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之下,警方只能採取慣用的老招數——對孫德富進行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竊聽!企圖以此發現線索或是搜集到對其不利的證據。
恰好,刑警總局剛從國進口了一批最新款式的竊聽,反監測能力極強,號稱是“竊聽王”,警方部評估,就算孫宅裡有專門檢查竊聽的儀,在還沒有被升級換代之前,對於這種最新款式的“竊聽王”也都無能為力。
趙局長頂著風險批準了這一個行。
進孫宅安裝監聽的過程,說起來也十分簡單——市供電局在警方的指示下,在某天下午切斷了孫宅所在區域的電源,過了幾分鐘之後再恢復供電,然後又切斷、又恢復……如此迴圈數次之後,孫宅果然將電話直接打給了供電局局長本人詢問原因。該局長堅決否認供電有問題,反而聲稱有可能是孫宅的電路系統老化所引起的,並且馬上熱心的派出了檢修人員登門檢查。
一個小時後,兩個由警方假扮的檢修員進了孫宅,煞有其事的將整個宅第所有電路經過的地方,全部檢測了一遍。
應該說,孫德富對於外來者還是比較警惕,從頭到尾都派保鏢寸步不離的跟著兩個警員,但是,正所謂隔行如隔山,保鏢只能防備到來人有沒有拿走東西,對於電路檢修的那一套卻完全是門外漢了,就在幾個保鏢的眼皮子底下,兩個警員從容不迫的工作著,將孫德富的臥室、書房、會客室等最經常待著的地方,全都安裝上了微型竊聽。
孫宅的供電問題很快便得到了圓滿解決!而孫德富的一舉一、一言一行,從那時起也就都落在了警方的掌控之中。
但令人失的是,一連竊聽了多日,卻始終沒聽到孫德富與變態魔進行聯絡,甚至從他口中從未說出過跟魔有關的話,彷佛與其本就毫無瓜葛。
不僅如此,就算是關於走私、毒品和黑道組織部的事,孫德富都幾乎隻字未提:其實這也難怪,孫宅本就不是孫德富指揮犯罪的場所,他平常另有“工作地點”釆進行不法活,而且自從患重病之後,他更是基本上“權”給其他部下了,目前在孫宅裡他就只是在休息昏睡、依靠藥茍延殘而已。
警方唯一搞清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孫德富之所以要費神舉辦生日舞會,是因為他自知已不久于人世,因此選定走私集團部一個名丁超的人來接班。
這次生日舞會的最主要目的,就是為這個丁超營造聲勢,介紹他認識更多的本市名流,廣植人脈,以便日後將“友好的關係”持續下去……
李天明等人對此都深氣餒,甚至信心都略有搖,覺得說不定是他們弄錯了,魔的幫兇或許另有其人。
只有石冰蘭堅定的認為絕不可能看錯孫德富。目前孫德富之所以按兵不只是因為他天狡猾多疑,要多觀察一段時間,確定一切都安全後才會跟魔恢復聯絡。
事實上,通過竊聽發現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孫德富的確是認識瞿衛紅的,而且關係極不簡單!每個夜晚孫德富臨睡之前,都會到書房去打開一個保險櫃,從裡面取出什麼東西來,然後裡叨念幾聲瞿衛紅的名字,有時還會發出令人骨悚然的嘿嘿笑聲。
但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石冰蘭卻無從知曉,猜測很有可能是瞿衛紅的照片,或是留下來的隨品,而且從孫德富無意中吐的隻字片語中,石冰蘭覺他很怕這東西被任何其他人見到,甚至好幾次想將其毀掉,但最終還是又放回了保險櫃中。
——看起來,只要能將那東西拿到手,孫德富就一定不能再對瞿衛紅的事裝傻了,就算想賴也賴不掉!
石冰蘭對此又是振,又是激。這些天在調查孫德富的同時,也一樣沒放過瞿衛紅這條線,雖然因為時間過去太久,無法找到更多線索,但越來越確信,瞿衛紅百分百就是自己和姊姊的生母!
也因此,對於孫德富慎重保藏的那樣東西,石冰蘭有著非常強烈的好奇心。那可能是唯一有決定作用的證據了。假如孫德富哪天又突然改變主意,將之立即毀掉;那一切都將來不及。
真想立即申請搜查令,出其不意的闖孫宅奪走那重要的東西,可是,這麼做必然會打草驚蛇,一,孫德富一旦確定自己被警方盯上了,肯定會永遠斷絕與魔的聯繫,那樣這個好不容易找到的突破口就又完蛋了。
該怎麼辦好呢?石冰蘭在左右為難之下,一咬牙決定採取冒險行。計畫在孫德富的生日舞會那天欣然赴約,期間暗地裡尋找機會潛他的書房,親自去解開心中的疑問。這計畫自然遭到了趙局長的反對。安裝竊聽還可以說是查案的需要,但在沒有搜查令的況下潛孫宅尋找證據,這絕對是不合法的。雖然以前警方也使用過這樣的辦法查案,但這次的對手是孫德富,萬一被他當場抓住,刑警總局將會陷於巨大的危險當中。
但是,石冰蘭卻堅持己見,費了好一番舌,終於說服了趙局長。不過趙局長也警告說,在這件事上刑警總局將不可能派警力予以支援,以此表明這只是石冰蘭個人的行。假如失手砸鍋了,所有的後果只能由自己來承擔。
石冰蘭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 ※ ※
晚上十點,F市醫科大學的某間實驗室的門被推開,阿威猶如幽靈般飄了進來。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個悉的男子背影,正埋首在一大堆的藥品、醫學材裡面張的忙碌著,就連他進來了都沒察覺。
阿威滿意的點了點頭,走過去一拍那男子的肩膀,笑道:“老兄,這麼晚了還不回去休息?別把累壞了啦!”
