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過上場戰事的技擊士,麵貌確實已有所不同,在我二人看來,變得沉穩了許多,不複此前那樣吵吵嚷嚷,姑且可以一用;不過新到的士卒,怕是就不堪大用了……”
“唔。”
在聽了紀宓、鄒忌二人的回稟後,田武點了點頭。
前兩日那場戰事,田武前前後後瞧得清清楚楚,發現這十幾萬技擊之士中良莠不齊,既有中原各國正規軍出的老卒,亦有不適應戰場廝殺的草莽遊俠,還有尋常的平民百姓,似這般魚龍混雜的軍隊,固然難以調度、難以指揮,但田武仍然覺得,這支烏合之眾,可以打敗對麵楚國的糧募兵,甚至是楚國的正規軍。
為何?
原因很簡單,就在於賞金。
楚國的糧募兵,純粹就是用糧食征募的平民百姓,並沒有所謂的軍餉,士卒的收獲,全靠他們自己去搶掠,而楚國的正規軍,雖然有軍餉發放,但這如何比得上齊軍這邊按殺敵人數發放賞金?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隻要這群技擊之士沒有被楚軍以倒的優勢擊潰,隻要這群人仍覺得齊國尚能堅持,那麽,這群被金錢利而來的士卒,非但不會潰敗,反而會越來越悍勇。
當然,在此之前,最重要的還是讓這些人以最快的方式適應這種戰事。
而適應的方式,無疑就是戰爭。
待等到次日,田武再次領著這十幾萬技擊之士出征,攻打楚軍。
此時,楚壽陵君景雲麾下的軍隊,正在開城南邊三十裏安營紮寨,得知齊將田武迎兵來攻,當然不會膽怯,畢竟田武就算再勇武,也絕無可能憑借一己之力,擊垮他麾下十幾萬軍隊。
於是,當日齊楚兩軍再次發鋒。
而結果,也不難預料,楚國的糧募兵對上齊國的技擊之士,雙方都是烏合之眾,純粹就隻是兵力上相互消耗而已,楚軍完全耗得起,齊軍這邊也耗得起。
就這樣,截止於四月末,齊將田武隔山差五就帶著麾下十幾萬技擊之士出征,一般況下隻在本陣觀察戰況,隻有在技擊之士們出現劣勢的時候,待會親自出馬,帶著東海軍或者東萊軍的銳士卒,突擊楚軍的陣容,借此挽回劣勢。
幾次下來,楚壽陵君景雲邊大將羊祐漸漸瞧出了端倪,對前者說道:“大公子,這田武分明是在借我軍的雜兵練兵……”
事實上,壽陵君景雲亦有這種猜測,聞言皺眉說道:“即使明知他的意圖,可又如何製止?”
“這……”羊祐無言以對。
也是,就算明知道田武的目的,就是借楚軍的糧募兵磨礪那些技擊之士,楚軍這邊又有什麽辦法?
難不避戰不出?
這豈不是更加助漲了齊軍的氣勢?
還是說,派出麾下的正軍?
可問題是,用正規軍的士卒,去換齊軍那邊的雜兵(技擊之士),壽陵君景雲實在覺虧得慌。
不過話說回來,壽陵君景雲這位楚國的貴公子,雖然並不擅長兵事,但做事倒也果斷幹脆,頗有幾分他父親壽陵君景舍的風采,他在沉思了片刻後,沉聲說道:“與其田武借我軍的雜兵達到練兵目的,不如當機立斷……待等下回他引兵來攻之時,羊祐,你領正軍從側翼突,一舉擊潰齊軍的那些雜兵!”
聽聞此言,羊祐頗為欣喜地稱讚道:“大公子,此計甚妙!”
事實上,作為前壽陵君景舍的左膀右臂,羊祐倒不是想不到這個策略,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家這位對兵事不甚了解的大公子,居然如此果斷。
有那麽一瞬間,羊祐仿佛能從這位大公子的影中,看到他此前效忠的家主——壽陵君景舍。
不可否認,壽陵君景雲的判斷十分果斷而且明智,但他唯獨忽略了一點,那就是齊軍那些技擊之士的長速度。
這段日子,在田武刻意的引導下,齊軍中的那些技擊之士,簡直就是胎換骨,曾經那些自認為能在戰場上大殺四方的稚家夥,不是已經為了戰場上的,就是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老老實實地學習像一名合格的士卒一樣,以跟同澤切配合的方式在戰場上存活,就就使得,這些技擊之士的傷亡率大大減低。
從一開始的陣亡過萬,逐漸降低,有了幾分仿佛正規軍的氣勢。
而這就使得,楚壽陵君景雲在後一場戰事後,在派出麾下正軍的況下,也未能一舉將齊軍那些技擊之士擊潰,後者仍舊隻是稍稍落於下風而已。
此時,壽陵君景雲與大將羊祐才意識到,單憑他一軍之力,怕是很難擊敗齊將田武,隻好向其他幾路楚軍求援。
五月初時,邸君熊瀝在完全控製了東海郡後,終於帶領援兵趕來相助。
但可惜的是,在此期間,齊國臨淄源源不斷地招募技擊之士,將其陸陸續續派到開縣,以至於齊將田武跟壽陵君景雲打了七八場仗,麾下兵力非但沒有減,反而越來越多。
而更關鍵的是,在這幾場練兵中,齊軍的技擊之士好比是大浪淘金,以優存劣汰般方式,逐漸磨礪出了一支頗戰鬥力的軍隊。
強者生、弱者死,幾場仗下來,似傷疤老昌這等老卒,似衛國遊俠劉石這等草莽遊俠越來越多,更難能可貴的是,這些草莽遊俠、亡命之徒,還逐漸懂得了如何像一名優秀的士卒那樣,在戰場增加自己的生存機會。
在此期間,五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己方這支烏合之眾在這些日子的變化,他不得不歎服:金錢的力量實在是可怕。
五月下旬,可能因為壽陵君景雲與邸君熊瀝攻打開不利,楚公子暘城君熊拓,親領大軍抵達了琅琊軍的界。
而在此期間,據五麾下的那些青眾的打探,齊國僅存的幾支正規軍,即墨軍、北海軍、琅琊軍,甚至於飛熊軍,亦有所行,似乎是準備著隨時奔赴前線戰場參戰。
本來,五並不認為齊國能抵抗住楚國的攻勢,可這段日子,他在親眼見識到「金錢的力量」後,他卻漸漸改變了想法。
當然,結局如何,還得看齊楚兩國接下來的決戰。
而與此同時,在韓國的巨鹿郡,魏國太子趙弘潤正負背雙手站在窗口,腦海中回憶著五這些日子送來的那一封封信。
『……真沒想到啊,齊國的金錢攻勢,居然……嗬!唔,不過即便齊國能堪堪抵住楚軍,但楚軍的優勢仍然很大,如果是我的話,這會兒會暫時放緩對齊國的攻勢,轉而攻打魯國,先得到魯國的工藝技再說,魯國一亡,縱使楚國短時間無法覆亡齊國,齊國的國運怕是也不長了……』
“魯國,有能夠與項末、項培等楚將抗衡的人麽?”
著窗外,趙弘潤喃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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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2/2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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