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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記》 玉熙番外(二十一)

啟軒去滕王閣轉了轉,回來后與玉熙說道:“娘,就一座亭子,上面刻著王的《滕王閣序》。干的,沒什麼意思。”莫怪他娘跟阿弟都不去,知道沒啥看頭。

玉熙笑著道:“若是亭子里聚了一批文人士子,大家一起詩作賦就有意思了。”

啟軒有些可惜,他去的時候空的,連個人影子都沒有。

啟佑聞言賊兮兮地說道:“娘,據說秦淮河晚上燈火通明仿若白日,竹琴樂不絕于耳。娘,到時候我們去觀賞吧!”

啟軒覺得啟佑膽兒好大,竟然敢出這樣的餿主意。

玉熙聞言好笑道:“怎麼不說秦淮河還有環燕瘦的人,說不準還能到秦淮名呢!”

“娘,就當去見識見識下嘛!”說完,啟佑看向啟軒說道:“再者,說不準三哥去了秦淮河就有了靈,畫下副人圖以后能流傳千古呢!”

玉熙笑了下:“見識什麼?你當我不知道你們早就去過了?”就啟佑這哪有熱鬧往哪湊的子,到了江南怎麼可能不去金陵。至于啟軒,那般喜好人,更不可能不去了。

啟軒有些不好意思。

啟佑卻沒覺得有啥不好意思的,到了金陵沒去秦淮河等于沒去:“娘,我當時去查案。大家人心惶惶的,都沒敢跑秦淮河去游玩。我去的時候,河上都沒幾條船。”

“要去你們去吧!我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倒不是說年歲大了不好意思,而是對這些一向沒什麼興趣。

啟佑也知道玉熙的子,只要不攔著自己玩就行:“娘,我們明日去廬山吧!娘,我們打算在上面住幾天?”

“看況吧!”景致好,就多住幾天。不好看,住個兩三天就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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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氣溫,比山下低了很多。所幸做了足夠的準備,才沒冷著。

玉熙習慣天蒙蒙亮就起來打拳,這日也不例外。還沒開始打拳,向導就過來說道:“老夫人,據我的經驗,今日應該會出太。老夫人若是有興致,我帶你去五老峰看日出。”

“好。”

啟佑跟啟軒還沒起,玉熙也沒讓人去他們,而是自己跟著向導去了五老峰。

冉冉升起,七芒照耀著大地。群山在太下顯得更加渾厚堅實,花草樹木也是欣欣向榮。

向導給玉熙念了一首詩:“廬山東南五老峰,青天削出金芙蓉。九江秀可覽結,吾將此地巢云松。”

玉熙笑著說道:“李白的詩如同其人,飄逸灑放曠不羈。”

向導一愣,然后很是誠懇地說道:“老夫人真是博學古今。”若是沒有足夠的文學底蘊,不可能知道這首詩就是李白所寫。

看完日出回去,啟佑跟啟軒才剛剛起來。昨日爬山,真是累著了。

玉熙笑著道:“趕去洗漱,好了就去看錦繡谷跟三疊泉。”這兩個景致是廬山的代表,不看等于白上山了。

用早膳的時候,聽到玉熙已經去五老峰看過日出了,啟佑說道:“娘,你怎麼都不我們呀?”

“看你們昨日也累了,就想讓你們睡個好覺了。”

聽到這話,啟佑有些嘆地說道:“娘,怎麼我們小時候你就沒這麼寬容呢?”小的時候每天天沒亮就得起來背書練功,若是敢睡懶覺,就等著挨罰吧!

玉熙說了一句話就讓啟佑閉了:“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在廬山呆了五天,將所有的景致都逛了一遍。母子三人,這才下山。也沒回昌州,直接從九江坐船去了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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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玉熙跟啟佑幾人到了江西境,江西巡跟布政使都提起了心。要知道,湖北的巡跟布政使因為襄的事前些日子才被罷

江西巡跟布政使自問為期間,也是清正廉潔的。可架不住下面的人搞出什麼事來呀!這段時間兩人摒棄前嫌派了不人下去各州府巡查,發現了很多的問題。這也正常,畢竟州縣那麼多,不可能各個知府縣令都能恪盡職守。只是像谷城縣縣令那般的,卻沒有。兩人攜手及時將這些問題解決,然后查補了紕

