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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宮廷》 第74章:不退反進【二合一】

韓國當真在「館陶」設下了陷阱麽?

事實還真是如此。

記得在當日,在釐侯韓武從侯韓這邊得到了可靠的猜證後,他便暗中派人將「北燕守樂弈」、「上穀守馬奢」、「漁守秦開」三位豪將以及他們麾下的銳,從魏國的河郡撤回了邯鄲郡。

也就是說,雖然目前在魏國的河,仍有「北燕軍」、「上穀軍」、「漁軍」這三支韓軍在行,但事實上,這隻不過是為了混淆視聽、麻痹魏國南梁王趙元佐而已,其實最起碼一半的軍隊,已經被釐侯韓武調回了邯鄲一帶,準備設下埋伏,等著魏公子潤率領魏軍自投羅網。

正如侯韓當日所勸說的那樣,釐侯韓武亦是一位頗有魄力的人,為了圍殺魏公子潤,他甚至已經做好了他韓國輸掉這場戰爭的心理準備——當然,在他心底,他也希魏國的南梁王趙元佐能夠放鬆警惕,畢竟倘若魏國的南梁王趙元佐,其戰略目的當真是為了將他們韓國的主力軍引到河郡腹地,那麽,隻要韓軍這邊不暴「一半主力軍」已撤回邯鄲的真相,按理來說,南梁王趙元佐並不會主邀戰。

而這,就給了韓國打時間差的機會:若是一切順利的話,韓國完全可以在圍殺魏公子潤後,迅速支援河郡。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韓國的優勢可就太大了。

然而釐侯韓武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魏公子潤率領著鄢陵、商水兩支魏軍,在距離館陶僅僅隻剩下約六十裏左右的況下,居然停止了繼續前進,隨後,居然徐徐撤退了二十裏,擺出了攻打「莘縣」、「穀」兩縣的架勢。

莘縣、穀兩地有什麽好打的?能對這場戰事起到什麽幫助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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釐侯韓武完全不怎麽認為。

因此他認為,魏公子潤很有可能是察覺到了什麽異常,就像侯韓所說的那樣,是在試探他們韓國的反應。

是故,釐侯韓武選擇按兵不,免得打草驚蛇,驚退了魏公子潤,雖然說巨鹿守燕縐所率領的水軍,此刻已部署於大河之上,截斷了魏公子潤的退路,縱使魏公子潤察覺況不對準備撤離,釐侯韓武也來得及率軍追擊。

隻不過這樣一來,仍有被魏公子潤走的危險——若是不慎走了魏公子潤,縱使他韓國此戰可以殲滅商水、鄢陵這兩支魏軍,也完全談不上勝利。

如今的中原都認為,魏國今時今日的崛起,主要原因就是魏國出現了魏公子潤這般的雄主,至在釐侯韓武看來,魏公子潤的威脅,遠比鄢陵軍、商水軍加起來還要大。

因此,釐侯韓武就像是個耐心的獵人似的,按捺心中的焦躁,靜靜地等待著魏公子潤的行

然而讓他到焦躁的是,魏公子潤仿佛是一頭已經嗅到了陷阱的狡猾狐狸,在陷阱邊上磨磨唧唧,似乎是在戲耍著獵人。

“他在耍我們!”

在邯鄲城外的軍營中,釐侯韓武在得知魏公子潤近兩日的行後,頗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

在他看來,莘縣、穀二縣,既沒有充足的駐守軍隊,也沒有鞏固的城防,本擋不住魏公子潤麾下十萬魏軍,說得難聽點,隻要魏公子潤下令攻城,這是兩座能在一日之就被魏軍攻陷的小縣。

可魏公子潤麾下的魏軍,就偏偏對莘縣、穀圍而不攻,更可笑的是,魏軍居然一邊建造營壘、一邊打造攻城械,簡直是要將莘縣、穀兩縣當了邯鄲、武安兩座堅城。

可發怒歸發怒,但這個時候,釐侯韓武並不敢輕舉妄,因為他一旦派出了北燕軍、漁軍、上穀軍這幾支軍隊,等同於是暴了自己的意圖——北燕軍、漁軍、上穀軍,這三支韓國的邊防駐軍,明明前一陣子還在魏國的河郡,可今日卻悄無聲息地撤到了邯鄲附近,似魏公子潤那等明人,豈會猜不到這三支軍隊肯定是奔著他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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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釐侯韓武在沉思了片刻後下令道:“傳令諸軍,再等兩日,若是魏軍始終未有進兵館陶,那就……主出擊,包夾魏軍!”

