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欺人太甚

小廝李串跪在外院書房，戰戰兢兢。

顧大人端坐在椅子上，表沉沉的，能滴出水來。

「你剛才說，謝憲對二姑娘意圖不軌，被二姑娘捅了？」

「正是！小的不敢有一句虛言。」

顧大人咬牙，怒斥，「謝憲好膽，竟然敢用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本的兒。真當本好欺。」

李串趕說道：「好在二姑娘沒有到委屈。只是三爺在憤怒之下，又砍了謝憲幾刀。人雖然沒死，卻了重傷。

二姑娘說了，若是謝家要追究責任，全由一人承擔。決不能牽連到三爺頭上。」

顧大人怒斥一聲，「放肆！本連自己的兒都保護不了嗎？誰給謝家膽子，敢上門追究責任。這一回，本不治一治謝家，他們還真當本好欺。」

李串磕頭，「請老爺為二姑娘，三爺做主。」

顧大人板著臉，心頭怒火蹭蹭蹭冒到頭頂，「你剛才說，謝憲的小廝被扣了下來。只有謝憲被丟到謝家門前？」

李串點頭，「正是！」

「那些小廝在何？」

「就關在城外五里亭破廟。」

顧大人冷哼一聲，對管家顧全說道：「你帶著人，將那些小廝全部丟大牢，大刑伺候。務必讓他們將事代清楚。」

「小的遵命。」

顧大人提醒：「注意去有關二姑娘和三爺的容。」

顧全想了想，建議道：「不如就將他們打盜賊。就說謝憲派出小廝上天門寺，意圖盜取佛門寶。」

顧大人點點頭，「如此甚好！此事，就給你去辦。另外叮囑門房，不準謝家任何人進出。」

「是！」顧全眼中帶著一抹狠意，躬退出書房。

顧大人對李串說道：「你回天門寺，告訴二姑娘，三爺，讓他們暫時不要回府，在寺裡多住幾天。

另外，本再派十個護衛過去，務必確保二姑娘和三爺的安全。」

「小的遵命。」

顧大人揮揮手，李串急忙退出書房。

顧大人不曾消氣，反而越想越氣。

謝家實在是欺人太甚，婚事不，竟然妄想用下三濫的手段達目的。

如此辱人，若是不回敬一二，將來豈不是要變本加厲，騎到他頭上撒野。

顧喻站在門口，「大人，京城來信。」

顧大人收斂緒，表緩了緩，說道：「是顧喻嗎？進來吧。」

顧喻拿著京城寄來的信件，走進書房。

顧大人問道：「可是侯府來信？」

顧喻點頭，「正是。」

顧大人接過信件，撕開信封，取出信紙細看。

看著看著，眉頭不由得皺起來。

難怪謝二老爺如此囂張，敢在晉州攪風攪雨。原來是謝茂在背後撐腰。

謝茂，太子，東宮……還真當他是東宮棋子嗎？

謝茂豎子，欺人太甚。

顧大人怒火升騰，心中早已經將謝茂，謝二老爺大卸八塊。

他喊道：「顧喻！」

「侄兒在。大人可有吩咐？」

顧大人厲聲說道，「拿著本手諭，即刻帶人，查封謝家位於晉州的所有生意。另外派人將謝二老爺請到衙門，本請他喝茶。」

顧喻沒問原因，躬應下，「是，侄兒這就去辦。」

顧大人越想越氣。謝家當他是什麼？棋子？卒子？踏腳石？

在他的地頭為所為，真當他是死人。

為十幾年，從未遇到過如此厚無恥之輩，實在是欺人太甚。

「來人！」

小廝應聲走進書房，「老爺有何吩咐。」

顧大人沉著一張臉，「告訴夫人，本中午要到上房用飯，讓準備一桌酒菜。」

「是！」

得知顧大人要到上房用飯，謝氏很高興。

興地擬定菜單，給丫鬟冬梅，「吩咐廚房，這些都是老爺吃的，讓們務必用心做。」

「是！」

冬梅拿著菜單，前往廚房。

謝氏一臉滿足地靠在榻上，顧玖顧珽這兩個礙眼的人不在府中，日子果然舒心了許多。

喝了一口養生湯，問春禾，「舅老爺那裡，有消息了嗎？」

春禾搖頭，「還不曾有消息送來。要不奴婢去門房問問。」

謝氏擺手，「時辰還早，謝憲估計還沒回來。」

說到這裡，謝氏表有些得意。

不管顧玖多會耍小聰明，這一回也難逃的魔掌。

……

中午，謝氏準備了一桌酒菜，陪著顧大人喝酒。

顧大人端坐上位，板著臉，不怒自威。

謝氏聲一笑，親自給顧大人斟酒，「老爺可是遇到了煩心事？」

顧大人朝謝氏看去，面無表地說道：「的確遇到了一些煩心事。有些蒼蠅整日在耳邊嗡嗡嗡，怎麼打也打不死。」

謝氏捂一笑，「老爺真會說笑。不如妾給老爺做個蒼蠅拍，定能將蒼蠅打死。」

顧大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夫人有心了。」

說著，端起酒杯放在邊，淺飲一口。

「老爺，這是你最吃的荷葉，妾特意讓廚房做的。」

顧大人擺手，制止謝氏。

謝氏疑地看著他。

顧大人盯著謝氏，「夫人是不是特別滿意謝憲？」

謝氏心頭一虛，眼神飄忽，「老爺怎麼突然提起謝憲？」

顧大人面無表地說道：「因為夫人一心想將二丫頭許配給謝憲，為夫自然要問一問。」

「老爺怎麼會這麼想？自從謝憲夜宿的事發生後，妾就已經放棄了這門婚事。」

顧大人眼神複雜地盯著謝氏，「當真？」

謝氏點頭，「妾不敢欺瞞老爺。」

顧大人笑了笑，笑容未曾達到眼底。

「希夫人沒有騙我。」

謝氏心頭不安，表都有點不自然，「老爺，你想多了。妾怎麼可能騙你。」

顧大人點點頭，「如此說來，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夫人都不會重提謝顧兩家結親的事。」

謝氏心頭一，這，這讓怎麼接話。

二哥那裡還等著使力，促謝憲同顧玖的婚事。

此刻，若是答應了老爺，下次該如何開口。

謝氏小心翼翼地說道：「老爺，凡事有例外。或許孩子們的緣分到了，我們做家長的，是不是也該為孩子想想。」

顧大人冷笑一聲，「本的兒，豈會看上謝憲這樣的浪子。二丫頭雖說不好，卻也不是謝憲這等混賬玩意能夠高攀。總而言之，謝顧兩家結親的事，夫人休要再提。誰敢再提，就別怪本不念往日分。」

一番話，說得殺氣騰騰。

謝氏心頭一，眼神發慌，臉發白。張張，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顧大人死死地盯著，「謝家的生意，從今以後，夫人也別摻和進去。顧家不差那點錢。」

謝氏大驚失，「老爺，這是為何？」

不結親，還說得過去。

可是連生意都不準參與，這太突然了。總得有個理由吧。

顧大人板著臉，用前所未有的嚴厲語氣，對謝氏說道：「沒有為什麼。總之，為夫不準你再參與謝家的生意，聽到沒有？」

「聽，聽到了。」

謝氏弱弱地應了一聲。心裡頭充滿了疑問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