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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宮廷》 第5章:召見

“踏踏——踏踏——”

在宗府的地下監牢,幾個人影走向走廊的盡頭。

這裏雖然說是地下監牢,但不同於大理寺或刑部的監牢那般肮髒,也沒有毫的腐臭,除了那些鐵柵欄外不太應景以外,這裏更像是世族大戶人家的雅間。

就比如走廊盡頭那間關押著南梁王趙元佐的監牢,書櫃、案幾、香爐、燭台、茶以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甚至於就連南梁王趙元佐所坐位置,也鋪著一塊羊皮的毯子。

這裏,是宗府專門關押姬姓趙氏王族子弟的監牢。

『……』

聽到了腳步聲,坐在監牢看書的南梁王趙元佐微微側目,心中暗自猜測:是元儼麽?

元儼,即是宗府宗正趙元儼,也就是他的二兄長。

記得幾日前,當南梁王趙元佐下令鎮反軍投降之後沒過多久,他便被宗府的羽林郎關押到了這裏。

事後的當日,宗府宗正趙元儼就曾來探過他,與他對坐著喝了一會酒。

兄弟二人誰都沒有多說什麽,但南梁王趙元佐卻能明白趙元儼這位二王兄此舉的意思:後者是提前為他送行。

平心而論,南梁王趙元佐從未指過趙元儼會想辦法救他,因為他知道,這位兄長是一個很正統、很固執、很迂腐的人,是不會破壞規矩、出麵搭救他這個涉及叛的逆臣的,頂多就是在監押期間給予他一些生活上的照顧,直到他接那位當今陛下的裁決。

南梁王趙元佐正胡思想著,那幾個人影已走到了監牢外,停下腳步轉看著他。

『唔?』

看了一眼監牢外的那幾人,南梁王趙元佐心中閃過幾意外。

他原以為會是那位在甘殿裝病的當今陛下派人來召見他、或問罪於他,但意外的是,他並沒有在監牢外那些人當中,看到魏王趙元偲的心腹大太監憲,隻是看到了一名目測二十歲左右的小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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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弘旻親自領著前來,說明這小太監份不一般。』

南梁王趙元佐看了一眼站在監牢外的侄子,即趙元儼的長子趙弘旻。

而此時在監牢外,趙弘旻朝著南梁王趙元佐拱了拱手,介紹道:“三叔,這位是高公公。”說罷,他轉對那名小太監說道:“高公公,請。”

隻見在南梁王趙元佐納悶的目中,那名小太監走上前一步,用略尖的嗓音正說道:“南梁王,太子殿下召見你。”

『太子?』

南梁王趙元佐聞言眼中閃過一驚異。

別看他在幾天前就被宗府關押到了這裏,但他也在關注朝中的局勢,自然也知道「肅王趙潤冊立為太子」的消息,畢竟這有什麽不是要的消息,看守監牢的宗衛羽林郎不至於會瞞他。

也正因為這樣,他此刻非常驚訝,太子趙潤出乎什麽目的想召見他。

見南梁王趙元佐遲遲沒有行,那名小太監,也就是高力,帶著幾分惱意斥道:“南梁王,你要違抗太子殿下的命令麽?!”

“……並無此意。”

南梁王趙元佐平靜地說了一句,隨即放下手中的書卷,緩緩站了起來。

見此,小太監高力麵稍霽,改善神對趙弘旻道:“世子?”

趙弘旻會意,指了指監牢的鐵柵欄,說道:“打開。”

話音剛落,他後便走出一名宗衛羽林郎,用鑰匙打開了牢門。

見此,南梁王趙元佐徐徐邁步走了出來,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那名做高力的小太監。

在十名宗衛羽林郎的看押下,南梁王趙元佐跟著小太監高力走出了宗府,乘上了前往皇宮的馬車。

坐在略有顛簸的馬車上,南梁王趙元佐心中依舊想不通,想不通太子趙潤在這種時候召見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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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有半個時辰左右,南梁王趙元佐被帶到了宮的文昭閣,即趙弘潤曾經的寢閣。

