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警方當晚在趕到醫院之後,就扣押了停放在停車場的所有車輛,想要找出魔開來的那輛車。他們將車主一個個傳訊到警局,耗費了大量時間力查證,結果卻仍是以失告終——阿威當晚駕駛的車早就被老孫頭開走了,而他離去時,當然不會笨的去開老孫頭留下的新車。
總之,警方的調查幾乎是了白卷。本來他們還想通過林素真、蕭珊母,來獲得關於魔的更多第一手資料。誰知這母倆真的像是神經出了問題,只要任何一個警員一靠近,們就會驚恐的尖發抖,仿佛見到世上最恐怖的惡魔一般。
更令人駭異的是,醫生檢查後發現們都已失去了記憶,必須在緒不外界干擾的況下,先靜養好,再逐步接醫學專家的會診治療,說不定才有希恢復記憶。在這期間警方的詢問非但於事無補,反而只會加重們的病。
也就是說,在相當一段時間,也都不用指能從這母倆裡問出什麼來了!
不過,警方卻並未因此而氣餒。以李天明為首的專案組已經查出兩年前鄰縣那起殺案的關鍵所在,案有了重大進展,他們都樂觀的估計,用不了多久,所有的疑點和線索都必將指向同一個嫌疑人,到時候魔的真實份就將昭然若揭了……
數日後的某天晚上八點,夜幕剛剛降臨。
在協和醫院的科醫務室裡,護士長石香蘭手拿著電話話筒,心裡湧起一陣強烈的不安。
——怎麼回事?家裡為什麼會一直沒人?
今晚到在科室裡值夜班,按照以前的老習慣,臨睡前往家裡打了個電話,準備代小保姆阿麗注意鎖好門,以及問一問寶貝兒子的況。
誰知道從七點鐘到現在,整整一個鐘頭過去了,石香蘭已經重撥了七八次號碼,電話那頭始終都沒有人接聽。
——奇怪,就算是出去買東西也用不著這麼久呀,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護士長的心懸了起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緩緩的放下了話筒。
“叮呤呤……”
的手還沒挪開,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石香蘭連忙重新拎起話筒。
“您好,這裡是協和醫院科……”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機械難聽的嗓音打斷了:“請問你是石香蘭士嗎?”
“是的,請問您是……”
石香蘭覺得這聲音十分古怪,好象是被某種儀修飾過一樣,令人聽了很不舒服。
“我是省立醫院的。有個孩子出車禍了重傷,被過路人送到我們這裡搶救,昏迷前說是你家的小保姆,還告訴了我們這個電話……”
石香蘭失聲驚呼:“什麼?”
“對了,這個孩子還帶著一個嬰兒……”
對方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護士長聽到“嬰兒”兩個字就像晴天霹靂般尖起來:“嬰兒怎麼了?他是我兒子……他怎麼樣了?”
“你先冷靜,冷靜點聽我說!”對方低聲說,“嬰兒也了點輕傷,不過沒有什麼大礙……”
石香蘭軀一晃,臉頓時變的慘白,聲音裡已經帶上了哭腔:“我兒子到底傷到什麼程度,你快說呀!快說……”
“真的不嚴重,你放心。”對方頓了一下又說,“你趕快到省立醫院來吧,我在院門口等你……”
護士長憂心如焚的放下電話,匆匆代了幾個小護士替值班,自己連制服都來不及換下就乘電梯下了病房大樓,快步奔出了醫院。
醫院門口停著一輛的士,本來是熄燈熄火的。石香蘭剛出來這輛的士就發了,主向邊駛去。
完全顧不上多想,護士長急忙招手攔了下來,打開車門鑽進了後座。
“去省立醫院!”
的士調了個頭,開足馬力駛到了大路上。
車窗外的景飛快的倒退著,石香蘭焦急的無以名狀,一顆心七上八下。
——小苗苗,心肝寶貝……你千萬別出什麼事呀!不然媽媽也不想活了……
忍不住想哭,魂不守舍的坐在那裡發呆,過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
“咦?師傅,我是去省立醫院,你往哪裡開呀?”