聽到玉熙跟啟佑幾人坐船離開,兩人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了。這位祖宗終于走了,他們能睡個安穩覺了。

坐船,可比馬車快多了。啟佑原本擔心玉熙會暈船,結果玉熙沒事,反倒是他自己暈船了。

啟佑覺得自己這次衰到家了。以前一口氣吃十來只螃蟹都沒問題,結果這次出來吃四只螃蟹就腹痛。以前也做過好幾次船,連海船都坐過,半點事都沒有。可這次,卻是暈頭轉向的。

將吃下的粥吐了個干凈,啟佑有氣無力地說道:“娘,你說得對,這次出門該選個黃道吉日。”

玉熙卻是一臉正地說道:“這表明你的現在大不如前了,回去以后讓珍娘好好給你調理下。那些辛辣刺激的食,都不準再吃了。”

啟佑頓苦瓜臉了。

好在醫開的藥很有效,到第三天啟佑就恢復過來,不再吐了。

一恢復,啟佑就不愿再待在憋悶的船艙里,想要去夾板上走走。

隨從取了貂皮大氅給他披上,然后還讓他將帽子也給戴上。

啟佑嘀咕道:“有這麼冷嗎?”

心腹隨從說道:“如今已經十月底,天已經變冷了。加上江面上風大,若是不穿多點,很容易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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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甲板上一陣冷風刮了過來,啟佑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冷。幸好聽了建議穿得多,若不然又得躺床上了。

進了船艙,

玉熙看著啟佑裹一團球,面還有些蒼白:“江面上風大,你別出去了。”就是,這兩日也不敢出船艙。

取了帽子下貂皮大氅,啟佑說道:“是啊,外面好冷。我剛出去,差點沒被凍僵。”

說完,啟佑問道:“娘,要不我們直接去蘇州吧!”

按照玉熙的計劃,是先去杭州,再去蘇州過冬。等明年開春,就去金陵與揚州。可現在這麼冷,他一點都不想去杭州。

玉熙搖搖頭說道:“三十年多前,我跟你爹一起同游西湖。這次,也想再回去看看。”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變樣了。

啟佑聞言,就知道想勸服玉熙改變主意是不可能了。這一路上,基本上每天他都會聽玉熙提起云擎。好似在玉熙眼中云擎并不是離開人世,只是出遠門了。所以每次想著父母相濡以沫多年如今卻相隔,他心里就難得不行。

啟軒笑著道:“娘,可惜當時我沒跟你們一起出來。若不然,我就可以給你們畫一幅畫了。”他畫得最多的,就是云擎跟玉熙。

玉熙笑了下說道:“我相信,你就算沒跟著我們一起出游,也一樣能畫得很好的。”可以憑借想象畫嘛!

晚上航行比較危險,所以一到傍晚大船就會停靠在岸邊。這日,大船停靠在一個小鎮的碼頭上。

啟佑知道這是個小鎮,有些蠢蠢:“娘,我們去小鎮上吃晚餐吧!”杭州跟蘇州住宿都安排好了,可路上不確定因素太多不好定。所以,走到哪就住哪。

玉熙笑著道:“也好。看看冬日里的江南小鎮是個什麼模樣。”江南來過兩次,一次是開春,一次是夏日。冬日里的江南什麼模樣,只聽人說起過自己并未親眼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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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小鎮都是一樣的溫婉靈,小橋、流水、古巷、青石板路,再有獨屬于冬日里的紅梅花開。

雖然如今冬天氣有些寒冷,可巷子里仍傳來陣陣歡快的吆喝聲以及孩的嬉戲聲。為這冬日,平添了幾抹熱鬧。

玉熙笑著說道:“在京城,冬后大家都貓冬去了。”哪里想這邊,還如此的熱鬧。

啟佑說道:“如今還只是十一月初,等到臘月的時候估計他們也不敢出來了。”說完,忍不住又打了個哆嗦。

玉熙輕笑一聲:“小孩子熱,不怕冷。”

在小鎮上走了小半個時辰,母子三人進了家小吃鋪。

玉熙看著端上來的一碟荷花,笑著道:“這里的人,心思真是巧。”形似荷花,層清晰,形人。

夾了一塊吃,吃完后玉熙點頭道:“松香甜,別有一番風味。”

端上來的數種點心,再好吃玉熙也是每樣只吃一塊。

對于玉熙的這種自制力,啟佑跟啟軒只能嘆為觀止了。

回去的路上,玉熙與兩兄弟說道:“當年我跟你們爹來江南,各地的景致都差不多看了。可這江南的食,卻是吃得不多。想想,還憾的。”

“娘,爹又不喜歡吃這種甜膩的糕點。沒吃上,爹也不會憾的。”

玉熙詫異地看著啟佑兩兄弟說道:“難道你們都不知道,你們爹喜歡吃甜食?”

