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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宮廷》 第45章:追緝蕭鸞(二)

“哐——”

隨著一聲木裂崩碎的巨響,蕭鸞順著窗口翻出了屋外,於半空中翻轉,用左手在地上一撐,強行扭轉了整個人的姿勢,單膝叩地,在向後了半丈後,用右手手中的利劍停止了退勢。

而繼蕭鸞之後,窗口唰地一聲躍出一道人影,正是黑眾的首領佴。

隻見佴躍出窗外之後,左腳在地上一點,整個人好似化作一道利箭向蕭鸞,手中不知何時出現的短刃,亦是徑直朝著蕭鸞的腦袋刺去。

可惜的是,佴還是慢了一步,此時已穩住形的蕭鸞,揮舞手中的利劍,一劍彈開了佴的短刃不算,順勢刺向佴的麵門。

不過他也未曾得手,佴麵自若地撇開了腦袋,就避過了蕭鸞這一劍,同時手中的短刃反轉,反手紮向蕭鸞的肩膀。

隻見刺啦一聲,佴的手中的短刃生生紮蕭鸞的肩膀,作勢就要將刀刃向後拉扯,徹底廢掉蕭鸞一條手。

『該死!這什麽破甲胄!』

蕭鸞暗罵一聲,整個人向後一仰,在背部率先著地的同時,雙狠狠踹向佴的口。

此時佴正於淩空狀態,無從借力,隻好下意識地用雙臂護在膛前,生生承了蕭鸞這一擊重踹。

不得不說,佴的實力絕對是被低估了,在被蕭鸞踹飛的況下,他居然在淩空翻了一個,穩穩當當地落在了距離蕭鸞兩丈遠的位置——雖然也是單手先著地。

盡管雙臂——尤其是承了大部分衝擊力的左臂此時麻木酸痛,但相比較蕭鸞右肩掛彩,佴的傷勢本不算什麽。

“公、公子?”

不遠的伏為軍士卒,在看到這一幕後目瞪口呆,很是想不通佴這個「宮先生的隨從」,為何會突然對他們的蕭鸞公子手,但他們仍及時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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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五也已經解決了跟隨蕭鸞進的那兩名隨從,飛快衝到屋外,但很可惜,此時右肩負傷的蕭鸞,已被十幾名伏為軍士卒圍了起來,且另有二三十名伏為軍士卒,佴、五等人圍了起來。

『失手了麽?』

『唔……』

佴並肩而立,五一邊擺出了警戒的架勢,一邊與佴互換了一個眼神。

其實驟然手,並非是他們的本意。

因為在來時,北宮玉就對他們過,蕭鸞作為南燕蕭氏將門的嫡子,一武藝非常不俗,為了保證萬無一失,在計劃中,當由北宮玉將蕭鸞灌醉——哪怕隻是半醉的程度,亦能極大提高佴與五出手製服蕭鸞的機會。

可沒想到的是,蕭鸞居然察覺到了不對勁——事實上現在回想起來,當時蕭鸞那冷不丁對北宮玉的一句話,可能多半隻是為了詐一下,隻不過當時北宮玉、佴、五三人神繃緒過於張,以至於當蕭鸞詐他們的時候,佴與五下意識地就產生了「立刻強行手」的念頭。

正如北宮玉先前所提醒的那樣,在蕭鸞完全清醒的況下,縱使佴與五二人,當場製服蕭鸞的可能也不高。

這不,當時蕭鸞一腳將麵前的案幾踹向五,在砸退了五的同時,出劍鞘的利劍又退佴,整個人迅速翻出窗戶。

此時,蕭鸞的那兩名護衛也反應過來了,憤怒地將衝向五。

雖然最終功地擊殺了蕭鸞那兩名護衛,卻也錯失了與佴聯手夾擊蕭鸞、將其製服的機會。

“當啷——”

蕭鸞手拔出了留在他右肩的短刃,在看了一眼短刃上的鮮後,將其丟在地上。

此時他的緒,前所未有的憤怒,以及還有幾分劫後逃生的餘悸——因為就在方才,他差一點就被對麵的佴廢掉一條胳膊,甚至於還有失手遭擒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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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他從未想過,自習武,且這幾十年來從未懈怠過一日的他,有朝一日竟然會險些被一名刺客擒殺——哪怕對方顯然並非是尋常的刺客。

“北宮玉——!!”

