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怎麼了?”帕帕拉爾人在下面急得大:“你們誰把我抱起來一下啊!?”
但沒人理會他。
胡地也是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不過他們還算好的。
永生蠕蟲一怔之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鼻涕一塊兒流,差點在地上打滾了。
他捂著肚子,一邊笑,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對方鴴說道“這……這就是你的戰鬥靈活構裝?哈哈……哈哈哈,木頭的……步行者……還這麼小?哈哈……哈哈哈,你別開玩笑……哎喲,肚子痛死我了……莫非你是想笑死我,好贏得比賽?哈哈哈!”
人們笑得更大聲了,雖然大多數人並不認同永生蠕蟲,但方鴴的步行者實在太搞笑了。
真的,他們從沒見過這麼‘可’的戰鬥工匠。
“這個小家夥真是太可了。”有幾個冒險者甚至笑得前仰後合。
但只有方鴴沒笑。
而遠遠看著這一幕的馬扎克也沒笑——
前者調試好自己的步行者,站了起來。
他看著不遠的永生蠕蟲,淡淡說了一句:“但願一會兒你還笑得出來。”
永生蠕蟲當然笑得出來了,他看到方鴴連魔導爐都沒帶,心下更是大定。本來正準備再譏諷兩句,但忽然之間把自己的話一下子吞回了肚子裡。
因為他看到方鴴斜向下出右手,金澄的縱手套外殼上,表盤上微微一亮,魔力浮標依次亮起,一個、二個、三個……一直到二十四個,它們按順時針齊齊旋轉一圈,然後又彼此回到自己應在的位置上。
整個過程,流暢無比。
然後二十四個魔力浮標依次消失了,最後只剩下指向不同方向的六個。
永生蠕蟲吞了一口唾沫,了眼睛,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方鴴已經舉起手,低聲道:“劍鴴,攻擊!”
兩道銀華。
永生蠕蟲驚駭之下連忙後退,然後才想起比賽規則不允許攻擊本人,這才驚魂未定地站住。但這剎那的愣神,劍鴴已經像是一道銀一樣繞向了他盾衛者的背後。
他從未見過靈活到這個程度的靈活構裝——
駭然之下連忙讓自己的盾衛者反擊,長矛從大盾之後刺出,眼見要擊中方鴴的靈活構裝。
但正是此刻。
永生蠕蟲忽然張大了,眼中流出極度震駭的神。
不僅僅是他而已, 整個賽場的外圍,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方鴴舉起了手,表盤上六個魔力指向浮標由下向上旋轉,然後再左右平移,轉瞬之間同時作出了十七八個變化,近乎令人眼花繚。
只見‘劍鴴’像是活過來一樣,輕輕一繞避開長矛。然後向前一躍,六足依次離地,竟在半空中猶如一隻八爪魚一樣飛轉起來。
抓在盾衛者的長矛之上,爬了上去。
“不好!”永生蠕蟲這才反應過來,用手一甩,盾衛者也舉起長矛一揮,想要將之丟出去。
但晚了——
方鴴的步行者猶如一隻蓄勢待發的狼蛛,向前一躍,已經落到了盾衛者的頭上。“比大姐頭還簡單。”他搖了搖頭,然後舉起右手,五指並攏,輕輕從左向右一劃。
盾衛者是重型構裝中比較特殊的一類,巨盾是它的主要防護手段。
但本,也不過如此。
一條銀線劃過。
盾衛者向下一沉,雙膝同時著地,在賽場之上一跪。一個頭顱旋轉著高高飛起,在眾人的目之中,‘砰’一聲落在地上。
塵土飛揚。
構裝失去了頭顱的軀向前一傾,重重倒下。
於是賽場之上。
只剩下永生蠕蟲,步行者與方鴴。
年抬起頭來,手仍舉在半空,看著對方。
漆黑的眸子裡一片平靜,只有瞳孔猶如火焰般向外擴張。
“你輸了。”
從第一擊到最後一擊。
為時九秒——
全場一片死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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