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大魏洪德四月四日晚,夫子廟科場,竟從考生的墨卷中查出一百一十二份雷同文章,其中有七十餘篇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聞訊而來的衛軍,當場就將整個夫子廟都控製起來,將負責這場科試的主考、同考,以及輔佐他們的公史、主事、幹事、雜役們全部收監,並將主考與同考共計十七人連夜押送至皇宮門外。
此時大魏天子趙元偲正在趙弘潤他母妃沈淑妃的凝香宮。
因為趙弘潤的關係,沈淑妃如今在大魏天子心中的地位水漲船高,隻不過因為此素來狀況不佳,因此大魏天子夜宿在這裏,頂多就是與這位妃談論些有關於八兒子弘潤、九兒子弘宣這兄弟倆小時候的趣事,然後就各睡各的,幾乎沒有什麽房事可言。
可即便如此,大魏天子依舊樂此不疲,隔三差五地就會來與沈淑妃聊天,今日也是。
然而沒想到的是,今日睡下不久,天子便被大太監憲給輕聲喚醒了。
“陛下,夫子廟事發了。”
“輕點聲。”被喚醒的天子吃了一驚,對憲做了一個小聲的手勢,隨即了一眼同塌而眠的沈淑妃,替掖了掖被子,小心翼翼地下了榻。
此時憲已拿來了天子的龍袍,他也曉得沈淑妃弱,夜晚睡眠時容易驚醒,因此說話聲極為低沉:“方才八殿下急召衛軍封鎖了夫子廟,據說是第三日的考生答卷中,搜查出百餘份一模一樣的答卷。”
“好本事!”聽到這話,天子竟滿臉欣喜。
畢竟天子這段時間都在切關注著自己第八個兒子,想看看這小子是否能抓到吏部科場舞弊的事,因此,那日下午八皇子趙弘潤命宗衛到工部令巧匠製作了一批白蠟的事,天子是清楚知的。
他正要再說些什麽,忽聽榻上的沈淑妃“唔嚶”輕了一聲,似乎有被驚醒的跡象。
見此,天子當即示意憲與他先悄悄離開凝香宮。
二人悄悄來到了凝香宮外。
“那劣子果真沒朕失。……憲,那些人呢?”
“回稟陛下,衛已將主考羅文忠與十六名同考押至宮外,八殿下與其宗衛亦隨行。……陛下要招他們問話麽?”
“哼!”天子笑哼了一聲,哼哼著說道:“一場科試竟出現百餘份一模一樣的學生墨卷,這等驚世駭俗的舞弊,朕豈有不立即審問的道理?……令衛將那些人押解至垂拱殿,再傳吏部尚書與左右侍郎。”
“是。”
吩咐已畢,天子振了振龍袍,深吸一口氣擺出震怒之,朝著垂拱殿而去。
等到他到了垂拱殿時,那已經是亥時前後,此次科試的主考羅文忠與十六名同考早已跪在垂拱殿的龍案前。
旁邊,趙弘潤與他十名宗衛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他們。
踏進殿,天子一眼瞥見了兒子趙弘潤掛在腦袋上的那張搞笑的麵,差點笑了出聲,好不容易才忍住,一臉鐵青地在龍案上坐了下來。
“啪——!”
天子的手重重拍在龍案上,仿佛是拍在那十七名考的心口,嚇得他們全一哆嗦。
“羅文忠,告訴朕,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天子語氣沉地質問道。
早已麵蒼白的羅文忠此時麵更是難看,跪在地上本不敢抬頭:“微……微臣不知。”
“不知?你可是此次科試的主考啊!如今在科試出現了百餘份雷同的答卷,你竟告訴朕,你不知?!”
羅文忠嚇得渾哆嗦。
“那你們呢?你們也不知麽?!”天子質問那十六名同考道。
“……”十六名同考低著頭跪在地上,一聲不吭。
“這可真是……好好好,朕著你等監察科場舞弊,你等就是這般回報朕對你等的信任的?!百餘份雷同的文章……你們告訴朕,那些考生們究竟怎麽才能寫出百餘份一模一樣的答卷的?!”
“臣等……知罪。”十七名考異口同聲地告罪道。
天子深深吸了口氣,閉著眼睛不再說話,仿佛在等待著什麽。
整個垂拱殿頓時變得寂靜起來,誰也不敢大聲氣,除了八皇子趙弘潤一個接一個的哈欠。
良久,一名小太監匆匆走了進來,稟告道:“陛下,吏部尚書賀枚、左侍郎郗絳、右侍郎闞三位大人在殿外求見。”
“宣!”天子冷哼喝道。
小太監躬退下,沒過片刻,便有一名五十來歲的員領著兩名四十壯年的員急匆匆地走了殿,三人瞧見龍案前跪著的那一幹吏部郎,眼神中皆出幾許無可奈何之,二話不說就在羅文忠前麵跪了下來。
“臣賀枚(郗絳、闞)叩見陛下。”三人異口同聲地道。
“你三人平罷。”天子揮揮手令這吏部尚書與左右侍郎平。
“多謝陛下。”
三人站了起,低頭彎腰恭恭敬敬地站著,雙目不敢斜視。
“賀卿。”
“臣在。”
“此次科試,由你吏部主持,朕對卿素來信任,但是此次,你太讓朕失了!”
