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只有真正的兇手也被包含在玩家之中,這場推演在現場直接開啟才有意義。
虞幸眸一閃,眼中的點點瘋狂被極致的平靜所抑,他只覺眼前景一,視線所及之如同玻璃般片片崩解。
【下面列舉本次推演游戲信息】
這次的推演提示是深紅,就像凝固的鮮。
【中型推演:麗樂園】
【類型:映類推演游戲】
【解析:該種類推演以現實案件為基礎,扭曲規則和秩序后形荒誕空間,游戲容與現實關聯程度有高有低,最終指向部分現實真相】
【該推演游戲為六人游戲】
【該推演游戲不占用現實時間】
世界崩解碎片后,又以一種雜無序的排列重構組合,形了一個與之前完全不同的空間。
整個過程不過兩三秒,虞幸在這兩三秒中無法彈,就像一個看電影的觀眾。
“太好了,這次總算不是眼前一黑意識剝離的套路了。”他小聲叨一句,踏著世界構的那一刻走出錮,朝四周大致一掃。
學校、學生、保安、游人……這些全部都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游樂場,在他視野中就有旋轉木馬、車和遠高聳的天等常駐項目,以及隨可見的廣播喇叭。
比較奇特的是,這里沒有天空。
或者說,原本的天空,被一層半圓形穹頂嚴嚴實實罩住,穹頂由一塊塊的金屬拼接而,隙出許多觀的齒,正不停轉著。
金屬面上出許多大圓環,掛著一個個巨大的掛飾,起碼有三十多層樓的高度。
穹頂最中間的地方鑲嵌著一顆巨型圓球,圓球正從而外地散發出溫暖明的芒,類似太,卻比太和得多。
“這是什麼詭異的蒸汽朋克風……”虞幸仰頭看著上方,眼底出驚艷。
他還從來沒有親經歷過這種風格的環境,只在某些游戲和電影中看過,此時不到新奇。
而是這麼看著,這里與兇案現場簡直沒有一一毫的關鍵,不愧是【荒誕】,扭曲形的推演空間一點都不講常理。
欣賞了幾秒,虞幸對此的興趣毫不減,對兇案的興趣也水漲船高。
他低頭打量了一番自己,他穿的服與現實相同,但是兜里諸如手機、鑰匙、份證等品都消失了,連餐巾紙都沒給他留下。
渾上下,也就剩一副好看的皮囊了……唔,還有一個善良好而純潔的靈魂——虞幸不這麼嘆道。
可能是冥冥中有什麼東西聽到了他心中所想,對后半句實在忍不了,于是選擇用廣播的方式將他不要臉的嘆打斷。
眾多喇叭里同時傳來空的聲:“各位游客朋友請聽好,請在十分鐘之跟隨箭頭前往麗廣場進行份牌取,麗的麗小姐已經迫不及待與你們玩游戲了哦~”
隨著通報,一道暗紅箭頭在虞幸腳下的地面上出現,直直指向天方向。
虞幸新奇地看了它一眼,然后歡快地向前走去。
他路過了車和旋轉木馬,經過幾株造型浮夸前衛的金屬植,這些植呈深棕,枝干上的齒快速運轉著,偶爾兩塊明的玻璃圓球暴了植里的機械構造。
“有意思啊……”觀察幾眼,虞幸逐漸想把這種兩人高的樹抱回家當裝飾品了。
然而時間只有十分鐘,他也不清楚麗廣場離這兒有多遠,只能憾地放過了植,繼續順著墻上和樹干上出現的箭頭走。
沒過多久,他又看見了鏡屋和旋轉咖啡椅,這些設施都在現實基礎上加了蒸汽朋克元素,看起來十分吸引人。
而麗廣場,也終于出現在視野中。
那是個圓形小廣場,被高度到膝蓋的石磚圍了起來,石磚為紅黑相間,四個方向都開有口。
在石磚圍欄的里面,有一座高聳的模型塔,虞幸遠遠就能見塔上大大的紅桃標志、紅桃下方直徑得有兩米長的哥特式鐘表表盤,還有塔上滿的紅黑格子小旗幟。
他廣場的時候,已經有三個人在場了。
其中兩人似乎是一對,男的材勻稱,表溫和,二十五六的樣子。
的十分漂亮,五致,里叼著棒棒糖,臉上帶著開朗的笑容,就是空氣劉海好像長了點有些眼睛,時不時就得手理一下。
生親昵地挽著男朋友,一直在找話題和男朋友說話,而男人則話不多,只是順著生的話隨便點點頭笑一笑。
另外一個人是個青年,帶著虞幸悉的郁表,癱著張注孤生的冷漠臉,整個人著一種“我不好惹,別理我”的冰箱氣質,朝虞幸瞥來視線。
哦豁。
虞幸駐足看了看,那對和趙一酒之間仿佛隔了一層看不見的壁,簡直是涇渭分明。
趙一酒:“……”為什麼來了還不過來,我真的不想站在旁邊。
他見虞幸那一臉想笑的樣子,懶得廢話,直接邁開步子朝虞幸走過來。
“我就知道幸是你。”
“所以呢,有沒有很高興?”虞幸朝他挑了下眉。
趙一酒表都沒:“還好,有悉的人的確好過單槍匹馬,換作任何一個認識的推演者我都會比較高興。”
“行~行~”
這場推演的規則還沒有宣布,不過虞幸能確定趙一酒不是單棱鏡的人,所以,無論怎麼玩,他都幾乎是排除了一個錯誤選項,因此當前心頗好。
頭頂上的鐘表發出清脆的走聲,虞幸抬頭看去,時針在12,分針差一點到2,秒針剛過6。
想必,這里的時間從他們進游戲才開始算,現在已經過去了九分三十秒。
“最后兩個來了!”中的孩注意力一直分散在各,此時別人剛出現,就一眼看見,并且聲音大了點。
同一時刻,從兩個方向同時走來一人,虞幸掃過去,目在左邊來人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無他,因為此人一名牌,五立,正是祝嫣跟他介紹的,王誠的侄子——王絕。
看來不是巧合,名單中的王爵就是他了。
有趣哦?