在旁,侯韓在沉思了片刻後,亦微微點了點頭。

而與此同時,魏軍究竟在做什麽呢?

事實上,魏國太子趙弘潤倒也並沒有戲耍韓國的意思,之所以對莘縣、穀兩縣圍而不攻,那是因為下了將令,士卒們將城外田地裏的穀給收割了。

眼下正值九月中旬,麥子基本上已經了,而稻穀呢,大概還差個二十天左右,考慮到這次很有可能將會在韓國腹地長期作戰,因此,糧食問題才是趙弘潤最優先考慮的事。

至於莘縣、穀那兩座縣城,說實話,趙弘潤還真看不上這兩座小縣。

而待等搶完了兩縣城外的穀後,魏公子潤麾下的魏軍終於又有了行:魏軍拔營向北,前往「冠縣」一帶,至於目的,當然還是搶收這一帶田地裏的稻麥。

不得不說,魏軍的這一番舉措,讓韓國更為困

『難道魏軍缺糧了?』

釐侯韓武實在想不通。

因為在他看來,魏公子潤總不至於在剛剛渡過大河、進他韓國境後就陷了軍隊缺糧的境吧?——既然魏公子潤決定襲他韓國,那麽肯定會麾下的士卒帶足幹糧,就算其糧道如今被巨鹿守燕縐的水軍截斷,也不可能這麽快就缺糧。

更何況,一旦魏軍真的缺糧,那麽肯定會就此退兵,原路返回,而不是冒險在他們韓國境搶收稻麥。

『……是為了長期作戰而做準備?』

釐侯韓武覺自己實在是猜不到魏公子潤的意圖。

然而,就在他疑神疑鬼之際,忽然有一名士卒急匆匆地闖帥帳,急聲稟報道:“釐侯,剛剛收到的消息,巨鹿縣被魏軍攻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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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聽說這個消息後,釐侯韓武驚地站了起來,滿臉驚愕之:“巨、巨鹿?”

隨即,他連忙回頭觀瞧懸掛在他後的地圖,尋找巨鹿的位置。

其實就算不尋找,他也曉得巨鹿縣的位置,因為巨鹿縣正是巨鹿守燕縐的治所,在邯鄲東北大概一百五十裏的位置。

『為什麽是巨鹿?』

釐侯韓武著實有些想不明白。

沒過多久,便有士卒前來稟報:“報!魏軍向北移。”

『向北移?也就是說去巨鹿?』

在得知這個消息後,釐侯韓武皺眉看著張的地圖,覺自己完全無法猜測魏公子潤的心思。

他著實沒想到,已看破他們韓國意圖的魏公子潤,此番並未率軍靠近邯鄲、館陶,但是,卻襲擊了更北方、更深他韓國腹地的巨鹿——這算什麽?

再看帳諸將,似侯韓等人亦是麵麵相覷。

直到最後,才有一名韓將勉強笑著說道:“這、這是好事啊,魏公子潤不退反進……什麽的。”

而與此同時,在魏軍全軍向巨鹿開拔的途中,趙弘潤正在向宗衛長呂牧解釋他為何選擇巨鹿的原因。

“……不同於邯鄲、武安一帶,巨鹿,乃是巨鹿守燕縐的治地,上回「魏韓之戰」,韓軍被南梁王阻擋於大河,寸步難進,有了這前車之鑒,我想此番韓國對我大魏用兵,肯定會將巨鹿守燕縐的水軍調到我國水域……”

趙弘潤說得沒錯,記得在「五方伐魏戰役」中,在趙弘潤還未率領秦魏聯軍趕回河郡展開支援的時候,事實上那個時候的韓軍,已經將重兵推到了大河北岸,但因為南梁王趙元佐早早就在大河南岸部署了防設施,以至於韓軍幾次強渡大河皆被南梁王趙元佐擋了回去,最終被無奈,選擇從衛國地域渡河,開辟出一條通往魏國王都大梁的道路,這才有了韓將司馬尚率軍攻打衛國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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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有人會想,上次「五方伐魏戰役」中,在戰況那般激烈的況下,韓國都沒有將巨鹿守燕縐麾下的水軍調往攻打魏國,那麽這次韓國為何會出水軍呢?

