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得承認,倘若這也是激將法,那這個激將實在是太厲害了。
“恕寡人不能接韓王的好意。……我大齊,還沒有羸弱到需要他國的軍隊來庇護。”
齊王呂白板著臉向韓使趙卓拒絕道。
韓使趙卓微微一笑,心中有些不以為然,誰當世的幾個大國當中,就屬齊國的軍隊實力最弱呢。
世人都說,一名魏卒獨自應戰三名齊國士卒,這本不是什麽困難的事。
仿佛是看了韓使趙卓那一抹笑容背後的深意,齊王呂白心中有些惱怒,忍著怒意繼續觀閱韓王然的書信。
隻見在信中,繼「移東郡」這個建議之後,韓王然又提出了一個策略方案——是建立在齊國若不肯接第一個方案的前提下。
這澤策略方案相對友好,簡單來說,就是指齊國倘若不肯接韓國的‘好意’,堅持要憑借自己的力量保衛國家,那麽,韓國願意派出優秀的將領,幫助齊國訓練兵卒。
當齊王呂白將韓王然的這則建議告訴殿諸位士卿後,諸位士卿皆皺著眉頭思忖起來。
相比較前一條頗為傷人的提議,這則提議,倒是可以接,畢竟韓國的軍隊的確很強悍,強悍到跟魏國士卒平分秋——嚴格來說,韓國接二連三被魏國打敗的主要原因,其實都不是因為軍隊強弱,而是在於戰略上的劣勢,一次被南梁王趙元佐戲耍,一次被魏公子潤戲耍。
反觀齊國的戰爭,非但從來就沒有什麽所謂的戰略,就連戰,此前也完全依靠裝備碾——即通過遠遠優良於楚國的武裝備與戰爭兵來打敗楚國。
因此,韓國的將軍,還真有資格作為齊國將領的老師,來教導後者如何更有效地練士卒,使士卒變得更為更為凶悍,或者在戰爭發之後,教導齊國將領更多地依靠謀略來擊敗對手,而不是純粹依靠優良的武裝備與戰爭兵。
畢竟在第二點上,齊國對上魏國是毫無優勢可言的,魏**隊的武裝備與戰爭兵,如今比較齊國有過之而無不及。
“本來,最佳的人選乃是我大韓的北燕守樂弈將軍,不過樂弈目前已被調到了巨鹿,作為駐守魏韓邊境幾路軍隊的主帥,故而,我國君主決定派暴鳶將軍前來貴國……”
當齊王呂白跟諸士卿商議此事時,韓使趙卓在旁解釋道。
對此,齊王呂白與諸位士卿倒是沒有什麽意見。
雖然說論練兵打仗,韓國最有名的乃是雁門守李睦與北燕守樂弈,但事實上,暴鳶其實也不差,同樣是名聲赫赫的北原十豪之一。
說真的,這位韓國將軍其實就是運氣不太好,在本該是他最輝煌的時候,撞到了魏國的魏公子潤,以及其麾下五千商水遊馬這支當時徹底顛覆世人對騎兵印象的重騎兵。
詭計拚不過魏公子潤,仗也拚不過魏公子潤麾下的鄢陵軍、商水軍與遊馬重騎,於是暴鳶就被打懵了,從而開始了連戰連敗的悲催命運。
而事實上在此之前,在魏公子潤還未抵達北疆戰場的時候,暴鳶那可是韓**隊進攻魏國的主要發起者之一,就連魏國的名帥南梁王趙元佐與其麾下龐煥、蒙濼等猛將,嚴格來說也並沒有在戰場上擊敗暴鳶——當時暴鳶駐守的天門關,南梁王趙元佐打了大半年都沒有打下來。
因此客觀來說,暴鳶稱得上是一位優秀的將領,隻是他當時麵對的敵人太可怕了,因此才難免顯得有些配不上「北原十豪」的稱呼,可事實上他並不平庸。
“貴國願意將練兵之法,傾囊相授?”
齊王呂白意外地詢問韓使趙卓。
韓使趙卓直白地說道:“大敵當前,豈敢藏私?……如今的魏國,非一國可以戰勝,唯有貴國與我方坦誠相待,誠合作,方有機會戰勝魏國。”
這一番話倒是很中肯,聽得齊王呂白與諸士卿暗暗點頭,唯有左相趙昭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在齊國其實也希與韓國結盟的前提下,加上韓王然的主示好,「韓齊聯盟」很快就促了。
並且,臨淄也願意聽取韓王然的建議,將原本用來對付韓國巨鹿守燕縐麾下軍隊的水軍,調到東郡一帶部署,這意味著齊國已經就「對魏國作戰」開始部署兵力。
至於東郡本,從利益角度出來,齊國其實很傾向於讓韓國的軍隊來防守,但最終,鑒於抹不開麵子,齊國還是決定自己防守——不過他們並不拒絕韓國派一些有作戰經驗的將來輔佐他齊國的將領,務必要將東郡打造地固若金湯。
畢竟隻要東郡不被魏國攻破,齊國本土是不至於到什麽太大影響的。
既然談妥了「同盟」之事,那麽接下來,就要仔細談談如何誠協作。
韓王然在信中告訴齊王呂白,他知道齊國的武裝備與戰爭兵,原先是由魯國的工匠鍛造,但很可惜,魯國因為前幾年楚國將領項末、項培侵一事,導致國的工坊設施被摧毀了無數,鑒於這一點,韓王然表示韓齊兩國可以在軍備方麵有所合作:即韓國為齊國打造兵,而齊國則購置這批軍備,緩解韓國如今在經濟方麵的力。
甚至於,韓王然還在信中指出,他韓國國還有一大批淘汰的武裝備,包括當年魏國強買強賣塞給他們的那些,懇請齊國與楚王熊拓聯絡——韓王然早就猜到齊國與楚國暗中結了同盟。
對於新同盟國的懇求,齊國當然不會拒絕,當日就派人前往壽郢,向楚王熊拓述說這件事。
果然,就跟韓王然所判斷的那樣,楚王熊拓對於韓國這批淘汰的武裝備非常興趣——畢竟楚國的糧募兵,包括越國的軍隊,武裝備都十分落後,倘若能得到這批淘汰武裝備,亦能大大增強實力。
當然,主要原因還是在於,自從魏國在意識到楚國越來越有威脅之後,已經斷絕了這方麵的易,因此,楚王熊拓當然不會拒絕韓王然的這批軍備。
在彼此達易意向後,齊國從中出力,走沿海海路,分批將這批淘汰的軍備用船隻從韓國運到楚國,楚國得到了更多的武裝備,而韓國則進一步緩解了國經濟方麵的窘迫,雖說齊國此番並沒有從中獲利,但是它的協助,使得韓楚兩國能各取所需,實力有所提升——盟國的強大,這對於如今的齊國來說,也是一樁樂見其的事。
而就在這段期間,魏國的使者唐沮,終於抵達了齊國王都臨淄。
此時唐沮還並不清楚,他魏國的伐謀之策,一度險些令韓國的經濟奔潰,但韓王然通過伐的策略,也營造出了「韓齊楚三國同盟」,準備跟「魏秦聯盟」分庭抗衡。
就這一回合而言,魏王趙潤與韓王然,平分秋。
甚至於地,韓王然更為出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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