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娘雖然是顧涉的妾，可方老夫人是老夫人的表妹，算起來方姨娘還是明瀾的長輩，哪有輩手教訓長輩的道理。

可明瀾就是打了，還是當著和老太爺的麵打的。

明瀾著老夫人道，“祖母，先前方姨娘假裝落水胎氣，算計我在佛堂跪了兩，懷著孕，我不能拿怎麽樣，我忍了，後來起紅疹，我就不樂意去麻煩舅舅給找王老太醫，隻是看在腹中胎兒極有可能是父親期盼的兒子和祖母你的麵子上，我百般不願，我也去了，現在因為王老太醫他沒有給過我解毒藥，就將我先前幫的忙一筆勾銷，還倒打一耙，指著我的鼻子汙蔑是我下的毒！”

“我沒有祖母這樣的好脾氣，我不得冤枉，今兒我自證清白，當日我在佛堂跪了兩，我要方姨娘母給我跪回來！”

在穆王府被人聯手算計，回了伯府，一個姨娘和庶還敢爬到頭上作威作福，就那麽弱，那麽好欺負？

明瀾義正言辭，背脊拔如高山蒼鬆，老太爺見了，心中就有了幾分了然，問道，“你要如何自證清白？”

這樣問，就算是同意了明瀾的話了。

明瀾著老太爺道，“讓廝去街上買點毒藥回來，砒霜也行。”

老太爺眉頭一擰，不懂明瀾這是要做什麽。

但明瀾了自證清白，老太爺若是阻攔，這場鬧劇就不知道怎麽收場了，他正要開口，沐氏先一步吩咐珍珠道，“去買砒霜。”

珍珠福了福子，就趕出府了。

珍珠走後，明瀾吩咐雪梨道，“去書房把我的玉瓶拿來。”

雪梨會意，快步就回流霜苑取玉瓶了。

一刻鍾後，雪梨就回來了，跑著來回，滿臉通紅，氣籲籲，額頭上有了細汗珠。

明瀾把玉瓶在手裏，珍珠去買砒霜還沒有回來，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道，“我先去淨手。”

完，明瀾轉就走了。

等回來，珍珠已經把砒霜買回來了，也不知道要用多，把鋪子裏的都買了。

明瀾手裏著玉瓶，著老太爺道，“我當日給方姨娘服用的就是這種藥，我它能解百毒，估計沒人信，現在砒霜就在這裏，我用它解砒霜之毒。”

連砒霜都能解了，區區一點紅疹又算得了什麽？

可問題是，誰服用砒霜呢？

萬一那解藥不管用，到時候可就活活毒死了。

明瀾眼睛掃過去，那些丫鬟都了脖子不敢看明瀾，明瀾笑了一聲，把砒霜拿了遞給方姨娘，“你吃。”

方姨娘怒目而視，恨不得撲過來將明瀾撕碎，咬牙道，“你就是存心想毒死我！”

明瀾就猜到不敢，瞥了雪梨一眼，輕眨了眨眼，雪梨就道，“奴婢試吧。”

屋子裏，眾人倒吸了一口氣，這丫鬟可真是大膽。

沒有遲疑，明瀾把砒霜遞給了雪梨，那麽一大包，雪梨角道，“要全部吃完嗎？”

“一勺子吧。”

那邊，丫鬟趕遞了勺子過來。

雪梨把藥包打開，舀了一勺子，不帶皺眉的就丟裏去，珍珠把茶送上，咕咕兩口就灌了下去，還順帶漱了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