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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宮廷》 第223章:違和的感覺【二合一】

“怎麽可能?!”

在臨淄城的南城門城樓上,齊王呂白亦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城外的飛熊軍,以及淄水河道上的魏國湖陵水軍,兩者鋒的整個過程,這位齊國的君主皆在城樓看在眼裏。

他原以為飛熊軍能夠輕易就逐退城外的魏**隊,甚至於將其擊潰,卻萬萬沒有想到,事實與他猜測的恰恰相反,隻是一鋒,飛熊軍便損失了將近一千四五百名士卒,倘若再加上被魏軍弩手死的弩兵,恐怕傷亡數字已然突破兩千。

在旁,右相田諱、上卿高傒等人,更是皺眉頭,一臉凝重之

此前他們沒有太過注意,直到飛熊軍中弩手向魏國戰船的那些箭矢紛紛被彈開後,他們這才發現,那十二艘巨型戰船,其船的關鍵部位似乎是用鐵皮包裹的,防能簡直超乎尋常。

不過很快地,他們的注意力就被魏國戰船上的魏連弩所吸引。

魏連弩這件戰爭兵,中原各國如今對其都不陌生,別看魏國這方麵捂地相當嚴實,但在某些匿不為所知的渠道中,似初代魏連弩、二代魏連弩等等魏國早已淘汰接近十年的戰爭兵,其實還有在流通。

據說前些年在衛魯一帶為禍的賊寇,就曾弄到兩架初代魏連弩,將前去征繳的衛國縣兵打地灰頭土臉。

當然,這隻是謠傳,畢竟一兩架魏連弩,並不備扭轉勝敗的能力,更何況是以如今看來頗為簡陋的初代魏連弩。

齊魯兩國是這樣認為的。

還記得在幾年前,也就是在「魏秦衛楚四國同盟」與「韓齊宋魯越五國聯合」彼此打響那場震驚中原的曠世決戰之前,齊國就曾想辦法弄到過魏國的魏連弩。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盡管魏國對於魏連弩的管製非常嚴格——事實上,隻要是魏國冶造局鍛造的戰爭兵,在這方麵都監管得相當嚴格,非但每件戰爭兵上都銘刻有編號,而且還會詳細記載它的去向,哪怕是被正規軍淘汰後配置給地方上的縣兵,甚至是以走私的形式私底下出售給秦國、楚國,也會有所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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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依然無法阻止這些戰爭兵落到魏國的敵人手中。

當時齊國就想辦法弄到了幾架,試圖研究拆解研究,但憾的是效果並不是很好。

這也難怪,畢竟初代魏連弩是魏國差不多洪德十六七年的技,而當時魏國已進興安年間,時間差距長達十幾年,縱使齊國想辦法弄到了那些初代魏連弩、二代魏連弩,又能有什麽意義?畢竟齊國本也有類似用於攻城戰的床弩、船載火弩等戰爭兵

因為年代的差異,齊國的工匠們在拆解了初代魏連弩後,並未有什麽收獲,甚至於在他們看來,這所謂的魏連弩,還不如他們齊國的床弩、船載火弩。

於是,齊國當時也並未引起重視。

當然,更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此前齊國並未與魏國鋒過,縱使在前幾年那場波及整個中原的戰爭中,齊國的對手也隻是楚國,而並未與魏國的軍隊較量過——唯一的一次例外,便是當時魏公子潤在寧與齊將田耽的對峙,但由於魏公子潤‘心不在此’,兩**隊最終還是沒能有機會較量。

正因為如此,齊國對於魏國的技強弱並不是很清楚,隻是盲目地認為,魏國的技工藝大概還停留在「比魯國稍弱」的檔次。

但事實上呢,在前幾年魏國戰的「宋郡戰役」中,當時的北亳軍首領向軱就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魯國鍛造的武裝備,並沒有魏國鍛造的武裝備好用。

或許世人仍然覺得,魯國依舊還是技工藝首屈一指的國家,但事實上,魏國早已悄無聲息地趕超了魯國,就好比說前幾年「大梁會盟」時魏國用來威懾其他中原國家的弩炮、拋石機等等,事實上就連魯國的代表公子興以及大臣季平都到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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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後,中原各國便逐漸意識到,魏國的工藝技,可能已經超過魯國,但是到了什麽程度,卻不得而知。就像魏國的第四代魏連弩,多人隻聞其名、卻並且親眼見過。