司機沒有回答,自顧自的打著方向盤,拐到了一個距離目的地更遠的路口。
“師傅!你走錯了,師傅……”
石香蘭接連喚了幾聲,對方始終不理不睬,連頭都不回,這才到問題嚴重了。
“你想幹什麼?停車,快停車呀……”
護士長驚慌失措,轉拉門把用力往外推,誰知車門竟紋不!不死心繼續搖撼車門,但直到手幾乎臼還是徒勞無功。
“別白費力氣了!”一個沙啞難聽的嗓音傳來,“車門是用中控鎖鎖住的,只有我這裡才能打開!”
“你……你是什麼人?”
石香蘭覺得這聲音似乎有點耳,隔著前後座之間的鐵網仔細看去,可是只能看見一個後腦勺。而車子的後視鏡又被調整向下的角度,本看不到司機的臉。
“別管我是誰,跟著我來就是了!”對方冷冷的說,“我保證你能見到你兒子……”
石香蘭駭然變,立刻明白自己上當了,聲道:“剛才那個電話……電話是……”
“是我打給你的!”司機惻惻的笑,“想不到你這麼好騙呢,哈哈……哈哈……”
護士長又驚又怒,臉變的憤然斥責:“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能拿這種事開玩笑?快把孩子還給我……”
“我已經說了,現在就是帶你去見兒子。”
說完司機就不吭聲了,任憑護士長責?,懇求,嚷,威脅……他始終一言不發,只是穩穩的駕駛著的士向前飛馳。
——怎麼辦,我被歹徒綁架了!
石香蘭終於絕的靜了下來,一懼意直泛上心頭。想起妹妹不久之前叮囑的話,後悔自己太大意了,中了對方的計。
本來這些天上下班時,的確是按照石冰蘭的吩咐,先給那兩個便刑警打電話,由他們一路上尾隨保護的。但剛才驟然聽說兒子傷,急之下哪裡還顧的上打電話呢,就這麼樣孤沖了出來,結果就落了對方設下的圈套。
看來這人是蓄謀已久,故意用這計來避開刑警騙我上當的!護士長想到這裡不寒而慄,再想到孩子也落在對方手裡,那份焦慮擔心就別提了。
不知如何是好,失神的癱坐在車座上,腦子裡一片空白。
窗外的道路越來越偏僻了,沿途上幾乎看不見過往的車輛和行人。
在一條林蔭小徑上七彎八拐了一陣後,的士駛進了一棟幽靜的別墅。
這棟別墅的圍牆上爬滿了植,裡面黑漆漆的居然沒有任何燈火,充滿了一種森恐怖的氣氛。
當的士駛之後,兩扇大閘門就在後自緩緩關上了,隔絕了跟外界的一切聯繫。
石香蘭更是害怕,麗的俏臉上滿是恐懼的表,子不由自主的微微發起抖來。
的士停穩,司機下了車,像個幽靈似的飄進了前面的屋舍。
“喂,喂……你怎麼把我丟在這裡?快放我出去!”
