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翻下床,下樓找爺爺問個清楚。
他坐在客廳裡發呆,聽到我的聲音後這才緩過神,充滿歉意的對我笑笑:“抱歉啊蕓初,爺爺沒用……”
很正經嚴肅的爺爺竟流出這種沉重的眼神,讓我心口一疼。
我搖搖頭坐在他的旁邊,其實我很清楚,爺爺同意婚是無奈之舉,我們本就鬥不過閻玄夜,我現在只有一肚子的疑問。
“他為什麼要和我婚?就因為我潑了他一臉嗎?”
爺爺歎口氣將我抱在懷裡:“不,冥王說,你是他尋找了很久的人。如果不同意婚,那他就讓黑白無常勾走你的魂魄,帶到地府後還是要和他在一起。”
昨天是我第一次遇見他,就認定我是他要找的人?
這個理由未免太過牽強。
“這些鬼魂都險狡詐,蠻不講理!”我攥拳頭,既惱火又反,“我一定要變厲害,把界的鬼魂全都滅掉!”
爺爺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冷靜下來:“鬼也分善惡,我們既要驅鬼,也要幫他們重新投胎轉世,更何況冥王說了,既已和他完婚,便不會虧待你。”
不會虧待我?閻玄夜的話能信嗎?
分明就是把我當其他人的代替品,說的倒是好聽。
“爺爺,白瑤櫟是誰?”我突然想到這個名字。
“據說在千年前,是與冥王相的人類,後來落了一個魂飛魄散的局面。”
爺爺輕歎一口氣,回到他的房間裡面。
我窩在沙發上發呆。
魂飛魄散之後相當於徹底在這世界上消失了,不可能進回轉世的,難道是因為我和那個人太過相似的緣故?
真是糟糕頂,為什麼偏偏是我惹上這種大麻煩。
在我思緒混的時候,爺爺重新走出來,手中拿著一直非常古老陳舊的半塊玉佩給我。
“這是冥王給你的,戴上吧。昨天在鬼門關閉之前,冥王就回去了,他說這段時間你的會很虛弱,有這塊玉在邊,可以保護你。”
都說玉有靈,好玉護主,惡玉噬骨,選到合適自己的玉有擋災作用,但選錯了只會起反效果。
“爺爺,我就這麼……了一個鬼魂的妻子?”我住這半塊玉佩,心有不甘。
“蕓初,這是你的命啊,唉。”爺爺背過子,輕拭手中的羅盤在思索什麼。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太過離譜,爺爺和我都是被迫的,看來等下次見到閻玄夜的時候,要好好問清楚才行。
手機在不停的震,是尤湘梨發來的短信,我這才想起今天下午還要趕車去大學報道!
行李已經收拾好,我沒空也不願再去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什麼鬼妻子啊,這種事我才不承認,在界我可是單未婚!該談還是要談的。
我和爺爺居住在小鎮最偏僻的地方,趕去汽車站費了不時間。
“蕓初,最近鬼魂的力量在變強大,你在學校小心一點,千萬記住,這段時間你的很虛弱,不要使用道法。”爺爺拉著我的手,不放心的嘮叨著。
我陪著爺爺聊了一會,這才上車,隔著玻璃和他揮手告別,總覺得爺爺那雙慈祥的眼底藏有很深的心事。
大二有實訓課的關系,提前了十幾天來學校,尤湘梨早就在車站等著我了。
我一下車就覺這座城市的氣息有些抑,和暑假之前截然不同,總覺得空氣中漂浮著渾濁的氣。
“你終於來了,我一個人在學校都快無聊死啦。”沖過來給了我一個超級大的擁抱。
我看見之後,暫且把這想法放在腦後,笑著問,“不是還有舍友嗎?”
“別提了,們三個人都是學霸,天天往圖書館鑽——蕓初,你的手怎麼冰涼?”
聽到這麼一說,我條件反的張起來,訕笑著回答:“我有點冷。”
其實從閻玄夜和我完婚之後,我就察覺到自己的變化了。
他的氣實在太過厲害,把我的氣制下去,估計要恢複很久。
這也是爺爺說我最近虛弱的原因。
尤湘梨滿臉茫然的嘀咕:“這是夏天誒……”
我不知道要怎麼跟解釋,雖然是學校為數不多知道我是道士份的好朋友,可昨夜發生的事真的太丟人,是我人生中的黑曆史,絕對不可能告訴任何的!
驅鬼不反被鬼欺,要讓別人知道,我的招牌就被砸了,而且會為同行笑柄的。
尤湘梨不是我的舍友,卻非要在未正式開學的時候和我住一起,好在我另外三個舍友好相的,大家都沒意見。
晚上的時候,我正在查找關於閻玄夜的資料,尤湘梨和三個舍友覺得太無聊,非要玩招鬼遊戲。
大部分的招鬼遊戲都是假的,玩的就是一個氣氛罷了,我也沒放在心上,繼續忙著我自己的事。
們四個人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方法,閉上眼睛圍在桌子旁,中間擺放一碗水,裡面有幾個幣,還有一只筷子,嘰嘰咕咕的不知道在念叨什麼。
我只覺得好笑,就算招鬼也用應該用銅錢古幣啊,這樣怎麼可能招得到鬼。
們睜開眼睛後,尤湘梨張激的拿起筷子,在桌面上畫著類似於門的圖案。
“鬼真的會來嗎?”我們的宿舍長最膽小,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四周。
“昨天就是鬼節,鬼應該沒走,會來吧。”舍友二兔子古靈怪,又害怕又好奇。
尤湘梨沒說話,悄悄朝我使了一個眼。
我環視宿舍一圈,確定沒有看到鬼,便朝搖頭示意。
說來也奇怪,我雖是鬼節出生,天生就能見到鬼,可我的眼睛與眼又有所不同,哪裡不同,爺爺也說不清楚。
就在尤湘梨暗自失的時候,我卻突然覺況有些不對勁,猛的站起朝門口看去。
有氣,可是我卻沒有見到鬼魂。
“啊!白蕓初,你幹嘛站起來,嚇死人啦!”們四個被我嚇一跳,頓時尖著抱一團看著我。
“我東西掉了,呵呵呵……你們別玩啦,趕睡覺。”我警惕的朝門口看去,但表面上還是得假裝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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