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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宮廷》 第148章:炫耀工藝【二合一】

次日清晨,趙弘潤領著諸國使者們出城,來到了大梁城的西南城郊。

大梁城的西南方向,坐落著如今大名鼎鼎的「冶城」,可以視為是隸屬於冶造局的一座工藝城池,近幾年來,各國的探、細們,不知多麽想潛這座城池,盜取魏國的種種工藝技

但很可惜,冶城的防守太過於森嚴,以至於除了「前太子趙譽」執政時期因為當時朝廷部混而使得被蕭鸞的伏為軍有機可乘外,至今為止還沒有出現過類似失竊的事。

而在新君趙潤上位之後,冶城防守力量更為森嚴,基本上是杜絕了細混的可能

這座冶城,即是今日的目的地。

帶著各國的使者,趙弘潤在城外上了王輦,在一隊隊衛軍的保護下,浩浩地朝著冶城方向而去。

值得一提的是,因為同樣對冶城充滿好奇,因此在這支隊伍中,亦混跡有趙疆、伍忌、晏墨、韶虎、薑鄙等魏國首屈一指的將領,至於這些將軍們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趁機跟冶造局的工頭們混個臉,為日後搶軍備訂單做準備——沒辦法,因為朝廷推行的新政,這些軍隊需要自行與冶造局或者兵鑄局洽談更替軍備之事,朝廷將逐漸地撤手此事,以便於減大梁朝廷的開支力。

起初,各國使者們並不知曉今日的目的地,隻是迷迷糊糊地被趙弘潤帶著走,但待等他們在冶城城下下了馬車,仰頭瞧見城門樓下方清清楚楚刻著「魏冶造局」字樣時,各國使者不由地神一振。

魏國的冶城,楚國的虎方,魯國的薛縣、曲阜,還有韓國曾經的武安,這些皆是在其他各國要人心中掛著名的工藝大城,當然不會缺他國細、探的窺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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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其他國家,暫且隻說魏國的冶城。

近些年來,魏國的報時而有所泄,原因就在於「博浪沙河港」的開設。

博浪沙河港,在朝廷戶部眼中,固然是穩定而龐大的資金來源,但是在刑部等司法衙門眼中,包括如今的天策府左都尉與右護衛,卻難免為藏汙納垢、龍蛇混雜之地——說白了,博浪沙河港那「歡迎中原各國商賈到魏貿易」的政策,從另一個角度說,也難免為了一些他國細、探的保護傘,使得後兩者經過這條渠道,輕易就混了魏國。

隻要你擁有「博市令」所發的「允商文書」,除非你當街作案,否則,在博浪沙河港維持治安的魏國衛兵就無權捉拿——當然,這並不代表博浪沙港市的勢力不會因為懷疑而跟蹤你,比如說青眾,再比如說博浪沙的遊俠團

這個政令,為各國商賈在魏國時提供了有力的保障,但也難免被各國派來的眼線、細作所利用,甚至於,這些前來博浪沙港市商貿的各國商賈,其本可能就是各國派來的細。

這也正是博浪沙河港的治安,在朝廷刑部員眼中認為“極差”的原因——這個極差,並非說表麵上的治安有這麽惡劣,而是就連刑部也不難保證,博浪沙港市每日來來往往的人流當中,究竟混雜著多他國的細。

最尷尬的是,若是到一個手持「允商文書」的他國商人,縱使刑部懷疑對方,也無權將其拘捕,隻能暗地裏派人跟蹤,寄希於這些細自己出馬腳。

而這些經博浪沙港市混魏國的細,他們在借口到魏國腹經商的期間,不況下都將注意打在這座冶城上。

但很憾,冶造的防衛力量,幾乎可以說是無懈可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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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魏連弩」?”

