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唔,昨天忘記說了,10.1到10.7日為打賞加更活,這段時間每打賞萬起點幣加更一章,別嫌時間,我怕我還不完。另外,之前還欠諸書友3章,因此目前是【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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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方才召你宮,意在出兵睢?”
在南梁侯府的庭,因為牽扯叛而剛剛被削爵為「南梁侯」的趙元佐,微皺著眉頭詢問著麵前的龐煥。
現鎮反軍主將龐煥點了點頭,恭敬地說道:“是的,王爺。”
南梁侯趙元佐看了一眼龐煥,微微皺眉說道:“我已被太子削爵為侯,未免節外生枝,改改稱呼。”
聽聞此言,龐煥輕笑著說道:“以那位太子殿下的量來說,應該不會在意這些小事……我想這次過後,王爺就能恢複爵位了。”
在龐煥看來,如果太子趙潤要弄死他們,借前一陣子的叛之事就足以置他們於死地;然而那位太子殿下既然肯繼續用他們,那自然不會計較這種小事。
南梁侯趙元佐聞言搖搖頭,叮囑道:“太子不介意,並不代表別人不會找咱們的的麻煩。”
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國的政敵還是有不了,哪怕刨除魏天子趙元偲、禹王趙元佲這兩位的宗衛們,縱使在國的姬趙氏王族子弟當中,亦有許多人對他這個與隴西魏氏關係切的族人心存芥。
除此之外,在禮部、在翰林署、在史監,亦有不員因為他的做事風格而對頗有見。
雖然總得來說有太子趙潤庇護著,但要是三天兩頭因為一些小事而被人彈劾,縱使是南梁侯趙元佐也會到很煩。
“總之這段時間,還是謹言慎行為好。……尤其是你,剛剛執掌鎮反軍,朝廷對此時頗有見的。”趙元佐叮囑道。
聽到趙元佐的叮囑,龐煥點點頭說道:“末將記住了。”
趙元佐點點頭,這才詢問起龐煥接到的命令。
龐煥遂說道:“的,太子並未,他隻是命我盡快整頓鎮反軍,恢複軍隊的戰力,討伐占據睢的大盜桓虎,作為將功贖罪。”
“桓虎?”
南梁侯趙元佐捋了捋胡須,皺著眉頭說道:“這個桓虎,是個茬啊。”
龐煥亦點了點頭。
其實在近一年多來,在南梁侯趙元佐率領鎮反軍圍剿北亳軍的期間,就已不止一次跟桓虎的睢軍過手,他自然清楚,桓虎早已與北亳軍的首領宋雲暗中勾結——桓虎需要宋雲在宋郡的人脈與威,好在宋郡站穩腳跟;而宋雲呢,也需要聯合桓虎這個擁有不俗軍隊力量的外來軍閥,抵抗來自魏國朝廷的迫。
暗的北亳軍,再加上明的睢軍,這兩者聯合一致,亦曾使得南梁侯趙元佐當初在宋郡圍剿北亳軍時,一度陷進退維穀的局麵。
正因為清楚這一點,南梁侯在得知太子趙潤的命令後,詢問道:“除我鎮反軍外,可還有哪支軍隊參與出兵宋郡之事?”
在他看來,太子趙潤倘若是當真想弄出什麽績來,那麽,除了他鎮反軍進攻睢外,也必須再派一到兩支銳之師牽製住北亳軍,否則單單鎮反軍,隻會陷腹背敵的局麵。
聽聞此言,龐煥遂解釋道:“除了末將以外,太子還召見了百裏跋的副將李岌,徐殷的部將蔡擒虎,以及朱亥的部將周奎,令他們三人將各自的原班人馬,從衛軍中再拉出來,恢複浚水軍、皋軍、汾陘軍三支軍隊……聽太子的意思是,他有意這三支軍隊駐守睢、昌邑、任城,牽製北亳軍。”
“唔?”南梁侯趙元佐聞言皺了皺眉。
他倒不是看輕浚水軍、皋軍、汾陘軍這三支軍隊的實力,問題是,這三支軍隊的人數加起來也不見得超過五萬,這點兵力,如何製地住北亳軍?
