀向他頭上劈去。藍曦臣微笑著地從城牆邊轉了過來,一下見到這幅場景,連忙拔劍擋了過來,道:“你們又怎麼了?”
聶明玦道:“你不要攔著!他再這樣下去,非害世不可,早殺早安生,當初就不該留下來!”
金瑤抹去了額上的鮮,重新戴上紗羅烏帽,繫好帽帶,整理儀容完畢,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有流下來,他就在即將沾上服之前將它抹得乾乾淨淨。藍曦臣攔著聶明玦道:“好了,好了。大哥你把刀收回去,別讓它又了你的心神……”
魏無羨本以爲捱了聶明玦的踹,金瑤又會像以前那樣,夾著尾做人一段時間。誰知,到了晚上,他還是照常到聶家仙府來了。
他每次來聶家,都會給聶懷桑和其他的子弟帶一些別出心裁、難以見到的小禮。而且金瑤一來,聶明玦顧著罵他教訓他,就不會顧得上罵自己了,所以聶懷桑一見金瑤就格外高興,一疊聲地著三哥,把金瑤推到聶明玦房中,歡天喜地地把他送上去捱罵,自己一溜煙拿著禮跑了。
聶明玦被藍曦臣拉著語重心長地談了大半日,已沒有白日那麼暴躁,睜眼,道:“你還敢來。”
金瑤低聲道:“來認錯。”
魏無羨心道:“這臉皮,真是比我還厚。”
聶明玦道:“認錯?口頭上說一句,就算是認錯了?不要在我面前耍花腔,你那一套統統不管用。”
金瑤道:“我聽大哥的,清理掉薛洋。”
聶明玦睜開雙眼,道:“什麼時候?”
金瑤窺他神,小心地道:“聶家下次舉辦清談會,是什麼時候?”
聶明玦道:“三個月後。”
金瑤道:“那……就三個月後,在這裡,這間屋子。”
聶明玦冷冷地道:“這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在清談會結束之前,薛洋還活著,那麼你就再也不必巧言令了。”
金瑤沒有說話,在聶明玦前橫置了瑤琴,下指,又奏起了過往所奏的那支清心玄曲的曲調。
聶明玦道:“你想好怎麼置薛洋,怎麼和你父親待。不必在我這裡花心思,此事絕不容。”
金瑤繼續彈奏,聶明玦又閉上了眼睛,不再管他了。
清河聶氏所舉辦的清談大會轉眼及至。
聶明玦果然還記著金瑤說過的話,按照約定,走到他打坐的那間屋子。
屋子裡有人低聲說話的聲音,似乎是金瑤。誰知,片刻之後,又響起了另外一個悉的聲音。
藍曦臣道:“無論怎麼說,他既然當初和你結義,這就是認可你了。”
金瑤苦悶地道:“二哥啊,他哪是認可我?你沒聽他的結義詞是怎麼說的嗎?句句意有所指,‘千夫所指、五馬分’,他是想監督我,這是在警告我,我的下場會怎麼樣啊。”
藍曦臣溫言道:“他說的是‘如有異心’。你有嗎?沒有的話,又何必耿耿於懷。”
金瑤道:“我沒有。可是他已經認定了我有,我又有什麼法子?我現在哪邊都不好過,誰的臉都要看。別人倒也罷了,可我有哪裡對不住大哥的嗎?二哥你也聽到了,上次他是怎麼罵我的?”
魏無羨心道:“這個金瑤,真是武能夜獵殺敵,文能搬弄是非。只是他故意說這種話給聶明玦聽幹什麼?他明明早就和聶明玦約定好了,要在這裡提薛洋的頭來見。聶明玦能聽到這場對話,絕非偶然。”
藍曦臣嘆道:“大哥只是一時氣憤,口不擇言罷了。他最近深刀靈侵擾之苦,心不比從前,你千萬不要再惹怒他了。”
金瑤哽咽道:“一時氣憤就能說出這種話,那他平日究竟是怎麼想我的?難道因爲我不能選擇自己的出、我母親不能選擇自己的命運,就要一輩子被這樣給人作踐嗎?不管我做什麼,到頭來,還是一句話就把我打‘娼之子’!”
聶明玦然大怒,踹門而。
金瑤一見他進門,登時魂飛魄散,道:“大哥!”
魏無羨心中喝道:“裝的!他早知聶明玦會來到門外!”
但他很快就無暇繼續思索了,聶明玦腦中狂怒的火焰燒到了他的五臟六腑,雷霆般的一聲咆哮炸在耳邊:“豎子敢爾!”
金瑤嚇破了膽一般,東躲西藏,躲到藍曦臣後,藍曦臣夾在兩人中間,還沒來得及說上話,聶明玦已拔刀砍來。
藍曦臣拔劍擋了一下,道:“跑!”
金瑤忙破門而出,倉皇逃命。聶明玦甩開藍曦臣,道:“不要攔我!”也追出門去,一路追著金瑤砍。轉過一條長廊,忽見金瑤迎面悠悠走來,他一刀斬下,霎時四濺。魏無羨心驚無比:“不對!金瑤分明在忙不迭的逃命,怎麼可能還這麼悠閒地往回走、還就這樣被一刀斬了?!”
聶明玦砍完之後,踉踉蹌蹌往前衝了一段路,衝到了廣場上,著氣擡起了頭,魏無羨耳朵裡能聽到他心臟狂跳的聲音。
金瑤!
好多金瑤!
廣場之上,四面八方,來來往往的人,都是金瑤的模樣!
聶明玦這時候已經走火魔了!
他神志不清,只記著要殺、要殺、殺殺殺、殺金瑤,見人就砍,四下尖四起。突然,魏無羨聽到一聲慘:“大哥啊!”
聶明玦聽了這聲音,一個激靈,稍稍冷靜了點,轉頭去,終於模模糊糊從一地的金瑤裡,認出了一張悉的臉。
聶懷桑拖著被他砍傷的一條手臂、一條,努力地朝他這邊挪,見他忽然不了,含著眼淚喜道:“大哥!大哥!是我,你把刀放下,是我啊!”
聶懷桑還沒有挪過來,聶明玦便倒了下去。
倒下去之前,聶明玦的眼睛終於恢復了清明,看到了真正的金瑤。
金瑤站在他前七步之,上一跡都沒有染上。
他著這邊,兩道淚水奪眶而出,可是他前怒放的金星雪浪,彷彿在代替他微笑。
這是他算好的!
可是,他怎麼能算到,聶明玦一定會因爲他和藍曦臣的話而怒氣攻心、走火魔、最終發狂?
如果聶明玦沒有因此走火魔,他打算怎麼辦?
這中間,金瑤一定做了什麼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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