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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宮廷》 第80章:膠著【二合一】

“嗚嗚——”

“嗚嗚——”

在韓軍的本陣中,響起了代表進攻的軍號聲。

伴隨著這莊嚴雄壯的軍號聲,漁軍、上穀軍兩支韓軍的士卒們,踏著整齊的步伐徐徐向遙遠的魏軍近。

而對麵,魏軍紋,好似嚴正以待,等候著韓軍的到來。

今日用兵,韓軍這邊漁軍與上穀軍傾巢而,唯獨北燕守樂弈留下了一半的人馬在「清河軍營」,因此總得來說兵力在五萬左右。

至於魏軍這邊呢,則兵力約在四萬餘左右,顯然魏軍這邊也預留了數千士卒守衛巨鹿,防止突發變故。

別看此戰魏軍的人數還要略於韓軍,但事實上,韓軍這邊沒有任何人敢因此放鬆警惕,畢竟對方乃是魏公子潤親自率領的商水軍,是中原多多將領做夢都想擊敗、借此揚名天下的勁敵。

在如今的中原,魏公子潤與商水軍(包括鄢陵軍)的組合,那絕對稱得上是中原第一強兵,縱使是在魏人心目中地位極高的魏武軍,在整個中原的地位,或者說威脅程度,也遠遠不及前者,畢竟前者是唯一一支保持十年不敗,且前後攻陷楚國王都壽郢、韓國王都邯鄲,兵臨秦國王都鹹的軍隊,從古至今再沒有任何一支軍隊,能像商水軍(包括鄢陵軍)這般戰績輝煌。

正因為如此,縱使明知這場仗會有司馬尚的五萬重騎兵的協助,但此時率領軍隊的漁守秦開以及上穀守馬奢,心中卻仍舊無比的凝重與張。

“踏踏踏——”

在正麵戰場上,數萬韓軍踏著相對整齊的步伐徐徐近遙遠的魏軍軍勢,而在戰場的西側,上穀守馬奢的副將「許曆」,亦率領著數千上穀騎兵,神凝重地注視著正對麵的魏軍騎兵——從旗號判斷,對麵的這支魏軍騎兵,乃是由商水軍的大將伍忌親自統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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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將伍忌,此人在韓國亦聲名遠揚,在韓人心目中的威脅程度,位列第三,隻排在「魏公子潤」與「南梁王趙佐」的後麵,比魏將司馬安、韶虎、龐煥等人的排名還要高,原因就在於,伍忌曾單騎生擒了韓國的前北原十豪之一、代郡守劇辛,因此被韓人冠上了「魏國勇將」的譽。

事實上魏國的勇將並不,比如像「蒙濼」、「蔡欽(蔡擒虎)」、「薑鄙」、「曹玠」等等,但至今為止,唯有伍忌達到了讓韓人忌憚的地步。

『這次的任務,不太好辦啊……』

注視著遠嚴正以待的商水軍騎兵,上穀軍副將許曆咽了咽唾沫,心不有些忐忑。

當他注意到對麵的騎兵豎著「魏商水軍伍」這樣字樣的旗號時,他心中就難免有些不安,畢竟據他所知,對麵的商水軍大將伍忌勇冠三軍,作戰時非常喜歡單騎討殺敵軍主將,除了劇辛外,康公韓虎曾經的副將、韓國老將「辛瓚」,那位曾在康公韓虎麾下南征北戰,協助韓國渡過了最艱難時刻的功臣,亦被伍忌斬殺。

細細數下來,死於伍忌手中的韓國將領,單論兩千人將以上,怕是就已經有十幾名。

一想到今日要跟這樣一個凶人正麵抗衡,許曆就覺自己有些發虛。

畢竟他有自知之明,以他的武藝,尚且不是劇辛的對手,又如何招架得住對麵的魏將伍忌?

為上穀軍的副將,豈有臨陣退的道理?

因此,此刻的他唯有暗暗祈禱,祈禱待會騎兵對衝時,那個做伍忌的家夥千萬別找上他。

憾的是,許曆並不知道,其實他的首級,商水軍大將伍忌早就惦記上了。

想想也是,畢竟許曆乃是上穀守馬奢視為心腹的副將,斬殺許曆,就等於斬斷了馬奢一條手臂,這可不是斬殺幾個普通的韓國將領可以相提並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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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除了虎視眈眈盯著許曆那支上穀騎兵外,伍忌亦關注著正麵戰場的局勢,暗想著待會在擊潰對麵的上穀騎兵後,想辦法切正麵戰場的韓軍軍勢,擾韓軍的陣型。

而就在伍忌關注正麵戰場的時候,在正麵戰場上,韓軍已徐徐接近至距離魏軍隻有一箭之地的範圍。

一時間,戰場上的氣氛仿佛一下子張了許多,仿佛四周的空氣都變得黏稠起來,讓人難以呼吸。

“唰!”