可現如今,當親眼看到城外魏國戰船上的連弩輕易就穿了飛熊軍手中盾牌、上甲胄之後,齊王呂白與田諱、高傒等大臣們,這才意識到魏國的尖端戰爭兵,究竟有多麽的可怕。

要知道,飛熊軍剛剛換完武裝備,這支軍隊作為齊國最信賴的衛戎軍隊,曆來是齊國所有軍中最高更替武裝備的,哪怕它的出次數得可憐。

而鍛造這些武裝備的人,亦選自齊魯兩國經驗富的工匠。

可即便如此,飛熊軍士卒的這些新式裝備,在魏國戰船上所裝載的魏連弩麵前,仍舊跟紙糊的一樣脆弱。

是齊魯兩國的工藝太過於落後麽?

其實並不是。

畢竟魏國的魏連弩,尤其是湖陵水軍的虎式戰船上所裝載的第四代魏連弩,它其實也同樣可以輕易穿魏國目前最新式的盾牌或甲胄,別說一件,哪怕是再多幾塊盾牌、多幾套甲胄,它照樣能夠輕易穿。

對此冶造局曾做過測試,用魏國最新式的、一個指節厚度的鐵盾作為參照對象。

在約三百丈的期限距離下,第四代魏連弩隻能夠在魏國產的鐵盾上留下一個明顯的凹印。

在約兩百丈的距離下,第四代魏連弩已穿一塊鐵盾的能力,並且對之後第二塊鐵盾產生明顯的凹印。

而在一百丈的距離下,第四代魏連弩可以一下子穿三塊鐵盾。

最可怕的,莫過於在四十丈左右的距離,第四代魏連弩最多可以一下子穿六塊鐵盾。

在當世,沒有任何一種機關弩有如此強大的殺傷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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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魏國興安年間鍛造的鐵盾,依舊無法阻擋其本國鍛造的第四代魏連弩,飛熊軍又如何能抵擋?

就像湖陵水軍的大將李所說的,飛熊軍自認為舉著一塊盾牌、對麵的魏軍就拿他們束手無策,這是非常愚蠢的。

這是魏軍!

而不是楚軍!

真讓魏國的軍隊跟楚**隊一樣,手持遠遠落後於齊國的武裝備麽?

不得不說,齊**隊對於戰爭的概念需要糾正,可能他們曾經遇到的對手——楚國,是能夠讓他們憑借裝備上的差距來取得優勢,那麽這一點在魏軍這邊是行不通的,魏**隊的武裝備,可不會比齊國差,甚至於,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不,飛熊軍的主將呂勝,就犯下了這方麵的過失,自認為魏國的軍隊不備傷害他手持堅固鐵盾的飛熊軍步卒的能力,是故步兵整齊有序地向岸邊進,吸引魏軍注意,為軍中的弩手創造有力的作戰條件,卻沒想到,這三千飛熊軍步卒因此為了魏國船隊的活靶子,在短短幾個眨眼的工夫,就被死了一大半。

也虧得魏將李考慮到船隊船艙的連弩鐵矢數量並不是很多,在下令擊時還比較克製,僅僅隻是一而已,否則,倘若魏軍不顧消耗地傾瀉弩矢,別的暫且不論,至河岸邊那三千名‘活靶子’,怕是一個都活不了。

“撤!撤!”

也不曉得是被魏軍的可怕殺傷力所嚇退,還是因為飛熊軍遭了巨大的損失,飛熊軍主將呂勝頗有些驚慌地下令撤退,準備後撤幾裏地,重整旗鼓再跟魏將李的軍隊鋒。

第二回鋒,飛熊軍的主將呂勝相比較第一次,就變得愈發謹慎了。

憾的是,對於一支停泊在河道上的水軍,飛熊軍作為一支陸軍實在缺乏有效的克製手段,除非是搬來像床弩、投石車這種戰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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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魏軍無驚無險地就擊退了飛熊軍的第二回攻勢。

兩次進攻皆在魏軍擊退,別說飛熊軍士氣大跌,就連臨淄城,亦有些不知所措。

齊王呂白,已沒有片刻前那般自負,渾渾噩噩地被大臣們帶回了王宮。

“魏軍……居然如此強盛麽?”

