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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斯邁爾的房門關上後,路西恩神力集中,改變貓頭鷹多羅上微弱神力印記的結構和頻率,讓它直接消失掉,因為等自己一離開,斯邁爾肯定會仔細檢查多羅,以找到它被跟蹤的原因,路西恩可不想這麼快就讓自己獨特的神力運用技巧被發現和破解。
依然是小心翼翼地走到後門,路西恩再次施展“靜寂門戶”和“開關”,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銅冠酒館,然後繞了一個大圈,才返回自己的小屋。
躺在床上,路西恩竟然有一種稍微安心的緒出現,在教會勢力強大的阿爾托,遇到魔法學徒同伴,就像在狂風暴雨中,有人一起合作面對,不用再孤獨前行:“竟然都是魔法學徒,不知道阿爾托的居魔法師還剩下多?”
…………
接下來幾天,路西恩過著自己規律無比的生活,清晨起床,鍛煉一個小時的和練習劍,然後去圖書館工作,有時看宗教典籍和遊記,有時看樂理知識、記憶指法和識譜,有時則在靈魂圖書館解析著法、魔法陣的結構等。
皮耶魯雖然很猥瑣,但他陷音樂世界的時候,是非常安靜的年,本不會打擾路西恩的學習,而沃爾夫這段時間被邀請去了某個伯爵的領地演奏,沒有來圖書館,其他音樂家、樂師和維克托談不上是朋友,可也不是仇人,沒那個時間來為難路西恩,因此路西恩過得非常悠閑。
唯一的小小憾就是,沒能看見有“音樂百合花”之稱的西爾維婭士,一位二十四歲的未婚音樂家,皮耶魯對的容貌是非常讚賞,將形容得仿佛是溫文嫻雅的絕神。路西恩沒有什麼覬覦之心,僅僅是被皮耶魯那狂熱的態度所染,覺得很好奇,可惜西爾維婭擅長的是小鍵琴,出沒於諸多貴族、夫人的琴房,很來音樂家協會。
而到了下午,由於學習效果很好,路西恩在文字上的學習時間已經被到了一小時,接著就是和特、菲麗一樣識譜、看樂理知識,等到了四點,則開始長達兩個小時的鋼琴演奏練習,一遍一遍又一遍,路西恩心中藏著的堅韌、執拗在這件事上發揮得淋漓盡致,不練到自己滿意,絕不停止,等到練習結束,路西恩才會哀歎,彈鋼琴真是一份力活,讓自己渾是汗,手臂、手指非常酸痛。
晚上,則是路西恩學習魔法、研究魔法的時間,不被任何事分心。
到了禮拜五傍晚,去艾麗薩大嬸家用晚餐時,路西恩注意到隔壁牆角的不顯眼,被人像小孩塗一樣,畫上了好幾個簡單的圖形。
“禮拜六晚上十點,阿得讓區最東邊的第六棟廢棄房屋前等我。貓頭鷹。”
“貓頭鷹”是斯邁爾的代號。
隨意看了一眼,就解讀出其容的路西恩,表不變,步伐依舊平穩地走了艾麗薩大嬸家。
…………
第二天晚上九點三十分,的銀月、璀璨的星辰都被烏雲所掩蓋,夜深沉而抑。
路西恩穿好帶兜帽的黑長袍,檢查了魔法材料的位置、數量,將“冰雪復仇者”戒指戴在左手食指上,然後仔細覺了周圍一番後,才小心翼翼地出門,溶了夜漆黑中。
在、沉悶的暖風吹拂下,路西恩用了二十分鍾走到了阿得讓區的最東邊,找到了那棟被廢棄的房屋。
嗚嗚嗚的貓頭鷹聲傳來,路西恩忙往房屋旁邊那株高大的柳樹瞧去,於是看到斯邁爾同樣一黑長袍地站在樹木影裡,只不過斯邁爾已經將兜帽掀開,讓路西恩能認出他,而貓頭鷹多羅則悠閑地站在柳樹上,觀看周圍的況,為裡面的聚會擔任守衛。
“教授先生,您能來參加我們的聚會,是我們的榮幸。”斯邁爾將兜帽戴上,掩蓋住了面容,語氣中充滿欣喜,“我已經給其他同伴講過你的事,他們非常高興,想向你求教一些魔法難題,當然,這種指導,我們都會付出報酬的。”
“魔法難題?呵呵,看來他們還不太相信我是正式‘魔法師’。”路西恩心中好笑地道,雖然因為巫隻翻譯了一個正式魔法出來,路西恩不清楚自己和正式魔法師在知識上有多大差距,但卻肯定自己在這方面是勝過了絕大部分魔法學徒,從解析“冰雪復仇者”戒指就能看出,“好的,不過我比較擅長星相和元素系魔法,如果是這兩方面的問題,我想我應該能為你們解答。”
聽路西恩說得這麼自信,斯邁爾對他正式魔法師的份又肯定了一些:“教授先生,請跟我來。”
黑的長袍在夜裡非常難以分辨,不過那廢棄的房屋就在十幾步之外,路西恩輕松地跟著斯邁爾走到了門前。
咚咚,咚咚咚,咚,咚……斯邁爾用奇怪的節奏敲著木門,然後學貓頭鷹了兩聲。
等了五秒,木門緩緩打開,破爛的房屋站著一位同樣黑長袍的人:“貓頭鷹,這位就是教授先生?”