韓國使者韓晁最為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冶城城牆上那整整一排的魏國連弩,不由地咽了咽唾沫。

盡管他並未親眼目睹魏國連弩的真正威力,但據他所知,「魏連弩」——確切地說是「魏國鍛造重型機關連弩」,稱得上是目前整個中原威力最大、程最遠、準度最高的機關連弩,在魏連弩麵前,魯國的機關弩匣純粹就是個笑話。

這一點,韓國上將暴鳶深有會,畢竟他曾經在戰場上差點就被這種殺殺,雖然上蒼保佑讓他僥幸活了下來,但他的右由於當時被這種魏連弩的弩矢穿,使得留下了殘疾,右至今綿無力,再難恢複當年的盛勇。

盡管為此日夜歎息,但當暴鳶回想起當時那些直接被這種魏連弩殺的麾下兵將,他心中就隻有劫後餘生般的欣喜和餘悸。

而與他抱持著類似的,還有秦國的渭君嬴華與泉君嬴镹。

當年「魏秦三川戰役」,魏**隊在函穀正麵擊潰秦國二十萬軍隊,當時魏國的核心力量,就是這種魏連弩。

在這些威力強勁的魏連弩麵前,秦國的正規軍——「戈盾士」,仿佛是排著隊被魏國的連弩一一擊斃,沒有對秦軍起到毫助力。

盡管當年那場仗的主將乃是「王齕」,渭君嬴華與泉君嬴镹都不在軍中,但通過那些敗北後逃回秦國的敗卒的,秦國那時還是得知了魏國這件威力恐怖的戰爭兵

那場戰敗,是秦人至今不願去回憶的噩夢,事實上那場戰爭的損失與士氣上的打擊,比後一次趙潤率軍直接殺到秦國本土、殺到秦國王都鹹城下還要令秦人震撼。

畢竟,當年僥幸中「魏秦三川戰役」逃回本國的士卒,可是至今仍心驚膽戰,時不時念叨著諸如「不知什麽況、隻看到前麵的戈盾士一整片一整片的倒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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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這些敗卒的言論,可是在秦國部造了不小的負麵影響。

當然,那已是過去,憑著魏秦兩國如今的關係,渭君嬴華與泉君嬴镹還指著能從魏國這邊購置一些魏連弩,運到雁門一帶去對付韓將李睦的雁門軍呢。

不過他倆也明白,似魏連弩這種魏國而不宣的戰爭兵,縱使是以秦魏兩國目前的關係,魏國怕是也不會輕易同意出售給他們,因此,他倆打算去走秦君嬴瓔的路子,畢竟據他們所知,魏國新君趙潤對嬴瓔這位他們的公主,還是頗為寵溺的。

而此時,其他各國使者則發現,在他們麵前不遠的地麵上,豎起著一個木製的仿佛路標似的東西。

朝兩邊瞧了瞧,他們發現每隔一段距離都立有這種木牌。

出於好奇,幾位各國使者走了上前,邁步來到那塊木牌麵前。

此時他們又發現,這塊木牌上刻著好幾行魏字。

第一行刻著:前方冶造局重地,無關人等免進!

第二行刻著:凡越線者,一律殺!

這些刻字,還特地用墨與朱砂描繪。

『……看來這是對‘不速之客’的警告。』

各國使者一看就懂了:這座冶城城牆上那整整齊齊的魏連弩,看來並非是隻用於震懾宵小的擺設。

隻不過,這附近哪來的線?

韓國上將暴鳶朝著四下觀瞧,卻見旁的韓晁咳嗽一聲,指了指他的腳下。

暴鳶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地上埋著一大概高出地麵一指左右的木頭,整整齊齊地連一線,兩端不知通往何

而要命的是,這會兒他的雙腳,正一邊一隻,踩在這木頭的兩側。

『……不、不至於的吧?』

咽了咽唾沫,暴鳶忍不住回頭瞧了一眼冶城城牆上無數的魏連弩,麵尤其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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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心底其實他也知道,魏國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殺作為使者的他,但當年留下的心理創痕,還是讓他在看到那些魏連弩的時候,不由自主地覺後背發涼。

沒有親經曆過的人,本無法會當麵對這種戰爭兵的時候,那是何等的恐懼與無助。

齊刷刷地,包括韓將暴鳶在,各國使者向後退離了幾步,一個個都站在‘那條線’外。

正所謂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他們沒有必要用自己的命去測試這塊木牌上的警告是否屬實。

可能是注意到了各國使者的舉,趙弘潤連忙笑著安道:“諸位放心,朕今早就派人知會了冶城……更何況,朕的王旗就在這邊,城的守衛又豈會無故擊?”