祝嫣調查出了王誠的疑點,恰好侄子王絕就是個推演者,而且本次殺人案的兇手,也被系統認定為推演者,死者死亡時間不確定,但王絕當時就在睿博大學里。
虞幸的思維在腦子里轉了個彎,然后藏起來,沒出一點異常。
“認識的?”趙一酒敏銳察覺到他視線的停頓。
“不認識。”虞幸隨口一答,又看向右邊的來著,這同樣是一名三十不到的青年,穿著考究的西裝,似乎原本正在很正式的場合活。
六人都在規定的十分鐘之完了任務。
最后一人的腳踏廣場以后,模型塔上的時鐘突然敲響,帶著巨大的回信。
而表盤上的所有指針,在這一刻撥轉回去,全部逆時針轉回了原點并定格。
“叮咚叮咚~”
模型塔一層的大門突然被打開,門上裝飾的紅黑小鈴鐺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僅能容納約九個年人的塔中走出一個人來。
型比正常人類大了一圈,足足有兩米三,但材比例十分完。
擁有一頭黑長發,穿著紅黑相間的麗塔,頭飾、項鏈、蕾手套一個不,腰封上纖細的蝴蝶結優雅又可,擺蓬蓬的,一雙白皙長自小開始被黑包裹,再往下,是一雙暗紅圓頭皮鞋,上面同樣鑲嵌著璀璨的寶石。
不過……很明顯,除了大小問題以外,在場的也都一眼能分辨出不是人。
在完的臉蛋廓下,好聽的齒聲一刻不停,猩紅的寶石眼珠里毫無生氣,幾條仔細看就能分辨出的細小金屬隙對稱分布在左右臉,除此之外,手肘、手腕等關節也都是球形關節的理。
就像一個1.5倍大的機械人偶娃娃。
“歡迎來到麗廣場,我是你們最好的朋友麗,今天的游戲有我為你們主持,大家開心嗎?”自稱麗的大人偶角上揚,出了一個僵至極的笑容。
這模樣,首先自己就不太開心的樣子。
“開心!怎麼能不開心呢!”中的孩捧場地拍了拍手,被男朋友敲了一下頭。
“接下來,我們先來取份牌,之后我再宣布游戲容和規則。”麗猩紅的目掠過在場每一個人,下一刻,從腰上掛著的寶石裝點的小包里拿出一疊厚重的卡牌。
卡牌背面向上,黑底,刻印著繁復的花紋,麗用靈活的機械手指將牌洗了一遍,六張牌沖推演者們扇形攤開:“請按照我到的順序進行取,牌面不可被別人看到,否則我會執行刑罰。第一位,恒。”
念出的是名單上第一個同意游戲的人格面之名,只見中的男子上前,完全沒有挑,順手走了一張牌。
“第二位,鬼信。”
唯一的人類孩笑意滿滿湊過去,挑挑揀揀,最后走了最下方的牌。
唔,這麼奇怪的名字,虞幸還以為會是個男人……
接下來,趙一酒、他、王絕和最后一個西裝男分別認領了冷酒、幸、王爵和澤的名字,完了牌。
“牌完,現在你們都擁有了自己的份,請看牌。”麗優雅地提著擺行了一個貴族禮儀。
虞幸著牌看了一眼,上面用純白的哥特式字標出了三個字——嫌疑人。
麗繼續做著的講解:“六張牌中,有一張兇手牌,一張偵探牌,三張嫌疑人牌和一張死者牌……其中的兇手牌,必然被現世真兇中。”
“什麼什麼?”王絕也屬于看起來很開朗的類型,他好奇地問,“是我學校的那個案件嗎?”
虞幸朝他看了一眼。
人格面為鬼信的孩子也舉起了手:“咦,請問這位,什麼現世真兇?什麼案件?”
麗猩紅的目鎖定了。
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