他的聲音拗口沙啞,一聽就是刻意改變過的。
“是的。”斯邁爾用同樣低沉的聲音簡短回答,“教授先生,這位是‘火狼’。”
路西恩帶著兜帽的腦袋輕輕點了點頭:“你好。”左手則藏在袖子,冰雪復仇者蓄勢待發。
進了房屋的小客廳後,再經過一道門,就到了儲藏室,這裡有一個向著下方的樓梯。
“地下室!”路西恩猛地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要執著於在下水道修建魔法實驗室呢?明明可以自己弄一個小的地下室,地面以下又不是只有下水道。
到時候完全可以在地下室進行靜不大、魔法波不大的魔法實驗和施法練習,而那種靜很大的,則可以在梅爾澤黑森林裡面找一個偏僻地方,再修建一個完整的地下實驗室,每個禮拜去做一次實驗。
地下室並不大,擺著十一張矮凳,中間圍著一張長條桌,上面點著兩蠟燭,微黃的火焰搖晃中,將八位黑長袍、黑兜帽的魔法學徒映照得森恐怖。
在路西恩小心翼翼、高度戒備地走下來後,火狼和斯邁爾將地下室的口關上,也跟著走了下來,坐到了空著的矮凳上。
斯邁爾站了起來,看了所有魔法學徒一眼:“各位,這位是教授先生,一位正式魔法師,有著淵博的知識和強大的實力。”
然後他對路西恩介紹著這些魔法學徒:“這是白糖,晨星,馴鹿,白手套,櫟樹,賢者,水銀,吊死者。”
路西恩點了點頭:“很高興見到各位,在開始之前,能否讓我看一看那本《奧》?”
賢者聲音蒼老地回答:“沒問題,教授先生您隨意看,我們自己先流著。對了,我將您需要的一套魔法實驗皿帶來了,如果等下您能指導我一個魔法問題,那這套魔法實驗皿就屬於您的了,如果不能,那就需要三十個銀納爾。”
他一邊說,一邊將一本深黑皮封面的圖書遞給了路西恩。
路西恩接到手上,並沒有馬上打開,而是仔細看了看封面。
讓人目仿佛被吸進去的深黑中有無數璀璨的銀白線條,它們結了兩個通用語文字“奧”和幾個指頭大小的字:“神聖歷790年第11期”,簡單中帶著深深的玄奧,而文則是用的羊皮紙。
翻開目錄, 路西恩看到上面有二十四篇文章,其中第一篇是:《關於第五次尋找星球失敗的幾個問題的探討》,心中一,直接就翻了過去:
“道格拉斯先生確立的引力理論,能完解釋很多力場魔法,甚至大部分星相魔法的構造原理,並且通過這個理論,我們創造出了很多全新的、強大的魔法,是經典魔法系兩座巍峨宮殿中力場系的主要基礎之一。”
“借助引力理論,我們從星相變化雜無章的規律中,總結出了星球運的三大定律,對‘佔星’、‘觀星’等預言魔法有著顯著的指導意義。”
……
“但道格拉斯先生引力理論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未能得到證實,從引力理論,我們能推算出其公式,能夠知道我們所的大陸也是在一個星球上,它在自己轉,它在圍繞太轉,而天空中的星球也都是在做著類似的運。據引力公式和星球運定律的公式,我們能確地算出這些星球的位置。”
“可是,當我確定位,使用準備很長時間的空間跳躍魔法到達我測算出來的位置時,卻看不到任何一個星球,也看不到我們所的大陸。”
“這是為什麼呢?應該在那裡等待著我的,發出引力的星球,就像從來不存在。在那個位置,我能像在陸地上一樣覺到引力:可卻是詭異到無法測算的引力,那些星球它們究竟在哪裡?”
…………
路西恩在知道天上的星辰還代表著命運的時候,就明白這個世界的星球有古怪,可沒想到會古怪到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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