縱使是南梁侯趙元佐,此時不也有些迷。
而與此同時,趙弘潤已在沈淑妃的凝香宮陪母妃一起用過了午飯,又在文德殿小歇了片刻,這才回到了垂拱殿。
此時,垂拱殿的諸位大臣,已在偏廳用過了由尚膳局準備的飯菜,隨即便繼續開始了批閱奏章的任務。
而待等趙弘潤來到垂拱殿時,殿的大臣正因為個別幾份奏章閑聊著。
“聊什麽呢?”
見幾名大臣聊得熱切,趙弘潤笑著走了殿。
由於一個時辰前,趙弘潤就已經吩咐小太監高力傳達垂拱殿,令垂拱殿這邊一連草擬了好幾份詔令,因此,殿的大臣們倒也不懷疑這位太子殿下是在懶。
“太子殿下。”
原戶部尚書李粱手中著三份奏章,笑著說道:“我等是在討論這三位大人的辭表。”
趙弘潤接過那三份奏章瞧了兩眼,這才明白,李粱口中所說的「三位大人」,指的即是吏部尚書鄭圖、兵部尚書陶嵇以及戶部尚書楊宜這三人。
“幾時呈上來的?”趙弘潤隨口問道。
“估計有幾日了。”藺玉回答道。
趙弘潤翻開奏章,瞥了一眼容後落款標注的日期,換算了一下後,這才發現正是他父皇於甘殿下詔冊立他為太子的當日。
“嗬,識趣的嘛。”
趙弘潤哂笑一聲,不過再一看奏章的容,他臉上的表就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也難怪,畢竟鄭圖、陶嵇、楊宜這三人的辭表,從字裏行間出來的訊息,證明這三人本就不是真心辭,而是以退為進、借表達忠心想保留如今的職而已。
不過這也不奇怪,剛剛當上尚書沒幾日,誰肯真心退下來呢?
“唔……”
沉了一番後,趙弘潤走到自己的座位,隨後將這三份辭表丟在案幾上。
由於前幾日事繁多,他還真沒閑理這件事,不過既然今日到了,趙弘潤倒也不介意聽聽這些朝員的意見。
“諸位怎麽看?”趙弘潤問道。
可能是還沒有適應「朝大臣」這個角,殿諸大臣麵麵相覷,似乎仍無法接太子殿下竟然會詢問他們有關於任免尚書一事的意見。
而就在這時,就聽有人鎮定地說道:“在下認為,應當另擇人選!”
“……”
殿諸人下意識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這才發現,方才說話的竟是張啟功。
“另擇人選?”虞子啟出幾許古怪之,略帶譏諷地說道:“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三人,可是張大人推舉的吧?這今日張大人卻……嗬嗬,張大人還真是薄啊。”
張啟功當然知道虞子啟這是故意刁難他,畢竟他曾力主舊太子趙譽罷黜了藺玉、虞子啟、馮玉三人的職。
“此一時彼一時也。”張啟功站起來,正說道:“所謂食君祿、忠君事,當初雍王殿下委用在下,在下自然要為雍王的利益考慮……包括罷黜藺大人、虞大人與馮大人;而如今,在下已決心為太子殿下效力,自然一切要以太子殿下的利益為主……”
“……”
聽著張啟功那直白的話,殿諸大臣不由地眼角搐了幾下。
其實道理他們都明白,而虞子啟也隻是看張啟功不爽而譏諷了一句而已,隻是沒想到的是,張啟功居然解釋地如此直白,這反而讓虞子啟到有些尷尬。
見殿的氣氛有些尷尬,趙弘潤笑著岔開話題道:“既然朝出現分歧,那投票表決好了,唔,啟功的意見是「罷黜」,諸位呢?……李粱大人,要不你先來?”
