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睿睡得正酣的時候，被一個越洋電話吵醒，一看，果然是溫小輝打來的。

「北鼻，我這邊才六點……」羅睿帶著哭腔說。

「我知道，我正好現在空著，給你上上課啊。」溫小輝也不管羅睿清醒沒有，開始教育他如何在中掌握主權，怎麼讓男朋友聽自己的等等，說得特別來勁兒。

羅睿從睡意正濃到徹底清醒，聽他說了半天，有些還是有道理的，就是太作了，他忍不住問：「不是，這些你都從哪兒學的？」

「我媽教的，就我爸那暴脾氣，被管得服服帖帖的，沒兩下子行嗎。」溫小輝得意地說：「現在可是他回過頭來找你了，你必須得給我端著點兒，別人家給你兩塊糖你就恨不得拿蛋糕還回去。」

「哦，知道了。」

「然後你得吊著他點兒，不能什麼都隨他，這回他要是想那個，你至要讓他憋一個月。」

羅睿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個還真不用。」

「嗯？什麼意思？」

「我覺他本就不想那個，平時親啊抱啊的還好的，但是要真格的，我覺得他明顯有點排斥。」

「靠，不會是……」

「不是。」羅睿無奈道：「我都跟你說了，他沒問題，我問過黎大哥了，黎大哥說，他心理上是直男，接不了。」

溫小輝怒了：「這傻--怎麼這麼矯。」

「誰知道呢。」

「那就得改變策略了，你得主點。」

「我知道，可我也不知道怎麼辦。」羅睿沮喪地說：「你說我怎麼這麼倒霉呢，別人談沒我這麼艱辛吧。」

「你就當好事多磨了。上次去三亞不是沒去嗎，馬上十一了，你讓他陪你去，補回來，兩個人旅遊特別有氣氛。」

「好。」

「這趟要是還是不行……就分了得了，不能了男朋友還跟單一樣吧。」

羅睿沉默了。

「捨不得是不是，哼。」

「我、我覺得，還是重要。」

「一個對你連『--趣』都沒有的男的，憑什麼跟你說啊，你分得清他是喜歡你，還是習慣跟你在一起嗎。」

羅睿又沉默了。

「反正，就算把這個當考驗，他也必須過關，不行就踹了，兩條的男的滿大街都是。」

羅睿勉強笑了笑：「好。」

羅睿找時間把十一想去三亞的事提了，秦子蛟畢竟欠他一次度假。秦子蛟答應了，他實在沒有理由拒絕。

再次計劃行程的時候，羅睿已經沒了當初的興難耐，想想從那時起到現在的三個月，發生了太多事，回憶起來大多是難過和無奈。

即便他想像以前一樣付出不含瑕疵的，可心裡已經下意識地防備著。

他正看酒店呢，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秦子蛟帶著一寒氣走了進來。

羅睿沖他一笑：「外面下雨了？」

「嗯，有點冷。」羅睿起給他拿了條巾，然後繼續回到電腦前看行程。

秦子蛟了服，就走了過來，雙臂從羅睿背後出來，撐住了電腦桌。

羅睿抬起頭看著他：「我在看酒店。」

秦子蛟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你選就行。」他掏出錢包，拿出一張卡放在桌上：「我不會買東西，你拿著自己用好不好，碼是你生日。」