護士長焦急的著,手敲打著玻璃,無意中又拉了一下門把,不料車門竟應手推開了。
一怔,隨即不假思索的鑽了出去,環顧著周圍的景。
四面都是高達兩米以上的圍牆,上面還架著麻麻的電網,厚重的大門的關閉著,顯然是要靠特定的控制系統才能打的開。
一句話,這裡簡直就像個不風的監獄。進來容易,想出去可就千難萬難了。
石香蘭呆呆的站了幾秒鐘,鼓起勇氣,一步步向那漆黑的屋舍走去。
雖然害怕,可是始終擔心自己的孩子,明知是陷阱也不能不先闖進去了。
再說反正也逃不出這裡,倒不如快點和對方面對面的解決問題。
屋裡只有一點微弱的燈,模模糊糊的什麼也看不清楚,只能約瞥見這是一間寬敞而空曠的廳室。
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咚、咚”聲,在死一般的寂靜裡聽來更是平添了恐怖的氣氛。
石香蘭張的心臟怦怦跳,只到後頸涼颼颼的,牙關控制不住的打戰。如果不是母子掛念的力量支撐著,早就已經嚇的掉頭逃走了。
“有人嗎?你出來啊……”
聽見自己的聲音的厲害,在空的廳室裡引起了嗡嗡的回音。
半晌,毫無靜。
護士長只好繼續向前走,膽戰心驚的邁著步伐,下意識的朝那微弱的源走去。
來到近才瞧見,原來那是一盞安在牆上的小燈泡。燈泡下面是只相當大的鐵籠子,裡面放著個搖籃。
再定睛一看,搖籃裡赫然躺著一個嬰兒,就是自己的寶貝兒子!
“苗苗!”
石香蘭發出驚聲,撲上去將兩臂進鐵籠,隔著欄桿抱起了嬰兒。
小傢伙睡的正香呢,口鼻平穩的呼吸著,看上去安然無恙。
護士長喜極而泣,連連親吻著心肝寶貝稚的臉蛋,一直懸著的心總算稍微松了些,但跟著又發起愁來。
孩子是沒事,可是怎麼把他弄出這個鐵籠子呢?欄桿之間的隙太小了,連小腦袋瓜子都出不來。
不得不又將嬰兒放回到搖籃裡,在一欄桿上著,很快就找到了籠門,可是馬上就發現上面掛著一把沉甸甸的鐵鎖。
就在這時,一陣夜梟般的怪笑聲突然響起,室燈火通明。
石香蘭出其不意,心臟都嚇的差點跳了出來,驚魂未定的轉去。
只見寬敞的廳室正中擺著一張沙發,有個戴面的男人正端坐其上,全溜溜的只穿著條衩,大模大樣的翹著二郎。
看到那僵般的可怕面,護士長尖一聲,不自的退了兩步。
“你……你是誰?快讓我們母子離開這裡,不然我要報警了!”
阿威喋喋怪笑,嘶啞的嗓音充滿邪:“好不容易才把你請來,何必那麼急著走呢?起碼也應該賞臉陪我玩一玩吧,我對石護士長可是仰慕已久了啊……”
石香蘭越聽越覺得這人的聲音耳,的直覺告訴,對方一定是自己見過面的人。
“請把面摘掉!”
阿威目閃爍:“我的臉被大火燒毀了,已經嚇死過十幾個人,你還是別看的好……”
“你騙人!”石香蘭忽然鎮定了下來,生氣的打斷了他,“你當我認不出你是誰嗎?”
從牙裡迸出了幾個字,阿威一聽到這個名字就全劇震,霍地從沙發上站起。
“無恥!”護士長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溫的俏臉上出有的鄙夷表,“用這種下三濫的骯髒手段強迫人,我永遠也看不起你!”
阿威悶哼一聲,隨手扯掉了面,出了那張傷痕累累的醜陋臉孔。
石香蘭駭然倒退了兩步,雙眼睜的大大的,仿佛不認識這個人了。
“怎麼,害怕了?是你自己我摘下面的,現在看到我的真實臉孔,覺如何呢?”
阿威冷的說著,聲音裡充滿了嘲弄和悲愴。這是石氏姐妹的父親給他留下的“傑作”,每一疤痕裡都飽含著人生的一段苦難。
“廢話說!你……你到底想幹什麼?”石香蘭鼓起勇氣怒斥,“快把苗苗還給我,放我們母子出去……”
“那就要看你今晚聽不聽話、配不配合了!”
阿威的笑著,所謂的“聽話”和“配合”是什麼意思,任誰都能聽的出來。
“癡心妄想!”
石香蘭臉煞白,雖然微微有些抖,但秋水般的明眸裡卻滿是堅定不屈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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