隻見擔任先鋒大將的漁守秦開拔出腰間的佩劍,遙遙指向對麵的魏軍,沉聲喊道:“漁軍,進攻!”

而與此同時,另外一邊的上穀守馬奢,亦在其軍勢陣列中下達了出擊的命令。

為了拖住魏軍,使這場仗盡快進膠著階段,韓軍略過了以往的戰爭模式,直接進了最後階段。

隨著秦開、馬奢一聲令下,數萬韓軍步兵展現出他們作為曾經第一強軍的氣勢,裏發出仿佛咆哮般的呐喊,而這些呐喊,最終皆匯聚一個字。

“殺——!!”

麵對著韓軍的搶攻,商水軍副將南門遲親臨陣前,大手朝前一揮,厲聲吼道:“商水軍的兒郎們,韓人領略我商水軍的強盛!出擊!”

“喔喔——!”

原本嚴正以待的商水軍士卒們,突然間發出比韓軍更強勢的呐喊。

僅僅隻是眨眼工夫,數萬韓軍與數萬商水軍便仿佛兩激流般,猛烈地撞在了一起。

此時,沒有什麽詭計、謀可言,有的隻是的拚搏與撞,在那兩軍匯的那片地區,仿佛化作了絞機,隻是眨眼工夫,便有不計其數的士卒喪生。

而在這最野蠻、最原始的拚殺中,商水軍展現了他們橫掃中原的實力,隻見那一排排手持鐵盾的重步兵,以的陣型,是擋住了韓軍如水般的攻勢,且一步一步蠶食對手的空間——每殺死一名韓卒,魏軍士卒們便踏上前一步,如此反複,在短短不到一炷香的工夫,竟生生將戰線向韓軍方向推進了十幾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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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在縱觀整個戰場,十幾丈的距離實在是微不足道,但是從這一點卻也能充分證明,魏軍的實力比韓軍強到一線。

“殺過去!”

魏軍驍將冉滕暴吼一聲,與麾下十幾名悍卒仿佛化為尖刀,一刀紮了韓軍的腹地,在其中大殺特殺。

“莫要落後於冉滕隊!”

魏軍驍將項離不甘落後,亦親臨戰爭,以作則激勵著麾下的士卒們。

不得不說,重步兵作為魏**隊的絕對核心,這不是沒有道理的,隻見那些負一兩百斤負重的魏國重步兵們,憑借著手中堅固而沉重的鐵盾,甚至是幹脆用撞,無論是在氣勢上,還是在實戰中,皆淩駕於韓軍士卒之上。

倒不是韓軍士卒不夠悍勇,他們吃虧在自重量不足——別以為沉重的甲胄在戰場上僅僅隻是負累,事實上,這也是一種優勢。

就好比此刻戰場,當商水軍的重騎兵用盾牌護在前,使勁全力氣向對麵撞去時,對麵那些韓國的輕步兵,皆被撞得失去了平衡,連連後退。

在這種集到幾乎沒有立錐之地的戰場上,哪有什麽空間給你閃轉騰挪,一旦失去了立足地,就意味著離喪命也就不遠了。

更何況商水軍士卒們臨戰經驗富,若非必要,他們甚至不會在如此激烈的戰鬥中使用右手手中的戰刀,單純就借助蠻力以及自重量帶來的衝勢,將對麵的韓軍士卒撞倒在地,然後直接從對方的上踐踏過去——至於那些被魏軍踐踏後倒地卻還未咽氣的韓卒們,就給後隊的同澤補刀。

憑借這種簡單暴卻又有效的戰,商水軍在一開場便取得了戰場上的優勢。

遠遠看到這一幕,縱使是漁守秦開心中有所預料,但此刻的表亦顯得有些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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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他麾下漁軍可不是弱師,那也是曾經幾度力挫東胡的軍隊,亦在戰場上久經考驗。

可沒想到的是,縱使麵對強大的東胡兵亦毫不遜的漁軍,今日麵對魏國的商水軍,卻在如此短的時間,便落了下風。

此時他終於意識到,前幾日他漁軍攻打巨鹿卻被對麵的商水軍輕易擊退,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商水軍的實力,本來就在他漁軍之上。

『……吃了裝備的虧麽?』

秦開皺了皺眉,在咬咬牙後,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目標前陣,弩手齊!”

