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擁有了【真實注視】,魘很接收到來自這件祭品主的提醒。
見鴿子群飛的差不多了,便遵從直覺,開啟了虛妄,朝那邊三人看去。
隨即,便睜大了眼睛。
這是有史以來,看過的變化最大的畫面了。
剩下幾只鴿子的影變了模糊的明白影,在白影之后,他看見了三個形態各異的人。
一個,是全漆黑,幾近腐爛的瘦小影,周環繞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東西,玄妙中著些骯臟。
漆黑影劫持著一個人,似乎正掐著那人的脖子,而在兩者對面,是一個空間凌的人影。
人影有著一雙碧綠的眼睛,從這抹綠中能看出一些扭曲、顛倒的秩序,他的很模糊,于一種視網接了,腦子卻無法理這一團信息的況。
魘覺如果的san值可以現化,此時應該已經跳樓式下降了。
還聽見了那三人的對話。
腐爛的人說:“你們的計劃很無聊,說到底,幸的力是我見過最差的,而這就是他的致命弱點。”
碧眼睛的人不太高興,手里似乎還握著匕首:“放開他,這樣,你放了他,我也不殺你,我們堅持五天,結算時只是扣除百分之五十的積分獎勵,而你要是現在殺了他,你也會沒命。”
被挾持的影原本沒有說話,卻在魘陷這種奇異場景中,看得迷時,轉頭朝看來。
魘下意識和他對視,頓時撞一雙狹長的眼睛里。
原來是他,在山里看到的,原來是幸的眼睛!
幸的虛妄太犯規了,如果說魔師和先知的虛妄之相只是詭異,那麼幸就屬于直擊靈魂的那一種……真的能對的靈魂、意識、思想產生影響!
突然,魘的雙眼一陣刺痛,立刻閉上眼,兩行淚從眼中流出,滾燙而濃烈。
“他到底有多特殊,居然看一眼就回傷……”魘不信邪地艱難睜開一條,想繼續看兩眼,卻發現的虛妄能力已經自行關閉了。
視線里的一切恢復正常。
捂著眼睛,從指中看到了現在的況。
鴿子擾視線的幾秒之,魔師打算趁機殺掉先知,可先知干擾程度比想象中低,反而移到幸的后,利用小鬼做牽制,功從背后住了幸的咽。
先知冷笑,魔師談條件,幸……幸剛轉回視線,面上沒有一一毫地驚訝和驚慌。
“勸你不要,幸。”先知宋泉道,“我的預告訴我,這把槍里已經沒有子彈了,而我手指就能殺掉你。”
虞幸到嚨出傳來的力,抬眼看見面不虞的卡斯。
是哦,他其實也不大喜歡鳥類,剛才恍惚一瞬間,就被先知抓住了。
他沒有命懸一線的自覺,饒有興趣對卡斯發問:“魔師,你現在最好的選擇是放棄我,自己離開,要狩獵你的魘還在旁邊看著,而先知為了確保殺掉我,也不會分心阻止你離開。你不走嗎?”
“這個時候你還在考驗我?”卡斯失笑,他回憶了一下,好像在棺村的時候,自己確實給當時的隊友留下了殘忍、狡猾和腹黑的印象。
然而,他可從來沒有背叛隊友的習慣。
在宋泉冷漠的,虞幸好奇的眼神中,卡斯轉了轉匕首:“我是魔師,你知道,魔師表演魔的時候,有時會需要托。”
虞幸點點頭,宋泉的手指更加用力:“別。”
虞幸一點兒也不聽話,只是示意卡斯繼續說:“是這個道理。”
“魔表演說到底是一種欺騙,知欺騙,一個魔師,他可以欺騙所有觀眾,甚至偶爾可以欺騙自己,卻不能欺騙托。”
卡斯角帶笑,眼里卻沒什麼緒:“托是魔師為數不多的隊友,魔師要確保托知道流程,這樣才可以完一場確的表演,可以說,托是魔表演的一部分,是魔師無法舍棄的人。”
“而你,就相當于我的隊友,只要和你達了約定,為了表演功,我也不會放棄你。”
“這是原則。”
魘聽著卡斯的話,眼中閃過一認同。
卡斯放下匕首,看著虞幸:“既然已經問了這個問題,就別浪費時間了,你有什麼后手,快用吧。”
宋泉神一。
幸還有后手,會是什麼?
而后,個子略矮的先知就聽見被自己在手里的人悠悠開口:“先知,你不直接手,難道是在考慮魔師提出的和平提議嗎?”
宋泉沒說話,他正在努力抓住預中的危險。
“還是說,你預言到了只要你現在對我手,就會陷危險?”
然而接著虞幸的下一句話就來了,并且直指重心。
虞幸覺得差不多玩夠了。
選擇在這里和其他推演者撕破臉,的的確確是因為這里是手的好地方,為此,他早早關了攝像機,不會留下任何證據和患。
撕破臉,手,卡斯裝食尸鬼騙取先知信任,這些都是他安排好的,與卡斯達過一致的。
同樣,卡斯沒能騙過先知——也在他的預料之中,畢竟,他不會犯忽略對手祭品能力的低級錯誤。
目前為止,先知所有行為,都沒有逃離過虞幸的預計,包括挾持他這件事。
[看,打臉了吧,先知先知,他肯定有預言能力啊,哪那麼容易中招,幸的布局能力還是不夠]
[樓上的,我有點可憐你]
[什麼意思?]
[你們中途才來的吧?沒看到早上幸和魔師的謀]
[突然覺先知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什麼?我剛來,看不懂啊。]
直播畫面里,虞幸手握住了宋泉掐著他脖子的手腕,并沒有用力,反而像在安——這是一個勝利者對失敗者的施舍行為。
“先知小朋友,你犯了一個錯誤。”
宋泉心的不安在此刻達到了頂點,作為先知,他從不將不安當做不重要的東西。
既然有了這種覺,就說明,事真的在往不好的方向發展。
介于此,宋泉勉為其難接了腔:“什麼錯誤?”
虞幸眼中地戲耍緒終于到達頂峰,他愉快地道:“你從頭到尾都小瞧了一個人,放心,不是說我,也不是說魔師……沒錯,就是哦~你,為什麼這麼小瞧魘呢?”
“可是很厲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