臨近文昭閣的殿門時,他便看到呂牧、周樸、穆青等幾名趙弘潤的宗衛,正站在殿門口神冷淡地看著他,眼眸中不乏帶有幾分敵意。

這也難怪,畢竟這些年來,南梁王趙元佐與趙弘潤的關係並不和睦,雙方幾次發生衝突,可謂是矛盾重重,積怨已久。

“萬萬也沒有想到吧,南梁王?”目視著南梁王趙元佐,呂牧冷笑著說道。

『……是指趙潤為太子麽?』

南梁王暗自輕笑了一聲。

說實話,對於這件事,他還真沒有想到。

微微吐了口氣,南梁王趙元佐平靜地說道:“太子殿下召見我,莫非就是為了奚落我麽?”

“……”

呂牧微微有些啞然,在與周樸、穆青等人相視了一眼後,這才讓開了殿門,神冷淡地說道:“請吧。”

瞥了一眼這幾名宗衛,南梁王趙元佐也沒多說什麽,邁過殿門的門襤,走了殿

進得殿後,他便看到有一名穿墨錦服的年輕人,正站在距離殿門大概十幾丈遠的牆邊,負背雙手,端詳著懸掛在牆上的幾副字畫。

『……趙潤。』

南梁王趙元佐心中閃過一複雜的神

因為某些原因,他至今都沒有子嗣,隻有一個兒,而魏王趙偲,卻有九個兒子,非但沒有一個是十足的草包,而且不乏有才能驚豔之人,比如雍王趙譽、麒麟兒趙昭,以及肅王趙潤,這三人最是傑出。

“……過了九年,這座殿閣,還是幾乎沒有什麽改變。”

就在南梁王趙元佐暗自打量著眼前這個侄子時,他麵前的年輕人已轉過來,直視著前者,輕笑著說道:“不過人就不了,**年的景,就足以讓人……大變樣。……你說是麽,南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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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麵前英氣發、氣勢不凡的太子趙潤,南梁王趙元佐目有些恍惚。

他還記得八年前,當他蒙魏王趙元偲的召喚,從南梁回到大梁時,怡王趙元俼曾領著這個侄子在大梁城外的十裏亭迎接他。

那時的趙潤,還隻是一名十五歲的年,還沒有如今這般的氣勢,麵對他時亦是恭敬地稱呼「三伯」,而八年之後,當年那名年已為魏國的監國太子——這事,就連南梁王趙元佐也是萬萬沒有料到。

了幾下,南梁王趙元佐不不卑地說道:“太子召見罪臣,不知所為何事?……若太子殿下隻是為了戲弄、嘲諷罪臣,罪臣就此告退。”

聽聞此言,趙弘潤輕笑一聲,隨口說道:“南梁王不必用話試探我,你既然來見我,就應該已經猜到,我或許會輕赦你……倘若你一心求死,何必來見我?唔?”說罷,他指了指殿中央那張案幾,說道:“坐下再說罷。”

說完,他自顧自走向了那張案幾。

在他的背後,南梁王趙元佐眼眸中閃過幾

趙弘潤說得沒錯,他之所以放低姿態前來,就是猜測前者很有可能減免他的罪行——如若不然,趙弘潤何必召見他?難道隻是單純為了嘲諷他麽?這可不是一名上位者會做出來的事。

因此,方才他故意用話試探趙弘潤,隻可惜被後者瞧出來了,一邊坦然承認了此事,一邊還淡淡嘲諷了一句,讓南梁王趙元佐稍稍有些尷尬。

在略微思忖了一下後,南梁王趙元佐在那張案幾的另外一邊坐下了,但此時「人為刀俎、我為魚」的境,讓他也不知該說什麽,索就閉上等著趙弘潤開口。

而趙弘潤也未拿什麽,開門見山地說道:“南梁王,我也不瞞你,若我不是太子,我這回勢必會落井下石除掉你,最起碼也要削掉你的兵權,讓你空有王爵,隻可惜,我如今是太子了……為我大魏的利益考慮,我想留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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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趙弘潤那直白的話,縱使是南梁王趙元佐這般心機深沉的人,也有種想笑的衝

