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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宮廷》 第199章:詐死之計【二合一】

「……魏王陛下曾向臣詢問大王的狀況。」

當晚,在宮殿的殿,韓王然靠躺在臥榻上,閉著眼睛深思著今日白晝與臣子趙卓的談。

『趙卿失察啊,似趙潤那等人,豈會無的放矢?』

據趙卓所言,魏王趙潤是因為記掛而提起他韓然,並且向前者詢問他韓然的近況,這話,韓然是斷然不信的——並非信不過趙卓,而是不相信似魏王趙潤。

魏王趙潤那是什麽人?

那是功利心——即指做事有明確目的——極強的人,尤其是作為魏國的君主,他的一舉一皆關乎魏國的利益,韓然實在不相信趙潤會說出這麽有“人味”的話來。

這並非貶低,事實上韓然亦是如此。

盡管他發自肺腑地視魏王趙潤為平生知己,但同樣的,他心深也恨不得這位平生知己早早死於非命,因為趙潤的存在,無論是對韓國還是對他韓然,都是一個嚴重的阻礙——相信趙潤看待他韓然亦相差無幾。

而在這個先提下,趙潤忽然向趙卓問起了有關於他韓然的況,這就讓韓然難免會聯想到「居心叵測」這個詞。

『他……是預到我‘命將不久’麽?』

韓王然皺著眉頭暗想道。

想來想去,他覺得多半是兩個月前他不慎在殿磕破腦袋的那一次,消息泄,被魏國的細作得知。

但仔細想想,韓王然又覺有點說不通:他僅僅隻是在殿跌了一跤,一般來說,魏王趙潤再怎麽也不會覺得他‘命將不久’吧?

『除非……他早有‘預謀’!』

微微睜開雙目,就這殿那昏暗的燭火,韓王然仰視著橫梁,神逐漸變得古怪起來。

本來他從未察覺到這個‘謀’,但這次的事,讓他聯想到了很多,就比如說,當年魏國使臣唐沮、範應二人曾刻意地在他麵前稱頌魏王趙潤究竟如何如何“勤勉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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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韓然聽了如坐針氈,恨不得比趙潤勤勉十倍百倍,可如今細細回想,這件事本就有很大的:其實韓然一直覺很奇怪,因為按照他對趙潤的了解,後者應該不是那種兢兢業業於國事的君主啊。

換而言之,魏王趙潤擺出一副勤勉持國的模樣,純粹就是做給他韓然看的,至於目的,就看這次魏王趙潤假惺惺地詢問他的狀況,這就不難猜測了——就跟近兩年來魏韓兩國在邊境的對峙一樣,趙潤就是通過對他施的方式,一步步讓他的被拖垮。

『相傳當年魏公子潤狡詐,果然非同一般……』

苦笑一聲,韓然的心著實有些複雜。

他並不到氣惱,畢竟這是君主與君主之間的博弈,他中了趙潤的詭計,隻是說明他聰慧才智不如對方。

相反地,他甚至有些欣,因為他終於在一個方麵超過了魏王趙潤:勤勉!

但欣歸欣,韓王然卻毫也高興不起來,原因就在於對方的計得逞了:常年的辛勞,確實是讓他的狀況大不如前,尤其是前兩個月在殿不慎磕破了頭後,他發了好幾日的燒,雖然後來通過藥石把病下去了,但宮的老宮醫講得很明白,藥石隻能治標、不能治本,無法除病源。

而他的病源,就來源於他長期辛勞,積勞所致

老宮醫奉勸過他,若他不希自己步上先王韓簡的後塵,那麽,就要立刻改變原來的生活方式,不可再辛勞,不可時時刻刻思考國家大事,導致心力難繼——這個時代還沒有「用腦過度」這個說法。

隻是,韓然如何能放下這一切呢?