手阻止了那些因為看到他負傷而有些的伏為軍士卒,蕭鸞憤怒地朝著屋子吼道。

話音剛落,就見北宮玉不喜不悲地從屋走了出來。

在相視了幾眼後,蕭鸞咬牙切齒般說道:“我從未想過,有那麽一日,你,竟然會背叛我!”

“我也從未想過……”北宮玉有些惆悵地唏噓道。

的確,跟隨了蕭鸞足足二十年的他,此前也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會投向魏國朝廷那邊,哪怕是在被張啟功嚴刑拷打之際,他也從未想過屈服。

直到他到了太子趙潤,直到太子趙潤給出了那個讓他無法拒絕的

或許是從北宮玉的語氣中覺出了什麽,蕭鸞的緒稍稍平靜下來,冷漠地問道:“朝廷,許了你什麽好,讓你背叛我?”

北宮玉微微搖了搖頭,隨即糾正道:“是太子,太子殿下許諾我,恢複北宮氏的地位,讓我為北宮家的中興之主。”說到這裏,他眼眸中閃過幾歉意,低聲說道:“可能對於你來說,複仇高過一切,但我考慮了許久,對於我來說,向姬趙氏王族複仇,並沒有重新使家族興旺更加重要……”

聽了北宮玉的解釋,蕭鸞也明白了緣由。

對於他們這些大家族的子弟而言,「家族」兩字好比是銘刻在靈魂中的,縱使有些家族中,兄弟叔伯間難免會出現一些齷蹉,但當整個家族麵臨危機時,相信所有的族人都會為了家族豁出一切。

家族是什麽?

家族是「」,從緣、傳承的角度,說明了他們從哪裏來,祖祖輩輩又出現過怎樣的英傑,在這個世間做出過怎樣的大事,這一些,都是一種銘記於心的歸屬與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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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平民無法理解「家族」的意義,因為他們大多就隻記得三代祖宗,考慮的隻是自己與家人能否吃飽穿暖,在大家族出的人眼中,這類人充其量隻是「浮萍」,連「」都沒有。

“……是故不惜向昏君低頭?”

蕭鸞能夠理解北宮玉對於重新興旺家族的,因此,心中的憤怒也稍稍減退了幾分。

“是太子。”北宮玉再次更正道,隨即,他向前走了兩步,來到佴與五二人附近,口中對蕭鸞說道:“蕭鸞,你無法戰勝那樣的對手,為何還要頑抗到底呢?……太子殿下與我說過,他對蕭氏並無恨意,他之所以憎恨你,隻是因為你利用、且最終背叛了怡王趙元俼,致使後者最後飲毒酒暗淡收場……這是私仇,而非國恨。”

“……”蕭鸞愣了愣,眼中浮現幾分複雜之

他可能是想到了怡王趙元俼,想到了這位曾經關係極好的摯友。

“到此為止吧。”北宮玉正說道:“若是你肯就此收手,太子殿下的襟,未嚐不肯讓你留下子嗣,繼承蕭氏的香火……”

“嗬嗬。”蕭鸞聞言笑了起來,用帶著幾分譏諷的口吻說道:“那還真是不錯,不過,正像你方才所說的,對於我來說,向姬趙氏一族複仇,才是我心中唯一的執念。……北宮,我很失。”

說罷,他抬手指向北宮玉、佴、五三人,冷著臉命令道:“殺了他們!”

而就在這時,小莊院外匆匆奔來幾名伏為軍士卒,他們一邊奔跑一邊急聲喊道:“公子,有一撥人從莊院外殺了進來,手非常了得,兄弟擋不住了……”

蕭鸞皺了皺眉,正要說話,便見前兩日接待北宮玉的嚴累手一攔,低聲說道:“公子,此地不可久留,您先走,至於那個叛徒……我會代公子殺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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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就有一名伏為軍士卒將蕭鸞的坐騎牽了過來。

見此,蕭鸞點了點頭,果斷翻上馬,因為他意識到,這次北宮玉投靠了魏國朝廷想要緝捕他,那麽,這個莊園外勢必埋伏著太子趙潤麾下的雙,此時若不走,待會可就走不了了。

想到這裏,他撥馬便走。

正如他所猜測的那樣,僅僅隻是片刻工夫,青眾與黑眾便已殺了進來,雖然嚴累等人選擇留下斷後,為蕭鸞的離開爭取時間,但依舊無法阻擋青眾與黑眾,短短片刻工夫,這座小莊院大概百餘名的伏為軍士卒,皆被雙殺死,就連嚴累,亦不顧北宮玉的連聲勸降,在怒吼中被兩名黑眾刺穿了膛。

就在戰鬥進收尾時,張啟功皺著眉頭來到了這裏,見左右並無蕭鸞的影,遂問北宮玉道:“蕭鸞呢?”