羅睿笑道：「哇，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帥。」

秦子蛟忍不住笑了笑，低下頭將臉埋進他脖頸間，輕輕吻著他的脖子：「好香，好暖和。」

羅睿回過頭，倆人溫地親了一下，羅睿覺心裡還是甜的。

「這個不錯，帶私人泳池。」秦子蛟指著一張圖片。

「好，那就這個了。」羅睿了個懶腰：「我估計你對景點沒興趣，我也不想去，十一肯定人人的，我們就在酒店好好度假吧。」

「好。」秦子蛟將他從座位上抱了起來：「去吃飯吧，你忙了一天了。」

「你最近怎麼天天來找我啊，你剛開學不忙嗎。」

「忙也要來找你。」秦子蛟遲疑了一下，問道：「那個黎朔，和他的朋友，跟你有聯繫嗎？」

「有啊，怎麼了？」

秦子蛟皺眉道：「為什麼還和他們聯繫。」

「我認識黎大哥比認識你還早呢，朋友嘛，聯繫不是很正常嗎。」

「那那個男的呢。」

「他啊，早回國了，偶爾說幾句話罷了。」

秦子蛟眉頭皺得更深了：「你和他既不是朋友，也不可能有什麼發展，什麼不在一個國家，聯繫的意義是什麼？你們有什麼可聊的。」

「呃……就，隨便聊聊啊。」

「隨便聊聊是聊什麼？」

羅睿笑道：「你吃醋了呀。」

「這不是吃不吃醋的問題，你跟同事聯繫是因為工作，跟朋友聯繫是因為有共同的話題，你跟他聯繫有什麼必要嗎。」秦子蛟一臉嚴肅，似乎非要從道理上證明羅睿和程盛本沒有聯絡的必要。

羅睿被他逗笑了，他摟著秦子蛟的脖子說：「你吃醋的樣子也好帥哦。」

秦子蛟哼了一聲。

「那我以後不和他聯繫了嘛。」

「嗯。」秦子蛟抱住他的腰，低聲道：「你可以把時間花在家人、朋友和工作上，除此之外，不要再分給別人了，都給我。」

「我怎麼覺得你不需要別人陪著，你一天連話都說不上幾句。」

「可以不說話，但我喜歡你待在我邊。」秦子蛟收手臂，語氣認真，甚至是有點固執。

羅睿笑道：「好。」

「從來沒人像你這樣。」秦子蛟小聲說。

「嗯？」羅睿奇道：「什麼意思？」

「你是第一個敢接近我，還敢留在我邊的。」

「還不是你自己格問題。」羅睿頓了頓，嘆道：「是因為瑤瑤吧。」

「可能吧。我欠太多了。」

「所以你覺得沒有的，你也不該有。可您想過瑤瑤的想法嗎，希你能正常的生活，你這樣並不覺得高興。」

「我知道……」

這是倆人第一次真正聊起瑤瑤的事，如果沒有這段年往事，也許現在的秦子蛟是一個開朗的人，擁有正常的觀，能自然和沒有負擔地接與被，可現實裡沒有「如果」，現實是秦子蛟給自己上了一道枷鎖，拒絕所有好的驗，只為了從心理上補償瑤瑤。

