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當年與韓國簽署戰後協議的時候,他才會提出要求,與韓王然當麵簽署,目的就是想親眼看看這個韓然。
這也難怪,畢竟魏韓兩國實力相差無幾,然而作為這兩國的君王(儲君),他倆年紀卻頗為相近,這就難免讓趙弘潤對韓然產生了幾分好奇。
事實上韓然亦是如此,在當初親眼見過趙弘潤後,他亦對這位魏國的公子產生了好奇之心,之後一直關注著趙弘潤。
而今日一見如故,也可能是因此二人年紀相仿,卻都要肩負起一個國家,這種相似的境,讓他們對彼此產生了異樣的誼。
“我很羨慕你……”
看著趙弘潤,韓王然說道:“你十四歲時,就有展現本領的機會,而我,卻要在韓武、韓虎、韓庚幾人的監視下,如履薄冰般苟生,終日戰戰兢兢……”
“但你今日揚眉吐氣了,不是麽?”趙弘潤笑著說道。
韓王然聞言搖了搖頭,說道:“縱使你今時今日,我亦不敢有半點鬆懈……這都要拜你所賜。”
“喂喂,這麽說就過分了。”趙弘潤撇說道:“那個韓虎,上回是被我大魏擊敗,故而失去了權柄,此番,釐侯韓武,也是我大魏的將軍將其生擒,才使你有機會奪回大權……當年你如鯁在的三個權臣,我替你扳倒了一個,除掉了一個,你今日能重奪大權,我最起碼有六的功勞……”
韓王然哂笑著搖搖頭,說道:“話雖如此,但你駐軍在此,威脅我大韓腹地,卻是讓我寢食難安。……你知道麽,就因為你,當初欺我、謗我的那些人,我至今都不敢他們,唯恐引起臣民的惶恐,被你魏軍趁虛而……”
“哦?”趙弘潤頗為意外地問道:“你竟然能忍得住?哼嗯,那你比我厲害……”
“怎麽說?”韓王然好奇問道。
隻見趙弘潤了下,惡意滿滿地說道:“反正我是忍不住的,我向來隻遵守一個原則,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韓王然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驚訝問道:“此乃暴君行徑!……似你這般,如何服眾?”
“為何不能服眾?”
趙弘潤斜睨了韓王然一眼,淡淡說道:“順從我的人,給予其厚待,忤逆我的人,給予其製裁!……隻要賞罰分明,那些人為何與我為敵?”
說到這裏,趙弘潤看了一眼韓王然,哂笑道:“看來,你重奪大權後,也並不痛快。”
“你怎麽知道?”韓王然愣了愣,隨即苦笑說道:“外患重重、患亦重重,我豈敢似你這般……肆無忌憚。”
趙弘潤聞言調侃道:“似你這般瞻前顧後,終日憂心重重,怕是不能長壽……人嘛,就應當該放肆就放肆,你抑了十四年,如今大權在握,卻不敢報複那些欺你、謗你的人以宣泄心中的怨氣,長此以往,怕是要短壽喲。”
“你在咒我?”
韓王然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趙弘潤,好奇問道:“那你呢?”
“我向來是該放縱就放縱……”
“嗬,難怪,就算是在這等嚴峻關鍵的戰事中,你邊亦帶著一名婦人……”韓王然帶著幾分羨慕、幾分鄙夷說道。
“喂,這可不完全是我……算了,跟你說這個幹嘛。”
“說來聽聽嘛。”
不知什麽時候,帳這兩位的談話,已經偏離了原來的主題。
而此時在帳外,在這座土坡下,馬奢、秦開、樂弈、司馬尚等韓國將領,以及伍忌、翟璜、南門遲等魏國將領,一邊神張地關注著彼此,一邊各自負責著土坡周圍的安全。
“談了這麽久,怕是爭論地很激烈啊……”
在微微吐了口氣後,秦開麵凝重地說道。
在旁,司馬尚點點頭,聲說道:“畢竟,這是事關釐侯,亦是韓魏兩國戰爭的涉……”說到這裏,他瞥了一眼另外一側的魏將伍忌等人,低聲音說道:“但願這次涉莫要出什麽變故,萬一裏麵兩位翻臉,那個伍忌,真不知誰才能抗衡……”
“不至於的。”
侯韓搖了搖頭說道:“魏公子潤譽中原,又豈會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
而另外一邊,似伍忌、翟璜、南門遲等將領,亦一個個神凝重,目不轉睛地盯著相距不遠的那些韓軍兵將。
而在這張的氣氛中,在土坡上的那頂帳篷,趙弘潤與韓王然卻其樂融融地聊著彼此的得意事,仿佛真像是相識已久的摯友。
足足聊了有一個多時辰,韓王然這才意猶未盡地說道:“許久不曾這般笑過了,可惜時辰不早了……”
說罷,他站起來,朝著趙弘潤拱了拱手:“今日一別,你我就再度為敵人了。”
趙弘潤亦站起來,在拱了拱手後,正說道:“韓然,你比我晚了十二年,還妄想與我大魏爭雄麽?”
韓王然搖搖頭,說道:“即便晚了十二年,但即便是今時今日的大韓,亦要比當年的魏國強上太多太多,若你魏國鬆懈了,我遲早會趕上來的……”
“然而,我並不會給你這個機會。”趙弘潤正說道。
“嗬。……告辭。”
韓王然微微一笑,轉離開。
看著韓王然離去的背影,趙弘潤默然不語。
他有預,他終於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勁敵,仿佛是另外一個自己。
『養虎為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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