其實道理很簡單,因為在當初那場戰役期間,齊魏兩國尚未惡,齊國仍舊是魏國的盟國,因此,當時齊國雖然沒有幫魏國抵韓國,但齊將田驁、田武所率領的齊國巨鹿水軍,卻陳兵於巨鹿郡的水域,對韓巨鹿守燕縐施,讓後者不敢調走水軍。

但是這次,齊國與魏國惡,齊國已經為韓國的變相盟國,因此,不存在齊國水軍會襲韓國巨鹿郡的況,因此,考慮到前一次韓國的軍隊被大河天塹所阻擋,始終無法渡過大河真正威脅到魏國的王都大梁,韓國怎麽可能還會棄巨鹿守燕縐麾下的水軍不用?

在這種況下,趙弘潤斷定巨鹿城守備空虛,因此,他派大將伍忌、晏墨二人,前者親率兩千輕騎,後者督領三千步卒,趁夜而襲巨鹿。

於是乎,在他魏軍主力在莘縣、穀一帶故弄玄虛,吸引釐侯韓武等韓人注意力的時候,伍忌、晏墨二將,在青眾的配合下,輕而易舉地就襲得手,將防備空虛的巨鹿攻陷。

“……我有八把握可以斷定,此刻韓國必定是在邯鄲、館陶一帶設下了陷阱,等著我軍自投羅網。是故,當我軍故意止步不前,且在莘縣、穀徘徊,做出猶豫不決的樣子,而在這種況下,邯鄲那邊斷然不會主伏兵,多半還在觀我軍是否會中計。……再者,我軍先前做出的撤退的架勢,也應該能騙到對方,邯鄲那邊最多會猜到,我軍在察覺到館陶一帶可能存在埋伏的況下,選擇就此撤兵,卻萬萬想不到,我軍竟會去襲更北方的巨鹿。”

說到這裏,趙弘潤聳了聳肩,笑著說道:“事實證明我的猜測無誤,邯鄲果然沒有增援巨鹿,被伍忌、晏墨二人輕鬆拿下。”

“可為何要襲巨鹿呢?”宗衛長呂牧不解地問道:“卑職以為,既然韓國這回設下了埋伏,包夾我軍,我軍不是理當謹慎一些,撤回大河岸邊麽?若是況果真如殿下所猜測的那樣,我軍也好撤回大河南岸?”

趙弘潤聞言輕笑說道:“為何要撤回大河南岸?本宮麾下鄢陵、商水兩軍士卒,皆是久經戰陣的銳士,隻要軍中的糧食足夠,除非韓國出數倍的軍隊在圍殺我軍,否則,何足懼哉?至於軍糧問題,目前正是秋收時節,城外遍地的穀,一個邯鄲郡,難道還養活不了我十萬軍隊?為何要退?”

聽聞此言,策馬在一旁的屈塍、翟璜、孫叔軻等魏將們,紛紛開口附和。

在他們眼中,他們唯一無法戰勝的對手,那就是,隻要有充足的食,縱使他們兩支軍隊加在一起隻有十萬人,也有信心在韓國境攪得天翻地覆。

這也正是趙弘潤在猜到韓國很有可能設下埋伏後,並沒有選擇撤兵的原因。

因為他一旦撤兵,魏韓兩國的這場戰爭就得回歸最初的模式,也就是兩**隊沙場對峙,打上個一年半載,一直打到一方的後勤負擔不起,才有可能會分出勝負。

但說實話,以這種方式分出勝負,那是最最傷的,縱使韓國的經濟最終因為這場仗而崩潰,可魏國也絕對好不到哪裏去。

因此,趙弘潤決定冒一冒險——既然韓國有意將他引,方便諸韓軍將他圍殺,那麽,他索就將計就計,率領十萬魏軍在韓國境攪他個天翻地覆。

至於失敗的可能,正如他此前所說的,隻要麾下的軍隊糧草充足,他不認為他魏軍會有戰敗的可能,除非韓國將部署在河前線的軍隊大部分撤回國——當然,縱使在這種況下,趙弘潤也有信心能堅持個一年半載。

“原來如此。”

宗衛長呂牧恍然大悟,雖然當日趙弘潤在對屈塍、翟璜、晏墨、孫叔軻等人低聲講述時,他也曾從趙弘潤的口中聽到「襲巨鹿」的字眼,但他當時並非想那麽多,直到今日閑著無事與自家殿下聊起此事時,他這才知曉其中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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