在齊王宮的大殿,齊王呂白目視著坐在殿中的幾位大臣,頗有些苦地說道。

還記得片刻之前,他還壯誌地想效仿其父呂僖當年驅逐韓**隊的壯舉,將城外的魏軍或驅逐、或擊垮,卻沒想到,他齊國引以為傲的銳飛熊軍,竟兩度敗於城外的魏軍之手。

該死的!

這還隻是魏國的一支軍隊啊!

長長吐了口氣,齊王呂白憂心忡忡地問道:“諸卿以為,眼下該如何是好?”

此時,右相田諱正皺著眉頭思忖著什麽,仿佛沒有聽到齊王呂白的話,而高傒、鮑叔、管重、連諶幾人,卻是麵麵相覷。

其中,士大夫連諶,似乎想說什麽。

見此,齊王呂白立刻問道:“連諶,你莫非有何高見?”

“啊?是、呃……”

連諶含糊其辭地說了幾個字,讓本來就心焦躁的齊王呂白更是不喜,皺眉斥道:“寡人問你有何對策,你支支吾吾做什麽?”

見齊王發怒,連諶心中一驚,連忙說道:“大王息怒,臣倒是有一條計策,隻是……”

“有話快講!”齊王呂白催促道。

見此,連諶這才吞吞吐吐地說道:“臣以為,不妨請左相大人出馬,那個……左相大人他是、唔,他是魏人,又是魏王的兄弟,若是他肯出麵說項,城外的魏軍或會……”

“荒謬!”

還沒等連諶說完,就聽鮑叔皺著眉頭打斷了前者的話,義正言辭地說道:“左相大人確實是魏人不假,他與魏王乃是兄弟亦不假,然這是我大齊與魏國的戰事,是國與國之間的鋒,豈能與私混淆?!……更何況,城外的魏將李,他與左相大人非親非故,其奉魏王之命攻打我國,又豈會因為左相大人幾句話就撤兵?”

“試試又有何妨?”連諶起初氣勢有些弱,但後來也不曉得是不是想到了什麽有力的說辭,聲音一下子就大了起來:“難道就什麽都不做麽?鮑大人也看到了方才城的慘狀,多子民被燒掉了房屋,多子民死於混?!……左相大人為我國齊相,嚐試出麵勸說城外的魏軍,又能如何?與不……”

“住口!”沒等連諶說完,上卿高傒瞪著眼睛出聲嗬斥,嚴厲地打斷了連諶的話。

隻見他對連諶怒目而視,憤怒地說道:“老夫以為你有什麽妙計,不曾想卻是一通愚昧之論。縱使如你所言,左相出麵勸退了魏軍,我堂堂大齊,日後又有什麽麵立於世間?!”

不得不說,高傒的威信是鮑叔萬萬不能及的,這不,被高傒喝罵了一通,連諶頓時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什麽。

必須承認,這個時代的人際關係,有時還是比較特別的。

就比如當初魏國跟韓國、跟楚國打仗,打得你死我活,但趙弘潤的六叔怡王趙元俼若是前往韓國,還是會照樣被韓人奉為上賓,並不會因為兩國惡而加害。

歸私、公事歸公事,這一點,這個時代的各國當權者,絕大多數都分得很清楚。

正因為如此,明明是相識、摯友,卻因為各自立場不同而沙場相見,這也是司空見慣的事。

就比如魏國商水郡的郡守沈彧,跟正率軍攻打商水的楚平輿君熊琥,這二人那可是相識十幾二十年了,並且前幾年魏楚兩國和睦親的時候,平輿君熊琥時常與沈彧等魏將一起喝酒,可如今彼此沙場相見,依舊還是該怎樣就怎樣,並不會因此就手下留——就算是他二人被對方生擒,也隻是看在以往的分上稍微照顧一下,比如選一個環境好些的監牢,一日三餐照顧著。

僅此而已。

這就是這個時代所盛行的「忠」,它並不止你跟其他國家的人士往,但前提是不得損害自己國家的利益,哪怕一一毫都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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