他韓國的經濟,剛剛遭到魏國商賈的針對,導致國市場一片混,其中甚至還有一些不顧國家、自顧自己的貪婪商人在趁機斂財,興風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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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命的是,他韓國本土的銅幣,因為魏國商賈的關係,信譽已經低到就連本國子民對其也毫無信任的地步,有越來越多的韓人拒絕流通韓國的銅幣,而改用魏國的圜錢。

這兩個噩耗相結合,意味著他韓國幾乎已喪失了一個國家的本。

倘若說僅僅隻是國一團糟也就罷了,可事實上,他韓國的對外策略亦失敗了。

首先是「韓齊楚三國聯盟」提前暴,其次是「武安--柏人--巨鹿防線」這個他韓國足足花了兩年餘,花費無數力、投大量人力力的抗魏戰略防線,在魏國無視這道防線進攻齊國的況下,形同虛設。

一想到這裏,韓王然就覺腦袋又開始作痛。

『罷了,先不想這些……』

抬起手作痛的位置,韓王然轉而思索另外一件事,即如何“引”魏國攻打他韓國。

說起來,此前他對此毫無頭緒,哪怕趙卓往返魏國與薊城花費了大約三個月的時間,韓然還是沒能想到什麽好主意。

但是待等趙卓返回薊城之後,當他對韓然以及「魏王曾詢問大王近況」後,韓王然忽然心中一,想到了一個辦法。

不錯,這個辦法即是詐死,通過他韓然的詐死,使魏王趙潤放鬆警惕。

一個是雖然羸弱但兩年前剛剛借助「技擊之士」而擊退了楚**隊的齊國,一個是剛剛‘失去’君主、導致國局勢大,甚至因此引發的韓國,睿智如魏王趙潤,他會選擇進攻哪個國家呢?

在韓王然看來,隻要一切順利,魏國有很大可能會改變原來的戰略,趁他韓國‘’而乘機進攻。

但是,如何實施呢?

畢竟,想要騙過那位魏國的君主,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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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哪裏出破綻,使得計謀被魏王趙潤看穿,那麽,他韓然就將失去這唯一一次可以挽回局勢的機會。

一邊用手著頭部作痛的位置,韓王然一邊絞盡腦思索著。

足足想了一宿,韓王然這才想出了一個可行的計策,或許能蒙騙過魏王趙潤。

“來人,喚馬括前來。”

他在徹夜守候在殿侍吩咐道。

“是,大王。”

侍應聲而退。

片刻之後,衛卿馬括便大步走了殿,拱手抱拳說道:“大王,您召喚微臣?”

說罷,他忽然注意到韓王然滿臉的疲憊之,心中著急,皺著眉頭說道:“大王,您又……”

仿佛是猜到了馬括想要說些什麽,韓王然擺擺手打斷了前者的話,隨即對殿侍們吩咐道:“爾等暫且退下吧。”

馬括本來還準備再勸說,卻忽然間韓然屏退左右,心下好似立刻意識到了什麽,遂閉口不言,看著那些侍依次離開殿

待等那些侍皆離開之後,韓然招了招手示意馬括坐到臥榻的邊沿,隨即低聲音對他說道:“你即刻派心腹前往巨鹿,燕縐立刻前來薊城見寡人。切記,他喬裝改扮,不得泄風聲。”

說著,他見馬括臉上出幾許驚訝與不解,遂微笑著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馬括點點頭,遂沒有再細問,在告辭後,立刻召來麾下兩名心腹將領,即當年跟隨他一同協助韓王然鏟除康公韓虎與武安守朱滿的其中二人,囑咐他們立刻前往巨鹿。

那兩名心腹將領接令,不敢耽擱,立刻就換上尋常服,騎馬踏上了旅途。

由於馬括特地給這兩名將領各自備了兩匹馬,因此,他二人在路上借助更換坐騎,僅用了十餘日,便抵達了巨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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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鹿城時,他二人出示了馬括麾下部將「聚」的令牌,這讓得知此事的樂弈跟燕縐都有些不解,畢竟他倆跟聚,可沒什麽過多的

但即便如此,樂弈與燕縐還是將這兩名將領請到了縣衙,詢問究竟。

此時,這兩名將領便如實相告:是衛卿馬括要求燕縐立刻喬裝打扮前往薊城。

聽了這話,樂弈與燕縐都很驚訝。

待那兩名將領暫且告退到城歇息之時,樂弈與燕縐議論此事。

樂弈說道:“此二人乃馬括的心腹,既然通過馬括來傳令,想必是大王的授意……”

