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冷然疑的打量著我,直接問出口:“你不是也可以看嗎?蕓初,你最近好奇怪啊,是不是懶不高興幹活,使喚我呢?”
“……”我張了張竟無力反駁,索著頭皮耍無賴,“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嘛,行吧,你不願意我自己來好了。”
說罷,我裝模作樣的從背包裡拿家夥出來。
“還是我來吧。”季冷然怕我生氣,連忙開始做法。
他拿出兩片桃木葉,沾了點淨水後,粘在黃符上,開始默念咒語。
那兩片葉子逐漸被淡淡的道法氣息所縈繞,普通人的眼是看不見的。
他將其中一片葉子遞給我。
我們兩個閉上眼睛,將桃木葉緩緩從眼前劃過。
當桃木葉被使用之後,發出輕微“嘩”的一聲,瞬間被虛火燒灰。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這塊地明顯灰蒙蒙的一片,明明是大白天,卻籠罩著霧霾一樣,線都沒辦法照在這塊地上。
“果然是鬼遮眼。”我警惕的朝四周看去。
除了看上去很髒,線很暗以外,倒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整個環境並沒有很大的改變。
但我總覺得這灰蒙蒙一片當眾,藏著蹊蹺!
“這塊地好像被什麼籠罩住了。”季冷然蹲下子,手抓了一把泥土,“蕓初,快過來看!”
我蹲在他旁邊,也抓起一捧土仔細的觀察著,“土地下有石灰?”
碳防,石灰防腐,這是古代養的方法。
好好的清朝按照這個時間來算,早就化骨灰才對,估計是這大戶人家想要保存好完整的,結果被某個人給利用了吧。
季冷然將混著泥土的石灰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皺起眉頭:“有腐臭,果然是僵搞的鬼。”
我卻覺得事沒這麼簡單。
“可是,鬼遮眼這種事,不是僵能做出來的事,恐怕還有其他的鬼魂在。”
此時太高照,已經是中午時分,氣最足的時候,我和季冷然放心大膽的在這裡觀察。
然而,一直到太落山,除了這麼點線索以外,什麼也沒有發現。
我本想再打電話給爺爺確認一下這裡的況,結果他的手機居然關機了!
每次都是關鍵時候掉鏈子!
算,還是我和季冷然自己想辦法吧。
“蕓初,白天應該是沒什麼收獲了,不如晚上再過來吧,以我們兩個人的力量,就算遇到厲害的僵也不怕。”季冷然看了一眼天,拍拍我的肩膀,一臉興的計劃著,“這一定是個大家夥,我已經躍躍試了。”
“呃……這個,黃曆上說今晚不宜出門,所以我們還是——”
我心虛的找著借口,結果季冷然就沒有聽進去。
“蕓初,我先回宿舍調查一下這塊地以前的主人,晚上見!”
說罷,他對我揮揮手,直接跑沒了影。
我糾結萬分,道法全失這種事說出來真的很丟臉,就這麼過去,危險系數很高。
思來想去,晚上的時候,我還是著頭皮赴約了。
對付僵的話,只要力好,跑的比它跳得快,沒有道法也是可以對付的。
那塊地一片漆黑,沒有路燈,只能借著附近建築的線,才能模糊的看個大概。
我和季冷然背靠背緩緩朝地基那裡走去。
嗒、嗒、嗒……
鐵敲挖泥土的聲音,一下一下的從地基中心傳過來。
“這麼晚了,施工隊還在工作?”我疑的問他。
“不知道,可能趕工吧。”季冷然也茫然的搖頭。
“嗨,你們兩個,好巧啊,又見面了!”昨天遇到的那兩個大叔,喝醉了酒搖搖晃晃的路過這裡,看到我們的時候,對我們揮手打招呼,“在那幹嘛呢?這大晚上的,施工隊都不敢過去,你們兩個膽子夠大啊!”
“施工隊……不是在那裡工作嗎?”季冷然詫異的問道。
“六點鐘就下班啦,現在十一點,他們早就睡覺去了。”兩個大叔迷糊的打著酒嗝走遠了。
嗒、嗒、嗒……
可是施工的聲音還在持續著。
我和季冷然頓時警惕起來,側頭對視一眼,並肩朝那裡走去。
借著微弱的線,地基中間有兩個人,正在用鐵鍬挖泥土。
“這塊地的氣太重,我分不清那是人還是鬼。”我低聲音對季冷然說道。
“看我的。”季冷然將頭戴式電筒給戴在額頭上,示意我和他一起過去。
我們倆靠近之後,果然看的更加清楚了些。
那兩個“人”,穿著工地服裝,低著頭認真的在挖泥土,看不面容。
季冷然從口袋裡拿出一塊金屬圓形的鏡子,開始默念咒語,道法逐漸出現,縈繞在那鏡子上面。
“喂,你們兩個——”他突然喊道。
它們停下作,緩緩抬頭朝我們這看來。
我看清了他們的臉之後,心裡“咯噔”一下被驚住。
其中一個“人”的面容還算完整,另一個就可怕了,面目全非,兩個眼珠沒了,鼻子那斷掉,都了一塊。除了滿臉的以外,還有白的腦漿從額頭那裡流下來。
即便我見多了鬼魂,可像他這樣的,還是引起了我胃部的不適。
季冷然也是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舉起手中的鏡子朝它們照去。
“啊啊——”
當手電筒的照到它們,再從鏡子裡面折到它們臉上的時候,它們發出淒厲的聲。
不過下一秒,它們的表就變得猙獰而扭曲起來,手遮住鏡子的線,嘶吼著朝我們倆撲過來。
我想要落荒而逃,沒有道法的話,對付鬼魂簡直找死!
季冷然倒是淡定很,有條不紊的拿出桃木劍和黃符,不屑的說道:“你們這種小角,就讓我來——”
他話還沒說完,期中一個鬼魂手就朝他刺去,那黑紫鋒利的手直接沒他的肩膀裡。
“季冷然!”我站在他後驚恐的喊道他的名字。
“嘶——怎麼回事?這兩個小鬼明明看上去很普通,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季冷然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肩膀,猛的反應過來對我喊道,“蕓初!小心!它們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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