話音剛落,就聽冶城的城門那邊,傳來轟隆隆的響聲。

眾人轉頭一瞧,這才發現是城門徐徐開啟。

值得一提的是,冶造局的城門,並非是左右開啟的木門,而是上下開啟的鐵閘門,其作用在於,倘若有敵軍強行攻打城門,冶城部隻需斬斷絞索,放下閘門,縱使城外敵軍使勁渾解數,也無法攻破城門,這在很大程度上提高了防衛能力。

“諸位,來迎接我們的人來了。”

隨著趙弘潤一聲輕笑,冶造總署的署長王甫領著此刻在城的各司主事,還包括兵鑄局的局丞李縉以及其餘兵鑄局一幹人等,徐徐走出城池,朝著這邊而來。

“臣等拜見陛下!”

“眾卿免禮。”

彼此見禮之後,趙弘潤抬手指了指右側的各國使者,笑著說道:“今日朕希帶各國使者參觀一下冶城,不知城可以準備妥當?”

所謂的‘準備’,其實就是指收起那些不可以泄的機,就比如兵鑄局如今采用的流水線鍛造作業,這種能極大提高作業效率、且一學就會的,自然是不好泄給他國人士的。

至於其餘,像什麽鍛造戰爭兵的過程,讓這些各國使者看看也無妨,反正那些製作、零件繁雜的戰爭兵,諒這些各國使者也記不全——就算能記全,沒有該戰爭兵設計圖紙上的參數,也無法仿冒。

不考慮尺寸匹配的仿冒,就算勉強能鑄造出來,也隻不過是樣子貨而已。

“陛下放心,臣已安排妥當。”

冶造總署署長王甫晦地向趙弘潤回覆道。

見此,趙弘潤點點頭,笑著說道:“那就有勞王卿帶路,順便沿途為朕、為各國來使介紹一下冶城。”

“遵命。”王甫拱手領命,抬手邀請趙弘潤等一行人

在即將邁冶城時,王甫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麽,停下腳步對趙弘潤說道:“陛下,臣忽然想起一事,需要囑咐諸位,尤其是各國的使者。”

趙弘潤當然知道是什麽事,點了點頭。

見此,王甫環視了一眼趙弘潤後的人群,正說道:“我大魏的諸位將軍,以及他國的尊使,這座冶城,乃是我大魏冶造開發重地,因為時而引來宵小窺視,又有細企圖混,因此,城設置了不機關……希諸位將軍與他國的尊使莫要隨便一些東西。”

“機關?”平輿君熊琥笑著說道:“是危險的機關麽?”

聽聞此言,王甫也沒有過多解釋,揮手砸向一旁城門磚壁上的一塊方磚,頓時間,一堵井網狀的鐵欄門從城門的頂部落下,其下端的尖銳,深深紮了地麵。

隨即,城門兩側的磚壁,在那些不起眼的麻麻的小孔中,激出無數筷頭細、一指長短的小矢,在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叮叮叮叮的集聲中,釘了對麵的磚石中。

這一幕,引得各國使者一陣低呼。

『……』

平輿君熊琥張了張,勉強出幾分笑容:“還、還真是相當危險的機關呢……”

說著,他咽了咽唾沫,忍不住朝著城門上方與兩側的磚壁多看了幾眼。

依趙弘潤對熊琥的了解,這家夥絕對不是在考慮如何學這種機關,肯定是在考慮他自己的命安全——考慮諸如「萬一這些機關失靈」等問題。

反觀來自魯國的公子興與老臣季叔,此時卻頗膽魄地走上前,細細打量暴於眼前的那些機關,彼此低聲流意見。

也是,魯人對於機關可不陌生,或者幹脆說,機關就是從魯國流傳出來的。

這不,魯公子興興致地詢問王甫道:“這位王署長,能否告知我,這些小矢究竟是依靠什麽激而出?我觀此,與我國的弩匣頗為相似,但威力卻似乎在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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