他當然明白趙弘潤這話是什麽意思。

如今在他魏國,有能力統領一場曠日之戰、並且還有極大機會取勝的統帥,刨除因為狀況原因不能長期統兵的禹王趙元佲外,就隻有他南梁王趙元佐,以及眼前這位原肅王殿下。

如果趙弘潤不是太子,本無需留著他,至不是那麽迫切。

憾的是,這位百戰百勝的原肅王殿下,如今已為了監國太子,理所當然,他日魏國若是與他國發戰爭,就不能再像以往那樣隨意領兵出征了,在這個時候,就需要用到他南梁王趙元佐。

『……居然反而因此撿了一條命。』

南梁王趙元佐自嘲著微微搖了搖頭。

因為在前兩日,當從某名宗衛羽林郎口中得知「肅王趙潤為太子」時,其實那時候南梁王趙元佐是非常絕的——如果說其他況下他還有那麽一存活機會的話,那麽,跟他積怨已久的肅王趙潤為太子,那他就徹底毫無希了。

沒想到,況恰恰相反,肅王趙潤正是因為他為了太子,反而想留他一命。

“你真敢用我?”

南梁王趙元佐有幾分不可思議的目看著趙弘潤。

聽聞此言,趙弘潤冷笑道:“父皇或許忌憚你,但我並不會。……若兩軍對壘,你絕非是我對手!尤其是我在有整個大魏作為後盾的況下。”

“……”南梁王趙元佐被堵地無言以對。

的確,眼前這位太子殿下,可並非舊太子趙譽,縱使是南梁王趙元佐,在手五萬握鎮反軍的況下,到這位太子殿下親自統領的五萬鄢陵軍或五萬商水軍,都沒有必勝的把握,畢竟在這位太子的征途中,還未吃過一場敗仗。

更別說這位太子殿下還執掌著冶造局與兵鑄局,擁有著連弩、狙擊弩等足以主導戰爭的戰爭兵

想到這裏,南梁王趙元佐也隻能幹地說那麽一句:“你比你父皇更氣魄。”

“哼!”趙弘潤沒有理會南梁王趙元佐的讚譽,淡淡說道:“先別高興地太早,我隻是說我想留你一命,但這並不意味著我不會改變主意……”

南梁王趙元佐聞言也不著急,帶著幾分淡笑地問道:“太子殿下是要罪臣在這裏行君臣之禮,向太子殿下效忠麽?”

“不需要。”趙弘潤淡然說道:“我留你命,隻是為了日後在我無法出征的時候,由你來為我大魏贏得戰爭的勝利,基於這一點,隻要你不做出我無法容忍的事,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哪怕明知道你心中對我並無任何敬意,但隻要你對我行禮了,我還是會給予回禮……”

“……”聽到如此強勢的話,南梁王趙元佐也唯有隻剩下默然點頭作為回應了。

半響,他問道:“那麽,太子殿下打算如何置罪臣呢?”

“看你態度。”趙弘潤淡然地回了一句,隨即,他正問道:“我先問你,是你殺了戶牖侯孫牟、苑陵侯酆叔、萬隆侯趙建、高侯薑丹、平城侯李、匡城侯季雁那幾人麽?”

『……』

聽聞此言,南梁王趙元佐眼眸中閃過一

就在他臉上堆起幾分淡然笑意,正要開口否認的時候,就見趙弘潤眯了眯眼睛,不鹹不淡地說道:“想清楚再回話,我隻給你一次機會。”

“……”南梁王趙元佐當即收起了笑容,深深地注視著趙弘潤,在思忖了足足十幾息後,這才皺著眉頭點頭說道:“不錯,是我下令的。”

趙弘潤聞言換了一個坐姿,手肘撐在案幾上,雙手十指叉,目視著南梁王趙元佐又問道:“為何?”

“……”南梁王趙元佐沉默了。

這一次,他足足思忖了幾十個呼吸,這才低聲說道:“趙弘殷。”

『趙弘殷?老七?』

趙弘潤微微皺了皺眉,不解問道:“什麽意思?”

隻見南梁王趙元佐深深看了一眼趙弘潤,沉聲說道:“頤王趙弘殷,乃是玉瓏公主的同胞兄弟……”

縱使是趙弘潤,在聽到這番話後亦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隨即皺眉問道:“這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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