“什麼……”

啟佑一臉懷疑地問道:“娘,你可別糊弄我呀!”他爹喜歡吃,幾乎是無不歡,喜歡吃甜食是真不知道。

不說小時候啟佑就沒見過云擎吃甜食,就是后來父子兩人經常外出吃東西,他也沒見云擎吃過甜食呢!

“你們小時候,你爹覺得喜歡吃甜食有損于他的形象,除了我,在其他人面前從不吃的。后來年歲大了,他一吃甜食肚子就不舒服也就不敢再吃了。”所以知道這事的人,還真不多。

啟佑聽了很是自責:“我這做兒子的真是太心了。”虧得他自詡是個大孝子,對父母關懷備至。結果,連他爹喜歡甜食都不知道。

玉熙失笑:“不是你心,是你爹要面子不想讓人知道他這個喜好,所以瞞得的。”幾個孩子都非常孝順,這些年姐弟幾人都陪伴在他們邊。讓他們老兩口,半點不覺得孤單。

抵達杭州時,已經是十一月中旬了。這個時候的天氣,越發冷了。

去游西湖的時候,湖面上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

啟軒很是擔憂地說道:“娘,這湖水都結冰了,我們是不是要留在杭州過年?”

啟佑一下沒轉過彎來:“西湖湖水結冰,與我們留在杭州過年有什麼關系?”

“這里結冰,那江水肯定也結冰了呀!”這麼簡單的問題,阿弟竟然沒想到,稀罕。

啟佑直接翻了個白眼,說道:“三哥,這里的是死水,天寒地凍自然就容易結冰。那江水是活水,怎麼可能會結冰?”這里,又不是像北方似的那般寒冷。

不過說起來,南方真比北方冷多了。那冷,真是冷到骨頭里呀!晚上睡覺他用了六個湯婆子,若不然沒法睡。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想早些抵達溫泉莊子。

雖然是冬日,但湖邊翠綠的松珀依然堅韌拔地傲立著。

玉熙看著湖中央冒著裊裊娜娜的白煙,有些憾地說道:“可惜沒下雪。”若是下雪,這里肯定更

一陣冷風吹來,玉熙聞到陣陣的香味:“有沒有聞到梅花的香味?”

啟佑嗯了一聲道:“不知道附近誰家栽種了梅花。”周邊的屋舍,都是幾人高的墻壁。里面種了什麼東西,外人也無從得知。

玉熙莞爾:“不是誰家種植的,幾株臘梅哪有這樣濃的香味。我猜想,這香味應該是靈峰傳來的。”

十二年前,任江南總督的張立果命人在靈峰上種植了六百多株臘梅花。

顧名思義,臘梅都是要到臘月才開的。所以,今年的臘梅開得比往年早。

這事,啟佑沒關注倒是不知道。

啟軒卻是知道,不過他有些好奇地問道:“娘,你知道張宰輔為何當年要在靈峰種這麼多臘梅樹嗎?”

這個玉熙還真知道:“張立果說他做了一個夢,夢見置在一片梅海之中。醒來以后,將所做之夢畫了下來讓人去尋。結果,下面的熱說地形很像靈峰。只是,靈峰上只有稀稀松松幾株野臘梅樹。”

“然后,他就讓人在靈山種臘梅樹?”

玉熙點了下頭說道:“他自己掏錢種的,又沒用公家的錢,自然無人置啄。”

張立果的命,是玉熙給救回來的。這個恩德,張立果一直銘記在心。回京以后逢年過節他都要去拜會玉熙。最開始五年,玉熙都不見他的。可他,一直堅持著。后來,玉熙偶爾也會見他,聽他說說在任上的事。

看著凱凱而談滿臉笑意的玉熙,啟佑覺得雖然這趟外出折騰了些,但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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