“臣……知罪。”吏部尚書賀枚噗通一聲又跪倒在地。
這時,天子了一眼這位吏部尚書,站起來,將龍案上厚厚一疊考生的答卷拿了起來,緩緩走到賀枚麵前,隨手撒在他眼前,沉聲說道:“在由你吏部眾郎監考之下,一場科試,竟同時出現百餘份幾乎一模一樣的答卷,你有何話說?”
吏部尚書賀枚跪在地上拿起幾張,仔細瞅了瞅,果然發現這些考生的答卷雖筆跡不同,但容竟是驚人的雷同,有的甚至本就是一模一樣。
『……』
這位年過半百的吏部尚書微微側目,撇了一眼後的羅文忠與其他幾名郎,低聲說道:“臣有失察之罪,陛下責罰。”
話音剛落,左侍郎郗絳、與右侍郎闞亦叩拜告罪。
“這次的會試雖然並未經你三人之手,但你三人的確有失察之過,朕罰你們半年俸祿減半,可有怨言?”
“陛下仁厚。”吏部尚書與左右侍郎連忙叩謝,畢竟半月俸祿減半的懲罰已經是非常輕的罰了。
“但是你等……”天子轉頭向那包括羅文忠在的十七名考,怒聲斥道:“為考,竟使科場出現此等駭人聽聞的舞弊之事,致使天下人都在看我大魏科試的笑話……你等有何話說?!”
“陛下饒命。”那十七名考連連磕頭求饒。
“哼!”天子冷哼了一聲,冷冷掃視著這一幫跪在地上的臣子:“朕不相信這件事你們毫不知,說不定其中就有人知法枉法……明日早朝,朕會將此事移大理寺,由大理寺來徹查。另外,賀卿。”
“臣在。”
“朕以為你吏部製混,命你即刻肅清吏部。至於科試重考之事,就移給禮部吧,你以為呢?”
『……』
吏部尚書賀枚聞言心中咯噔一下,抬頭悄悄瞧了一眼天子,見天子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他仿佛是明白了什麽,低頭說道:“臣……遵命。”
『科試之事移給禮部?』
趙弘潤也是聽得心中一愣,他暗自詫異,不準這科試究竟是暫時移給禮部,還是從此就由禮部來管理。
當夜,天子接連下達了幾道命令。
其一,設史監,負責勘察百、巡視郡縣、糾正刑獄、肅整朝儀等。
其二,吏部的考功司不再負責京城員與地方五品員以上的員政評、升遷、轉而由史監負責。
其三,吏部的文選司不再負責京師員與地方五品員以上的舉薦、委任,轉而由中書省與史監商議任命。
其四,科試之事從吏部移至禮部,由禮部全權負責。
至於羅文忠與其餘十六名考,則當即被衛移至大理寺,侯監待審。
聽著這一道又一道幾乎要將吏部拆分殆盡的皇令從天子口中下達,趙弘潤越聽越覺不對勁。
因為他覺這不像是天子在倉促間所做出的決定,而仿佛是經過深思慮的。
更讓趙弘潤到不解的是,天子甚至沒有去深究羅文忠與那十六名考是否存在貪汙舞弊,仿佛純粹就是借這件事整個削弱吏部。
『難道說……』
不知不覺地,趙弘潤的麵變得有些不太好看。
而就在這時,簡簡單單理罷這次科試舞弊之事的天子,徐徐走到了他邊,微微低頭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做的不錯!然而這一仗,卻是朕贏了……記好咯,目前你……一勝兩負!”
說罷,他輕輕拍了拍趙弘潤的肩膀,笑著走出了垂拱殿。
“哈哈哈哈——”
從旁,大太監憲瞅了瞅呆若木的八皇子趙弘潤,又瞅了瞅滿臉笑容的天子,耳旁仿佛又響起了那日天子在垂拱殿的低聲嘀咕。
『吏部啊……太大了呢……』
有些憾地了眼趙弘潤,憲低著頭跟上了哈哈大笑的天子。
而回頭著這對主仆離去的背影,趙弘潤整個人都呆住了。
“殿下,殿下……”
察覺到自家殿下的表有點不對勁,眾宗衛們紛紛圍了過來,卻發現他們殿下死死攥著拳頭,一張稚的臉龐憋地通通紅。
是的,趙弘潤的目的達到了,那羅文忠這回十有**會被剝掉上的服,可是,可是……
“啊啊啊啊啊啊——!”
一聲淒厲的抓狂般的喊聲,響徹了整個垂拱殿。
遠遠聽到這聲抓狂的喊聲,天子的臉上自得之更濃了幾分。
“嗬!這聲喊,還真是朕前所未有的舒暢啊,嗬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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