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臉一變,這才想起自己早上起來時便已經梳妝打扮了,麵閃過一尷尬,隨即又正道,“瞧你說的,姨母是早上起來了一會才頭痛的,唉,莫說這個了,姨母這都是老病了,不值得一提,倒是歌兒怎麽來了?”
葉挽歌被徐氏這般厚無恥的樣子折服了,這皮子的功夫,倒是真的不錯。
“我還以為姨母病膏肓了呢?不然你這院子裏的王嬤嬤和雲燕為何這樣攔我?不知道是姨母的指示還是們自作主張?我也才知道,原來這永寧候府,還有我葉挽歌不能去的地方呢?”葉挽歌笑瞇瞇的在徐氏的梳妝臺前坐下,隨意把玩著梳妝臺上的一金釵,笑容滿麵中,藏著的卻是無聲的肅殺之氣,仿佛若是徐氏點了頭,便要撲上來咬掉一塊般的狠絕。
徐氏虛弱一笑,“許是王嬤嬤和雲燕聽錯了,我隻是說我在休息沒事不要來打擾我罷了,歌兒來看我怎麽也攔呢?真是的,回頭我便說說們。”
“哦,那我已經替姨母責罰們了,既然是自作主張,那也罰的不冤。”葉挽歌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氣的徐氏險些嘔,葉挽歌簡直越發猖狂了,竟敢在的院子裏,罰的丫頭?
“歌兒未免有些逾越了,即便們有過錯,也應當是我來責罰,不是嗎?”徐氏皮笑不笑的問著,原本還裝的弱弱的模樣,此刻早就然無存了。
小丫鬟扶著徐氏起來,一步步走到葉挽歌麵前,低頭看著坐在梳妝臺前的葉挽歌,“我雖則不是你的母親,但歌兒,你這般,未免太不尊重我!”
“哦?姨母如今倒是會說,你院子裏的人犯了過錯也是你來責罰,那昨兒又為什麽,責罰我的丫頭呢?姨母,未免太過雙標了吧!”葉挽歌等著的,就是徐氏這樣的一番話,正中下懷!
徐氏無語凝噎,才反應過來這是下了葉挽歌的套,分明就是故意來責罰自己的丫頭,為的就是給香冬那賤婢報仇!
好一個葉挽歌啊!
“香冬害你置險地,那如何能相提並論!?”徐氏的臉不大好看。
“哦?姨母不知道,香冬乃是救了幾十個汴京失蹤子的大功臣嗎?若不是,那些人可都會被發賣到不知道哪裏去,我和寂王殿下還尋思著如何匯報這件事,要給香冬討賞,姨母倒好,倒敢在事沒查清楚之前就狠狠罰了香冬!屆時寂王殿下追責起來……嗬嗬。”葉挽歌冷哼一聲,真真假假說了一堆,唬得徐氏一愣一愣的。
隻知道香冬被劫,而後寂王又救了葉挽歌回來……
其中的彎彎繞繞,徐氏哪裏知道那麽多!
如今葉挽歌這樣一說,饒是徐氏,都有點被唬住了!
那是誰,寂王殿下!
若葉挽歌說的是真的,徐氏便是犯了大錯!責罰了一個有功之人!
徐氏皺眉,問道,“歌兒……你此話,當真?”
“姨母,你便自己去找寂王殿下解釋吧!”葉挽歌冷哼一聲,拂袖而起,手袖拂過梳妝臺上的簪子,啪嗒一聲掉落在地,折了兩段,也不理,徑直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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