北宮玉搖了搖頭,說道:“被他識破了。”

說著,他便將方才所發生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張啟功。

張啟功雖然懊惱,卻也知道錯非在北宮玉或者佴、五幾人,要怪,就怪蕭鸞實在是太機警。

想到這裏,他問道:“現下蕭鸞往何去了?”

“應該是逃回軍營了。”北宮玉話音剛落,便有五在旁補充道:“方才有我青眾的兄弟們跟上去了,或可截到……”

剛說到這,就聽到莊院外的東邊,傳來一陣人聲嘈雜。

見此,張啟功急忙帶著諸人出了莊院,遠遠地,便瞧見一支打著衛字旗號的軍隊,大概兩百人左右,正在堵截、圍殺二十幾名青眾與黑眾的員。

至於蕭鸞,卻不見了蹤跡。

『是蕭鸞帶來的衛軍麽?』

張啟功皺了皺眉。

“都尉大人……”五與言又止地看向張啟功。

張啟功當然明白他們的心思,果斷地一指遠的那隊衛**隊,沉地說道:“一個不留!”

話音剛落,便見張啟功後的黑眾與青眾們,速度上前支援同伴。

雖然那支衛軍甲齊全,好似是衛國的正規軍,但在青眾與黑眾麵前,卻是不堪一擊,除了個別眾被衛卒的手弩傷外,黑眾與青眾幾乎全員無損。

“你等是何人?竟敢襲擊我衛國的軍隊!”

一名衛軍的伯長,在怒吼中被黑眾的幽鬼砍翻在地。

『事麻煩了……』

看著遍地衛軍士卒的,張啟功頗頭疼。

因為來時,太子趙潤特地囑咐過他,盡量別在衛國滋事,做些影響魏衛兩國關係的事。

可眼下倒好,一隊兩百人左右的衛國正規軍,就這麽被青眾與黑眾殺掉。

而與此同時,負傷的蕭鸞正像北宮玉所猜測的,策馬逃回了軍營。

在進營之前,他回頭瞧了一眼——他知道後肯定還有青眾的追兵,但他毫不驚慌,在朝著那幾名青眾嘲諷般地笑了笑後,騎馬進了那座擁有八千名衛國士卒駐守的軍營。

那神仿佛是在說:我就在這座軍營,你們敢來麽?

看著蕭鸞進了那座軍營,幾名青眾麵麵相覷,最終原路返回,向張啟功匯報。

片刻之後,張啟功帶著北宮玉、佴、五等人,來到了這座軍營附近,遠遠觀著這座軍營。

雖然明知蕭鸞此刻想必藏在這座軍營,可八千人的軍營,而且還是魏國的盟國衛國的軍營,對此張啟功也得掂量掂量。

“張都尉,不如由我青眾趁夜襲營,將蕭鸞擒拿。”五在旁建議道。

張啟功搖了搖頭說道:“蕭鸞想必已有所防備,若貿然闖軍營,恐怕會中他埋伏,到時候雙損失人手暫且不說,還會衛人得知我等的份……”說到這裏,他歎了口氣說道:“事關魏衛兩國的關係,需要回稟太子殿下,請他做主。”

見此,五點頭說道:“卑職這就派人回大梁向太子殿下稟報此事!”

說罷,便派了幾名青眾返回大梁。

兩日後,那幾名青眾回到大梁,先求見了頂頭上司宗衛高括,稟明了此事。

高括得知此事後,意識到這件事可大可小,遂迅速帶著那幾名青宮,到東宮求見太子趙潤。

此時,趙弘潤正臥在長青殿側殿的炕榻上看書,得知宗衛高括求見,便將高括召到殿,詢問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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