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暈,好像是貧了。
這幾天沒怎麼吃好的,等這件事徹底結束之後,回去好好補。
我有些難的在他懷裡蹭了下,想要找個更舒服的姿勢,他抱著我的手臂也收了些。
“蕓初,很難?”他那清冷卻讓我覺溫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我迷糊的點點頭,隨後又搖頭:“沒事,就頭暈而已,還能堅持會。”
他沒再和我說話,抓住我手背的那只手稍微用力,似乎打算讓我和他的肩膀分開。
淩北留下來的那傷口幾乎暗淡到看不見,奇怪的符咒也快要消失。
就差一點了。
“閻玄夜,我真沒事,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的話,那就……”我一邊開口,一邊用力按在他的肩膀上,不想功虧一簣。
“什麼?”
“等回去後你承包我一個月的零食好了。”
“……”他一時語塞,隨後輕聲答應,“好,想吃什麼都滿足你,想吃我都可以。”
“哇,你好流氓……”我閉上眼睛,困意襲來,下意識的往他的懷裡鑽了鑽。
真是奇怪啊,我抱著冰冷的鬼魂,但覺無比舒服。
大概這幾天實在太勞累了,我的意識開始模糊,好在那封印總算徹底消失。
奇怪的是,當最後一個字符被我的浸消失的瞬間,我覺手指有種被針刺的微小疼痛,隨後腦袋裡有非常模糊的畫面出現。
這種覺很悉,但始終帶著悲傷抑的氣息。
“麻,對不起,謝謝你……”我的竟不由自主的說出這麼奇怪的話。
怎麼回事?
我本就不認識麻啊。
閻玄夜抱著我的猛的一僵,隨後上我的面容,輕聲呢喃:“瑤櫟……”
“我不是瑤櫟,我是蕓初。”我疲倦的閉上眼睛,不滿哼哼,“再弄錯我要生氣了”
“好,蕓初,睡吧。”
我能覺到他將我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替我蓋好被子之後,從後面輕輕擁抱著我。
對了,我記得他還提到一個做閻霜的名字,又是誰?
可我還沒來得及詢問,意識就徹底消失,沉沉的昏睡過去。
我很久沒有做夢了。
夢境裡,我在異常黑暗的地方,沒有源,沒有聲音,甚至連空氣都覺不到,完全荒蕪一片。
這種抑的覺讓我難到瘋狂。
我想要奔跑可使不上力氣,任由漂浮在黑暗中。
這是哪裡?總不能是在外太空吧。
夜……生,你在哪裡?
我茫然的看著黑蒙蒙的四周,是誰在說話?
我出手,想要在黑暗中去抓尋什麼,結果冷不丁的出一只手用力抓住我的手腕。
“蕓初?”
閻玄夜略帶著急的聲音傳來,他此時正抓著我的手,把我從床上拉了起來。
“唔……”我茫然的看著他,撓了撓頭發,“什麼事啊你看上去這麼張。”
看來是他把我給醒了。
“你的魂魄不穩,昨天不應該讓解開符咒的。”閻玄夜坐在我對面,一只掌心中聚集著氣,按在我鎖骨的鬼印上,涼涼的氣傳後,舒服多了。
我回憶著剛才的那個夢,總覺得很古怪,要不然回去後找季冷然幫我解夢?他好像學過這方面的東西。
周公解夢這種事,我爺爺相信,但我從來不信,科學家說這不過是大腦皮層發出來的什麼腦波,聽上去很有道理的樣子,實際上還是未解之謎。
不過這世界本來就很神,所謂的科學也是在不斷被推翻的過程中完善和進步的。
“夜……”我突然想到夢中的那個聲,不過說什麼來著,“夜?”
“怎麼了?”閻玄夜突然抬眸朝我看來,他的名字裡有一個“夜”字,估計以為我是在他。
“夢裡面有一個人好像在……找什麼人?夜?”我擰眉頭,怎麼也想不出來。
“夜生。”閻玄夜的表猛的僵住,眼神中帶著錯愕的朝我看來。
“對!就是這兩個字,你怎麼知道的?”我也同樣一臉驚訝的朝他看去。
他的超能力總不能還有窺別人夢境這一項吧。
閻玄夜突然抓住我的肩膀,神凝重而嚴肅的看著我問道:“在哪?”
“什麼在哪?”我一頭霧水的看著他。
“白瑤櫟,在哪裡?”他的眼神不再溫,而是異常鋒利冷冽,抓著我雙肩的手也加大了力氣。
明明還是那張英俊立的面容,可此時的他看起來卻可怕的像個修羅,無形之間的強大氣場直接朝我過來。
從未曾見過他這樣抑著的狂暴模樣。
我有些驚慌失措的看著他,下意識的開口回答:“夢裡……我是在夢裡聽到這個聲音的。”
“夢裡什麼地方?”
“漆黑一片,什麼也沒有——嘶,好痛。”我皺起眉頭,他的力氣實在太大,快要把我的肩膀碎了。
閻玄夜這才回過神,表愣住後松開我的肩膀,息之後總算恢複了鎮定。
“抱歉,蕓初,疼嗎?”他朝我過手來,可我卻下意識的朝後躲去,避開了他的。
“不疼。”我著肩膀,賭氣的否認。
口口聲聲說我就是白瑤櫟,可剛才分明就是把我和分開來對待的。
提到那個人,閻玄夜就像失去理智一樣。
對他來說既然這麼重要,何必找我這個代替品呢?
“我剛才竟忘記,你就是。”閻玄夜再看向我的時候,眼神裡多了一複雜。
“我是我,是,要我跟你說多遍?”我突然沖他開口咆哮,“你要是對念念不忘,就去找啊,扯上我做什麼?”
我不也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聽到他說那個人就煩躁的不行。
“蕓初,你就是。”閻玄夜住我的下,迫使我仰頭看著他,“只不過,我無法確定你是白瑤櫟的轉世,還是失去了記憶為現在的白蕓初,又或者——的魂魄被封印在你的裡。”
我的心髒狠狠收,頓頓的疼痛蔓延開。
如果是第三種,那是不是意味著有一天,當白瑤櫟的魂魄離我這個寄主後,閻玄夜會毫不猶豫的帶著離開?而我自始至終都只是一個代替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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