李粱知道趙弘潤是想緩和氣氛,非常配合地故意歎了口氣,隨即表古怪地幽幽說道:“既然太子殿下詢問在下這個被楊宜取而代之的原戶部尚書,那在下可就要站在張大人這邊了……”
縱使趙弘潤等人明知李粱是故意作怪,卻也忍不住笑了出聲。
而此時,李粱這才擺擺手,笑著說道:“玩笑玩笑,李某可不敢假公濟私、伺機報複。”說罷,他收起了笑容,正說道:“李某以為,鄭圖、陶嵇、楊宜,太子殿下不妨先用他們一陣,這有利於太子殿下將朝野的勢力擰一……”
“臣附議。”禮部尚書杜宥符合道。
一圈下來,除了張啟功表示反對委用外,其餘朝諸臣都傾向於李粱的意見。
道理很簡單,鄭圖、陶嵇、楊宜,這三位朝臣是由舊太子趙譽提拔起來的,若是太子趙潤將其罷黜,難免就會讓雍王黨這一撮人失——雖說以目前趙弘潤的權勢來說,就算雍王黨勢力不支持他,也毫不會影響趙弘潤的太子地位,但說到底,這對於日後要執掌整個魏國的趙弘潤來說,也是非常不利的。
皇子可以朋黨,但對於君王,就沒有什麽意義了。
因此,依舊重用鄭圖、陶嵇、楊宜三人,借此將雍王黨那一撮人拉攏到太子趙潤這邊,這才是上策。
至於日後鄭圖、陶嵇、楊宜三人若是犯下了什麽過失而遭到罷黜,那就不關趙弘潤什麽事了。
“好,那就讓他們三人留任吧。”
趙弘潤輕飄飄地就決定了鄭圖、陶嵇、楊宜三位朝中尚書的任免之事。
看了一眼殿諸人臉上的笑容,張啟功麵無表,一言不發。
別看七票對一票,仿佛張啟功輸了,但事實上,以張啟功的才智來說,難道果真不懂得這個道理麽?
當然不是,隻不過,以他目前的立場來說,他必須這麽說,借此向太子趙潤表明,他已跟過去、與雍王黨劃清界限。
也正是因為這個道理,諸位朝員,都沒有奚落張啟功僅僅隻有他自己一票的事,哪怕是虞子啟都不曾開口,因為他們也清楚,張啟功非但沒有輸,而且還贏了——贏在了另外一件事上。
在慶賀了一番朝首次集表決的大事後,趙弘潤詢問道:“對了,那四份詔令可曾擬好了?”
他所說的四份詔令,即是指「恢複浚水軍且由李岌擔任主將」、「恢複皋軍且由周奎出任主將」、「恢複汾陘軍且由蔡欽出任主將」這三份詔令,再加上「令龐煥率鎮反軍征討宋郡睢」的這一份詔令。
總共四份。
“已擬寫好了。”禮部尚書杜宥將幾卷詔書遞給了趙弘潤。
趙弘潤逐一攤開這四份詔令,見沒有什麽差錯,遂又遞給介子鴟,吩咐道:“蓋上(太子)印璽,發下去。”
“是,太子殿下。”介子鴟拱手接過。
片刻工夫後,介子鴟便蓋好了印璽,隨即將這四份詔令又遞給了小太監高力,由後者代為派人頒布。
期間,原兵部尚書徐貫好奇詢問趙弘潤道:“太子殿下出兵宋郡?”
因為在座的皆是趙弘潤自己欽定的朝員,他也不瞞,搖搖頭說道:“恰恰相反,本王決定盡快落實出征河套一帶的準備,宋郡這邊……我打算暫時擱置。”
在座的諸臣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自朝廷與宋郡的北亳軍撕破臉皮後,朝廷至今為止已組織過兩次出征宋郡的戰事,第一次,即是指雍王黨、慶王黨、肅王黨這三方國貴族的私軍,但期間因為惹出「金鄉屠民」之事,而令諸魏國貴族的私軍陷了泥潭。
而第二次,則是在舊太子趙譽執政期間,趙譽分別派遣了魏武軍與鎮反軍,前者負責維持梁魯渠的運作,而鎮反軍則主要負責圍剿北亳軍。
但由於北亳軍藏得太深,縱使是南梁侯趙元佐,也沒有什麽太大的進展——主要是北亳軍本不麵,南梁侯趙元佐再有能耐,也沒辦法從那麽多的宋民當中,將北亳軍士卒一個個揪出來。
正因為這個原因,朝廷對於出征宋郡的熱,已然沒有曾經那樣熱切,原因就在於投多過回報。
相比之下,出征河套,這才是一本萬利的事。
以目前魏國的兵力而言,是有能力將林胡驅逐到更遙遠的北方,繼而占領整個河套地區,使之為魏國的牧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