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再次見到武田徹也是在比賽開始前的最后十分鐘。
后者和矮個男人站在高速邊,神顯得很凝重,除此之外,張恒還看到了Ameko,孩兒在藍田voxy中,被捆起了手腳,還被膠布封住了,看到張恒的時候掙扎了起來,然而很快旁邊的人就關上了車門。
“土屋先生,已經按照你的要求讓你看過兒了,接下來我們可以開始了吧。”矮個男人道。
土屋洋介二話不說,鉆進了一旁的道奇Viper中,矮個男人笑了笑,沖最后來的張恒道,“你不是問我今晚的比賽幾個人參加,在哪里,規則是什麼嗎?我現在就告訴你,今晚參加游戲的是我們三人,地點就在這里,在這段高速公路上,死亡競賽規則,鑒于你可能對二十二年前的事并不了解,我就再為你稍微解釋一下吧。
“接下來我們三人會在這段高速上逆向行駛,最快到達終點的人就是贏家,當然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過程未免有點太無趣了,因此,我決定再加上一點小小的附加限定,三輛車的擋風玻璃都經過了一定的磨砂理,同時無法在自由升降。”
矮個男子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把巨大的扳手,用力砸在尼桑180SX的車前。
“車燈這種東西我一直覺得沒有什麼作用,還是就去掉比較好。”他話音剛落,L300和道奇Viper的車燈也被人給砸碎了,接著矮個男子打開車門,沖張恒咧了咧,“最后,你如果想去廁所最好抓時間,因為等你上車后車門就會被焊死,只有到了終點才能再打開。”
其實在工廠中的時候張恒的心里就已經有了類似的猜測,但當答案真的揭曉的那一刻他還是覺得矮個男子已經瘋掉了,尤其當他坐在L300的駕駛座,發現面前的擋風玻璃一片模糊,就連兩米外的人影都看不清時。
車外的人已經開始用電焊封死車門,就連矮個男人駕駛的尼桑180SX也不例外,他的聲音從副駕駛座上的對講機中傳來,“怎麼樣,有沒有勾起你什麼愉快的回憶,土屋先生?”
后者雖然沒有回答,但從他的呼吸著能聽出他并不像表面上這麼平靜,片刻后武田徹也開口,只有簡單的一句,“跟我。”
張恒知道這句話是對他說的,在這種環境下,在前面領航的人無疑是最危險的,現在環境的惡劣程度恐怕還在二十二年前之上。
然而武田徹也因為誓言已經二十多年沒有過方向盤,他的狀態絕對沒法和二十二年巔峰時相比。
實際上只是剛起步三分鐘,武田徹也就蹭到了一輛迎面而來的別克車,好在他握穩了手中的方向盤,道奇Viper才沒有翻倒,然而隔了不到半分鐘,他又差點在一個彎道撞上隔離帶。
矮個男子的譏笑聲從對講機中響起,“怎麼了土屋先生,只是這樣就要不行了嗎,我們跑了還不到十分之一吧。”
武田徹沒有說話,現在的他就連開口的功夫都沒有,汗水從他的鼻尖上流下,低落在他的牛仔上。
視界實在是太差了,本來就是深夜,又沒有車燈,磨砂窗戶看什麼都是一片模糊,他只能從迎面來的車燈判斷來車的位置,而這是無比消耗力的,不過片刻他的眼睛和大腦都已經到了極限。
武田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就在他的呼吸越來越紊的時候原本跟在他后面的L300突然加速超過了他。
張恒的聲音從對講機中傳出,“換我來領航吧,你先休息,四分鐘后我們再換。”
武田徹也本想拒絕,但他實在已經支的太厲害了,而張恒冷靜的聲音在這場瘋狂的比賽中聽來格外可靠。
他并不是隨便站出來逞能的,這樣的環境下對車手的反應能力和觀察預判能力都是考驗,而在這方面年輕人無疑是更占優勢的。
更重要的是今晚運氣應該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張恒將【幸運兔腳】從口袋里取出,掛在了后視鏡前。
論車技他或許是三人中墊底,但今晚這種比賽方式,運氣的好壞才真正起著決定的作用。
整整兩分鐘,張恒竟然一輛車都沒有遇到。
而就在這時矮個男子的聲音卻是再次從對講機里傳出,“當年那場比賽土屋先生也是這樣一直只會在隊友后嗎?”
武田徹也聞言眼中出一抹愧,張恒從后視鏡中看到黃道奇的車開始左右搖晃,這說明開車的武田徹也已經心了。
水產店老板慘然一笑,“你們想為淺野直人報仇直接對我手就好,為什麼還要牽連其他人。”
矮個男人冷哼一聲,“你當年和淺野直人的恩怨不也牽扯到其他人了嗎?”
張恒聞言心中一,一直以來盤旋在他心頭的疑在這一刻終于被解開。
“你……本不是為淺野直人報仇,而是來為小林報仇的對嗎?”
對講機那一頭陷了沉默中。
片刻后矮個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錯嘛,竟然能猜到我的來意。”
“你們偽裝鬼瞳的人又綁走Ameko,只是為了迫他來參加這場比賽,當年知道那場比賽的并不只有三個人,小林把這事告訴了自己的母親?不,不可能,沒有人會把這種事告訴自己的母親,所以是他的妹妹……你和他的妹妹是什麼關系?”
三輛改裝車在高速上飛馳而過,在第兩分四十二秒,張恒遇到了第一輛來車,他轉方向盤,甩車尾,L300險之又險的著對方飄過。
在這一刻里張恒的大腦卻是格外的冷靜,他想到了一種荒謬無比的可能,“等等,你……就是小林的妹妹?”
第一次見到矮個男人他就覺得對方上有些別扭,除了后者那接近的高和型外,還因為他是唯一一個沒有把紋出來的人,為了偽裝鬼瞳的人這伙人花了不心思,矮個男人之所以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出紋,是因為他更怕被人看出自己沒有結。
至于聲音反倒是最簡單的,他們都帶著口罩,不過是一個變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