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笙沒事人般回了房,盛佳玉則跪在大太太麵前痛哭流涕。
“娘,都是兒沒用,沒有攔住表姐——”
看著眼睛哭得通紅的兒,大太太心疼又氣悶。
本以為盛佳蘭的醜事下去了,如今居然鬧得人盡皆知,這些丫頭怎麽就這麽讓人不省心呢!
心塞了好一會兒,大太太起:“事關盛府名聲,隨我去你祖母那裏吧。”
盛佳玉亦步亦趨跟著大太太去了福寧堂。
盛老太太這兩日吃慣了駱笙那邊送來的吃食,今日突然沒送來正覺得沒滋沒味,就聽大丫鬟彩霞稟報說大太太來了。
老太太抬了抬眼皮:“請進來。”
片刻後珠簾輕撞,大太太帶著盛佳玉走進來。
盛老太太打眼一瞧盛佳玉紅通通的眼睛,不由皺眉:“這是怎麽了?”
“還不給你祖母賠罪。”大太太斥一聲,對盛老太太講起來龍去脈。
盛老太太聽完臉發黑。
這才消停了幾日,怎麽又出幺蛾子了!
自打外孫來了,盛府其實被外頭人笑話了不知多回,不過最多是笑盛府運氣差,攤上一位不懂事的表姑娘,可這一次的笑話卻是盛府自己惹出來的。
盛老太太一陣心堵,橫了大太太一眼:“老大媳婦,這個事你該負大半責任。”
大太太慚點頭:“確實是兒媳治家不嚴,讓那些下人胡嚼舌才引來今日的事。”
如果不是那些下人傳表姑娘把盛佳蘭推湖中還容不得人,就沒有今日蘇二姑娘替盛佳蘭打抱不平之事了。
那日之後,那些知曉的下人到敲打閉了,隻看到表姑娘與二姑娘一同落湖中卻不明的下人卻在背後嚼起舌來。
世上沒有不風的牆,流言很快傳到府外,等到大太太耳聞已經來不及阻止。
為了盛家名聲不可能站出來道明真相,發作了幾個嚼舌的下人,大太太隻能暗暗盼著這場風波趕過去。
萬萬沒想到表姑娘是一點虧不肯吃的人,站在大街上就把事給挑明了。
盛老太太仿佛猜測到大太太在想什麽,看一眼道:“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今日的事怪不到笙兒頭上去。”
“兒媳明白。”
盛佳玉卻有些不服氣:“祖母,表姐一點都沒有想過咱們家的名聲——”
盛老太太麵微沉:“佳玉,你心中可是在想反正你表姐名聲不佳,多一樁醜事也無所謂?”
盛佳玉一滯,垂下了眼睛。
不得不說,心中確實有這樣的想法。
反正駱笙名聲不好,再擔一個惡名又有什麽損失,總比把盛府搭進去好。
盛老太太搖搖頭:“是祖母與你爹娘太寵著你了。”
“祖母?”盛佳玉愕然抬頭。
盛老太太神越發凝重,看著孫的目難掩失:“祖母以為,是非分明是你自該學會的道理。你表姐來到金沙名聲不佳,那是言行不妥所致,是該承擔的後果。可佳蘭的事是往上潑汙水,難道你端著臉盆把汙水往上潑,還不許躲?”
“我——”盛佳玉張張,說不出話來。
盛老太太語氣嚴厲起來:“佳玉,你記著,名聲在外人眼中壞了沒那麽可怕,可怕的是自己彎了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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