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珠看著眼前的形,大娘殷切的笑容,讓恍惚回到了從前。
“大娘家中如何?”
顧明珠聽到魏元諶的聲音。
“托公子的福,我家那口子的子好多了,若非公子給了銀錢讓我們請郎中,他現在早就過了奈何橋,哪里還能與我一起討生活。”
大娘滿臉的笑容:“那時候米水不沾牙,現在一頓能吃一碗飯,就算什麼也幫不上忙,還要我整日床前伺候著,那我也愿意,總歸有這麼個人在不是?那時候他若是走了,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保不齊就隨他去了,公子你是我們夫妻的救命恩人。”
大娘見到魏元諶之后就打開了話匣子,站在那里說個沒完。
聽著大娘這些話,魏元諶向門口看去,只見顧明珠站在那里仔細地聽著。
“當時公子送銀錢,我哪里敢就這樣收下,還是公子的話點醒我。”
“公子說,一個人的日子不好過,我想一想真的是,雖然知道或許一輩子都不能報答公子,但為了家中的男人,也就厚臉皮拿了。”
魏元諶再去看顧明珠,還是站在那里,冪籬遮擋之下,看不出的表。從前去買紅豆糕也會跟大娘說話,如今不知會不會走過來?
“大娘無需將此事放在心上,”魏元諶道,“大娘幫我的,遠多于我給的那些銀錢。”
大娘有些驚訝,只是教了公子做紅豆糕,怎會值那麼多銀子?公子定是為了安心故意這樣說。
柳蘇泡好了茶,奉給魏元諶。
大娘看著笑道:“公子去吃些紅豆糕吧,一會兒我便將廚房收拾出來,這屋子里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整理,公子若不嫌棄婆子手只管吩咐。”
婆子轉進了灶房,門口的顧明珠這才向院子里走來。
顧明珠走到魏元諶面前行禮:“大……大人……若是沒有事要代……我們就先走了……查……查到消息……坊間人會稟告大人。”
食盒還沒有打開,顯然也不想留下來嘗嘗那紅豆糕的味道,或許大娘出現在這里,讓有了戒心。
“蔣姑娘”再次走到柳蘇后,柳蘇整理了袍向魏元諶行禮。
看著兩個人禮數周到的樣子,魏元諶臉上沒有任何變化,轉走回了屋子。
顧明珠和柳蘇向外走去。
“柳蘇,”初九將柳蘇住,將銀票和包好的紅豆糕遞了過去,“好好為三爺辦事,有消息就送到這院子里來。”
柳蘇將東西接下,想要說些什麼,思量半晌吐出兩個字:“柴。”要不是初九教他拳腳功夫,他定要好好說道說道,火不燒也就罷了,柴還買的,若是換了別的人家,早就將他們發賣了,這樣糊弄主子,一個個心都壞了。
柳蘇將銀錢放好,提著點心跟著顧大小姐向前走去。
直到兩個人影不見了,初九才回到屋中稟告:“紅豆糕送出去了。”三爺想要送這些東西也是費盡了心思。
魏元諶看著手背上那滴墨痕,還是不信他,對他防備頗深,不敢有半點的表。好在時間還多著,要一點點慢慢來,不想讓他知曉,他就裝作不知道,反正陪著演戲也不是一日兩日。
早晚有一天再也裝不下去,他會慢慢地等。
“三爺,您這手臟了啊,”初九的眼睛忽然銳利起來,看到了那滴墨,“我去打水給您凈手。”
三爺穿戴得這麼整潔,不要因為一滴墨就有損風儀。
魏元諶淡淡地道:“不用。”
“反正有熱水,都是現的。”柳蘇燒了不水,別說凈手,沐浴都足夠了。
“出去。”
魏元諶皺起眉頭,聲音中帶了幾分威勢。
初九心中一凜,不敢再多說什麼,轉走出了書房。
站在院子里初九不停地拍著口,三爺這脾氣是越來越古怪了,平白無故也會發脾氣,他又也沒做錯什麼。
“方才來的那位小姐是誰?”一直在角落里的暮秋忽然走上前低聲問初九,三爺與那位小姐在屋中說了許久的話,這可是從來不曾有的形,三爺種種不尋常的舉應該也與那位小姐有關。
初九閉了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坊間擅長偵探的那些人。”
暮秋更加懷疑,這般絡卻說好像是。
“以后再有人問起,將‘好像’二字去掉。”暮秋皺眉一臉嫌棄,定是三爺不準人議論這位小姐的真實份,哪日若是被初九壞了事,可怎麼得了?
著灶房里散去的濃煙,初九眨了眨眼睛,現在護衛也這樣難做了嗎?他可是三爺邊第一護衛呀。
……
寶瞳將顧明珠的長發梳理好,顧明珠這才躺在了床上,看著桌子上擺著的紅豆糕,紅豆糕還是當年的味道,比什麼點心都好吃。
顧明珠想起了那大娘說的話。
怎麼會那麼巧,在魏大人院子里見到了西街的大娘?讓有種被人窺探的覺。UU看書 www.uukanshu.com
難道是魏大人故意安排?
不可能,死而復生這種事不會有人相信,也沒有在人前出什麼破綻,就算周家人都不會懷疑的份,更何況魏大人。
與魏大人不過就是在大牢里見過面,彼此之間沒有那麼了解,魏大人不可能知曉的喜好。
更何況顧明珠與周如珺隔著幾個份,誰也不能直接看。
“小姐,”寶瞳有些擔憂,“這次出去不順利?”
顧明珠搖搖頭:“沒有。”只是覺得魏大人有些奇怪,到底為什麼還沒有想清楚。
顧明珠閉上眼睛,仔細回想魏大人的消息,之前聽母親與懷公主閑談時提及魏大人母親娘家姓袁,不知與程家如今的主母袁夫人有沒有關系。
……
崔家。
林太夫人的屋子里傳來一陣陣哭聲。
張夫人焦急地在外面等候,林太夫人回到定寧侯府之后,就躲在屋子里,不準任何人靠近。
下人送飯食進門全都被打了出來。
林太夫人大喊大,整個人仿佛已經瘋癲,剛剛讓人侍奉著去了凈房,就將恭桶踹倒在地上,屋子里臭氣熏天,張夫人忙命人進去打掃,又讓崔渭前去勸說,林太夫人的緒才好轉了些。
這件事過后,林太夫人與崔禎的母子關系表面上也無法維系了。
張夫人站在那里,月落在的臉上,卻照不清的神,侯爺讓人從北疆又送來信函,信上也沒有問林太夫人和崔渭,反而讓去看看林夫人與珠珠。
侯爺對太夫人和崔渭失能理解,卻怎麼突然又與姨母一家親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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