那男子彷佛嚇了一大跳,“啊”的一聲驚呼,險些聯手中拿的試管都跌落在地,同時猛然回過頭來,臉上毫沒有。
阿威忙道:“嚇到你了嗎?抱歉、抱歉……咦,你的膽子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小了?臉居然這麼白……”
那男子定了定神,沒好氣的吼道:“廢話!旁邊那間就是標本室,你突然像鬼一樣冒出來,我差點就給你嚇死了!”
阿威笑著連連拱手,又再三道歉,那男子才哼了一聲,低下頭繼續忙著手裡的活。
“怎麼樣?第五代“原罪”的進展如何了?”阿威隨口問道,“我上次說的那個解決不孕癥的方法,你看是不是有可行?”
“現在還不清楚,我正在試驗!”
那男子口氣生的甩過來一句,顯得很不耐煩。
阿威聳聳肩,雖然覺到對方對自己的態度,比起以前來明顯疏遠了不,但也無可奈何。
這也難怪,本來這男子自從石香蘭被擄之後,就堅決拒絕再參與“原罪”的研製了,但是阿威卻通過老孫頭指使了一批社會流氓,引他去賭博,很快他就欠下巨額賭債。正當他被債主追的走投無路之時,阿威猶如救兵般突然出現,苦口婆心兼威利之下,終於令他不得不痛苦的違背了誓言,重新為阿威的助手,開始遵照要求研製第五代“原罪”。不過,兩人的關係卻也因此而產生了裂痕。
“看你眼睛都佈滿了,今晚還是早點回去吧!”阿威假惺惺的表示著關心 。“試驗做到哪了?我來接手就是啦……”
“我說,你能不能安靜點?別干擾我的工作!”那男子突然發了脾氣,額頭青筋畢,怒氣衝衝的毫不領。
阿威討了個沒趣,只得乾笑幾聲,坐在旁邊看了一會兒,見他聚會神的無暇搭理自己,無聊之下也就悄然離開了。聽到門輕輕關上的聲音,那男子瞥眼見到阿威確實已走了,這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只有他自己心裡才清楚,他剛才之所以會驚嚇過甚,是因為他正在研製的藥並不是第五代“原罪”,而是能夠戒除“原罪”藥效的解方——雖然他在表面上被迫答應了阿威的要求,但暗地裡卻用他提供的藥品材,研製著能夠治療“原罪”、使病人重新恢復正常的方。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鐘,眉宇間充滿了焦急之。
——還有十個小時!唉,不知道還能不能來得及……何況還沒真正在人上試驗過,搞不好會弄巧拙的……不過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盡力而為……
十個小時之後,就是翌日的淩晨八點,人大代表林素真將被推上手臺,進行一場生死攸關的心臟移植手!
原來,雖然因為石冰蘭的機智防範,使林素真沒有被魔擄走,但是經過來回的劇烈折騰,令林素真的病再次惡化了——其實本來就沒有好轉過,當時只不過是阿威留下的一支藥劑激發了潛能,同時被“回到主人邊”的興緒支撐著,才能在那幾個小時的時間裡表現的那麼生龍活虎——當重新落警方的“魔掌”時,極度的失和驚恐立刻擊了,就在被送回療養院的途中就昏厥了過去,雖然院方馬上進行了搶救、但卻始終沒有再蘇醒過來。
全省的醫療專家立刻第二次雲集會診,經過討論之後,決定冒險進行心臟移植手。這本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要知道林素真的本就十分虛弱,又有“原罪”藥引起的多種後癥,功能幾近衰竭,就這樣去做心臟移植手,幾乎可以肯定會慘遭失敗!
所以,這男子這些天沒日沒夜的忙於試驗,就是為了能在手之前研製出一些來。當然要徹底解開“原罪”不是那麼簡單的事,特別是要令病染上的“型毒癮”消退,更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但是要運用某些中和的冶療手法暫時抑制住“原罪”的藥效,使之至不會在手的半途中發作起來,以便讓林素真度過心臟手的難關,這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
總之,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無辜,因為自己無意中犯下的過錯,而全部淪為的奴隸,甚至是喪失命!那樣他將永遠到良心的譴責的。
因此,他發誓一定要連夜研製出果來,趕在明早八點之前拿到療養院,趁醫生們都還沒到之前替林素真施行注。因為他本也是邀參與會診的專家之一,可以自由進出林素真的病房,要做到這點並不難,關鍵就在於時間是否能趕得上了。
假如林素真能夠過明天手的難關,就說明第一步還是功的。接下來要做的,是設法令恢復智商和記憶,這樣子警方就能從裡挖出跟魔有關的線索來,早日抓到那該死的混蛋了!
而自己癡心苦的石香蘭,也就有很大機會得救了!
一想到石香蘭,他心中就是一陣絞痛,不過同時也增添了無窮的力量,彷佛這幾日的疲倦都一掃而了!然後他起洗了個冷水臉,更加覺得全充滿了力,馬上就又投到專心致志的試驗中去了……
※ ※ ※
翌日下午兩點,F市刑警總局。
“隊長,這張就是孫德富宅第的平面草圖,雖然不敢說像衛星拍攝的照片那麼標準,但我敢說,至確度達到百分之九十!”
王宇一邊說,一邊在辦公桌上展開一張很大的圖紙。
石冰蘭低頭一看,嘿,他還真不是吹牛。這張圖是用直尺圓規等專業工心繪製出來的,看的出費了不心思,不僅對整個宅第的規格、形狀、房間分佈都畫的一清二楚,就連過道、花園、游泳池、假山乃至每個房間裡的大致家俱況都有注明,可謂是極盡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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