幸好瑤瑤現在長大懂事了，幸好秦子蛟遇見了自己，否則他也許會一直這樣下去。

倆人似乎心有靈犀般，秦子蛟慨道：「幸好我遇到了你。」

羅睿了他的臉：「瑤瑤會站起來的，我們也會好的。」

秦子蛟出一個溫的笑容。

十月初，倆人一起飛到了三亞，住在了一個半山腰的度假酒店，這裡可以俯覽整個三亞灣的風景，比起海邊的炎熱，山裡還很涼爽。

「哇，景太棒了。」羅睿站在臺上，一陣風吹過，通舒暢。

「這裡真安靜。」秦子蛟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心看上去很好。

「我們把買的吃的整理一下放冰箱吧，酒店的菜吃膩了，我們就自己做飯。」

倆人忙活完後，各自洗了個澡。羅睿倒了兩杯酒，他們躺在臺的躺椅上，面沖著燈火璀璨的海灣，著晚風的吹拂和香醇的酒，漫無邊際地聊著天。

羅睿知道了很多秦子蛟小時候的事，他迫不及待地想了解更多，他想他就算不是世界上最了解秦子蛟的人，也一定能排進前五名。

聊著聊著，羅睿就有些困了，在加上酒的作用，有些昏昏睡。

秦子蛟了他的臉蛋：「想睡覺了？」

羅睿憨笑道：「好舒服，不如就在這兒睡吧。」

「會冒的，山裡晚上冷，進屋吧。」

「你抱我進去。」羅睿朝他出胳膊。

秦子蛟彎將他抱了起來，走進屋裡，放在了那張大床上。

羅睿勾住他的脖子，迫使他也倒在床上。羅睿一個翻到了他上，壞笑道：「花姑娘，讓爺仔細看看。」

秦子蛟笑了笑，笑容似乎有一僵。

羅睿低頭含住他的，輾轉吸--吮著，曖昧的氣氛升騰起來。

倆人---著對方，他們曾經也到過這布，所以還算練，但秦子蛟的作似乎總有些遲疑，羅睿敏地察覺到了。

當羅睿試圖秦子蛟的子的時候，秦子蛟頓了頓，明亮地目一眨不眨地看著羅睿，臉微紅，張了張想說什麼，卻又忍住了。

羅睿心裡不安起來：「怎麼了，你不想做嗎。」

「我……我不確定。」

「這有什麼不確定的，你喜歡我吧？你說想我，你說喜歡我待在你邊，你喜歡我吧。」

「我喜歡你。」秦子蛟正道：「我其實不知道怎樣算喜歡，但你是唯一一個我想24小時看到的人，我想這就是喜歡，可是……」

「那你猶豫什麼呀。」羅睿捶了他一拳，又憤怒又惱：「沒有你這樣喜歡別人的，你是怕自己會下來嗎。」

秦子蛟臉通紅，算是默認了。

羅睿的口上下起伏著，他惡狠狠地瞪了秦子蛟幾秒，突然像豁出去一般，將頭埋了下去。

秦子蛟一驚，想阻止已經來不及，大刺激：「羅睿，你不用這樣。」

羅睿充耳不聞，索著挑秦子蛟的覺。秦子蛟很快就有了反應，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反應。

羅睿為了今天，惡補了好幾天的g--v，他反正是不打算要臉了。

秦子蛟在他明顯主而笨拙的帶領下，終於完全放開了。

當羅睿疼得眼淚都出來的時候，秦子蛟卻大刺激，好像突然開竅了一般，在原始本能的驅使下開始了大力的征伐。

羅睿以為他們的第一次會非常痛苦和倉促，他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有些痛苦，但卻一點都不倉促，秦子蛟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跟之前的他判若兩人，做起來沒夠，著羅睿折騰了半個晚上，直到羅睿在強烈的刺激下暈厥。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羅睿覺全跟癱瘓了似的，不對，癱瘓了是既不了，也什麼都覺不到，他現在是勉強能挪一點，但渾都疼。

想起昨晚發生的事，他害之餘，心裡忍不住大罵秦子蛟，說好的對男人沒興趣呢，說好的心理上的直男的，為什麼--進來之後就不一樣了？

秦子蛟地把早餐端了進來。

倆人對視的一瞬間，紛紛鬧了個大紅臉。

羅睿一把用被子捂住了臉，整個人蜷了起來，他真的不敢看秦子蛟。

秦子蛟把早餐放在床頭，然後人在床邊坐下了。

倆人足足沉默了有一分鐘，秦子蛟才小聲說：「不，吃點飯吧。」

羅睿在被子裡搖了搖頭。

「別捂著了，該不上氣來了。」說完手去拽被子。

羅睿著被子不鬆手。

秦子蛟是把被子拽了下來，羅睿連脖子都紅了，他閃躲著不敢看秦子蛟。

秦子蛟也沒好到哪兒去，僵了半天，才摟著羅睿的腰，把他拖進懷裡：「你別這樣，我更不好意思了。」

「那、那你出去，咱倆互相冷靜一下。」

「不行，顯得太沒用了。」秦子蛟親了親他的頭髮：「疼不疼？」

「你、你別問了。」羅睿恨不能找個地方鑽進去。

「不好意思，第一次沒控制好。」

「你不是之前還怕自己不起來嗎，怎麼昨晚就那麼……」羅睿說不下去了。

秦子蛟眼神閃躲著：「我、我沒想到會這麼……這麼舒服。」

羅睿也不知道該不該高興，秦子蛟開竅了是好事，可做--不會都是這樣的吧，要是每次都這樣，他得死在床上。

秦子蛟輕輕給他著腰，聲道：「我知道那些人為什麼喜歡做這個了，但我不想跟別人，隻想跟你。」

「你也別想跟別人。」羅睿有些竊喜，終於鼓起勇氣抬起了頭，在秦子蛟上啜了一口，小聲埋怨道：「你累死我了。」

秦子蛟的笑容裡略有一得意，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一下又一下地親著羅睿的臉頰、，彷彿有滿腔的無法說出來，只能這樣表達。

這招奏效了，即便他什麼也沒說，羅睿卻覺到了那份溫和愫。

他輕輕咬了秦子蛟一口，撒道：「喂我吃飯吧。」

「先去洗臉刷牙。」

「你背我。」

「順便洗個澡吧。」

「好啊。」

「一起洗吧。」

「好……啊，不，我自己洗。」羅睿戒備地看著他。

「一起洗。」

「不，我自己洗。」

「一起洗。」

「不，我自己……啊啊我自己洗——」

浴室裡傳來的笑聲，每一個音符都由甜與意譜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