他口中的前陣,其實指的就是此刻戰場最前線的那條戰線,不能否認,在戰況如此膠著的況下,下令弩兵覆蓋式齊,這無疑是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決定,畢竟箭矢無眼,在這種況下必定會誤傷到友軍,甚至於這個誤傷的幾率還不低。

但秦開沒有辦法,因為此時他若不想辦法製商水軍反攻的勢頭,搞不好他麾下軍隊的前軍就要崩潰了。

“放箭!”

隨著一名韓軍將領的吼聲。

於中軍的漁軍弩兵們,紛紛扣下扳機,不分敵我地朝著麵前展開一陣激

集到仿佛蝗群的飛矢,在越過了小半個戰場後,仿佛暴雨般籠罩了整片前線區域,打斷了商水軍的進攻勢頭,得後者不得不放緩攻勢,將盾牌頂在頭頂,以承這陣箭雨的洗禮。

在一陣叮叮當當的響後,最前線的韓魏兩軍士卒互有傷亡,但是細細計較起來,卻還是韓軍士卒損失更大,畢竟魏軍堅實的甲胄與鐵盾,能夠有效地防遠距離的飛矢,可反觀韓軍士卒,他們上的甲胄卻大多是皮甲,防能遠遠不如魏軍的鐵甲,如今暴在箭雨之下,豈能幸免?

“他娘的,欺負我軍沒弓弩麽?”

在魏軍的中軍,三千人將穀陶、向玳二人瞧見這一幕,心中大怒,當即下令麾下弩兵對韓軍還以

一時間,戰場上的飛矢仿佛蝗集到甚至能遮蓋整片天空。

此時在戰場的北翼,上穀軍副將許曆,亦強行按捺心中的畏懼,向對麵商水軍大將伍忌率領的商水騎兵,發了衝鋒。

而同一時間,伍忌所率領的商水騎兵,亦對許曆麾下的騎兵發了衝鋒。

在重騎兵問世之前,騎兵並不能算是正麵戰場上的絕對主力,他們更多的隻是負責分割、且擾敵軍陣型,除此之外就是襲敵軍的本陣,斬將奪旗。

而眼下,許曆與伍忌彼此的意圖皆十分明確:擊潰敵騎,繼而切正麵戰場!

輕騎兵的對衝,當然沒有重騎兵衝鋒時那樣壯觀與慘烈,但也並非毫無出彩之

就比如商水軍的大將伍忌,這位被韓人譽為「魏之勇將」的男人,此刻坐在戰馬上,手中揮舞著那杆沉重的鐵槍,親自衝鋒在最前線,期間但凡是被他撞見的敵軍騎卒,皆被他用手中的鐵槍掃落馬下。

而同時,伍忌那雙眼睛還在四下尋,尋找這些敵騎中的指揮將,看來是準備上演一場他非常拿手的單騎討殺敵將的好戲。

忽然間,伍忌眼睛一亮,因為他終於看到了那麵「韓上穀副許」字樣的旗幟,雙一夾馬腹,在僅僅隻帶領著幾十名騎兵的況下,就朝著那麵將旗殺了過去。

然而,待等伍忌殺到許曆的那麵將旗所在,他卻忽然愣住了,因為他四下打量,都未曾看到許曆這個上穀守馬奢的心腹將。

而就在這時,遠傳來一聲大喝:“諸軍聽令,隨我衝擊魏軍!”

約聽到這聲大喊,伍忌下意識回頭一瞧,這才發現,許曆竟不知何時率領一隊突破了他麾下的商水騎兵。

原來,許曆早就猜到伍忌便奔著他的首級而去,因此來了一招金蟬殼,用將旗迷了伍忌,而他自己則混在普通騎卒中,以至於伍忌與他肩而過時,竟未曾發覺。

『該死!被騙了!』

猛然醒悟過來的伍忌,一怒之下將奪得的許曆的將旗丟下,勒住韁繩調轉馬頭,大聲喊道:“回頭!回頭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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