燕縐附和地點了點頭。

要知道,如今在韓國的漁郡,就隻有兩個人手握兵權,一個是漁守秦開,他掌管的是郡兵——也就是原來的漁軍,目前主要還是負責衛戎韓國北方的邊塞,不過最近已被調到郡外,負責與遙遠的北原高原上的異民族涉,促那些異民族與韓國的易。

而另外一人,那就是衛卿馬括,此人掌管的軍隊,主要是負責保衛王都薊城以及城的王宮。

雖然這兩人相比較,談不上誰的職更高,但至在薊城,能夠指使馬括去做什麽事的人,除了韓王然以外,怕是也再無別人。

問題是,既是韓王然召喚,為何不走公事,卻要馬括的心腹私下傳召呢?

而且,還要求他燕縐喬裝改扮。

即便想不通,但燕縐還是按照指示,換上了尋常,在當日就啟程前往了薊城。

途中經曆不必細說,大概九月中旬的時候,燕縐便抵達了薊城,隨後在那兩名將領的陪同下,先到了衛卿馬括的府上,見到了馬括本人。

“馬括將軍,可是大王傳召燕某?”

見到馬括後,燕縐忍不住問道。

馬括點點頭說道:“況我亦不知,大王隻是囑咐我,待等將軍一到,就立刻帶將軍進宮麵見大王。”

說罷,他也不等燕縐沐浴更,便帶著燕縐悄然進宮,見到了韓王然。

燕縐可不知韓王然近段時間狀況不佳,因此,當他看到後者躺在床榻上批閱奏章時,大驚失,畢竟他也認可這位賢明勤勉的君主,可不希這位君主出現什麽不測。

“大王,您……您這是怎麽了?”

因為此前馬括已經提前屏退了殿侍,燕縐倒也不擔心被人看破自己份,幾步上前來到床榻旁,一臉驚愕地看著韓王然——事實上,這會兒的韓王然氣已稍稍有所改善,前幾個月時更加虛弱。

“燕縐將軍。”

韓王然手拍了拍床沿,示意燕縐在床榻旁坐下,同時,又用眼神示意馬括將殿門關上。

“先不說寡人的事,巨鹿那邊局勢如何?”韓然先問道。

燕縐聞言神一黯,愧疚地說道:“有負大王托付,前線至今毫無進展。……無論是邯鄲的趙疆,還是城的龐煥,他二人皆隻守不攻,任憑我軍百般挑釁,亦不為所。由此可見,魏國是鐵了心要進攻齊國了……”

韓王然微微點了點頭,又問道:“齊國那邊的局勢如何?”

“此事末將也曾關注。”燕縐頓了頓講述道:“八月的時候,「魏武軍」攻陷了東郡無鹽,此後,魏將韶虎繼續揮軍向東,在末將前來薊城之時,魏軍已推進到了泰山西……”

聽聞此言,韓王然不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問道:“齊國難道就任由魏軍步步推進?”

“那倒不是。”燕縐搖了搖頭,解釋道:“據末將所知,齊國的田耽,早就被調到了泰山一帶,據末將猜測,齊國多半是決定放棄無險可守的東郡,準備死守泰山。”

“這倒也不失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韓王然微微點了點頭。

他在得知齊國將田耽調到了泰山一帶後,心中對齊國的擔憂,就稍稍減輕了不,畢竟田耽亦是天下聞名的將才,雖然稱不上舉世無雙,但是想要擊敗此人,也不是那麽容易——至,楚國的上將項末就沒有辦到。

另外仔細想想,齊國的田耽,好似也從未被人擊敗過,唯一的例外,也隻是他曾在戰略上被魏王趙潤戲耍過——趙潤曾假意與田耽兩軍對壘,結果最後卻悄無聲息地率軍溜走襲擊了韓國的腹地,據說田耽差點因此氣得吐

但即便如此,魏王趙潤還是沒有在戰場上正麵擊敗田耽,由此可見,田耽亦稱得上是當世屈指可數的名將,就憑他正麵抗衡魏王趙潤而不曾落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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