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辰看過玉熙,又去看了玉容。都是妹妹,不好厚此薄彼。
玉容見到玉辰,拉著玉辰的手說道:“三姐,你幫我求求祖母好不好,讓不要將我的娘賣掉。三姐,你幫我求求祖母吧!”
玉辰肯定不會幫說的,不過卻提了一個建議:“五妹,這是祖母的吩咐,我也沒有辦法。不過若是五妹妹自己去求,只要心誠,祖母肯定會網開一面的。”不管如何,玉容的娘是將大的,若是玉容能豁出去求祖母肯定也會給留這點面的。
玉容不敢去。
走出水湘院的時候,玉辰有些慨。真正了委屈的玉熙安安靜靜地在書房看醫書,而玉容卻只知道求救自己的娘卻不敢自己去面對。同樣都是妹妹,為什麼差距這般大。
想到玉容的子,玉辰擔憂地與桂嬤嬤說道:“就五妹妹這樣,等以后出門應酬得罪人都不知道了。”玉容給玉辰的印象已經是差的不能再差了。不能吃苦,滿的謊話,而且沒有擔當。就這樣的品以后不長歪就謝天謝地了,指有什麼出息那是不可能的。
桂嬤嬤笑著道:“姑娘太過擔心了。老夫人不是說了會請教養嬤嬤來教五姑娘規矩嗎?姑娘難道還不放心老夫人?”桂嬤嬤也瞧不上武氏,不僅手段低劣,就連自己的孩子都給教歪了。這也就生了兩個兒子,要不然國公府哪里有的位置。
玉辰想起那幾個同父異母的弟弟,苦笑一聲:“算了,再擔心也無用。”不止武氏生的兩個兒子不會念書,兩個庶子念書也不大行。文的不,武藝也不。
晚上韓景彥回來最先去的是上房,這是慣例,韓景彥回來都是最先去見老夫人,與老夫人說說話。這日,老夫人留下韓景彥,跟他說了小半天的話,韓景彥出來的時候一臉凝重。
武氏聽到韓景彥回來,心里忐忑不安。看到韓景彥難看的臉,就知道不好了。
韓景彥冷著臉問道:“你今天將玉熙的臉打腫了?你不知道姑娘家容貌是最重要的?”再不喜歡這個兒,也是府邸費心費力養大的,以后還有大用,哪里由得武氏糟踐。
武氏頂住心里的害怕,強辯道:“老爺,四姑娘將玉容的臉也打得都不樣子,我說了兩句還頂撞,我當時也是被氣得不行才失了分寸。”武氏以前一直都知道后娘難做,但因為一直在河北,并沒有直接接玉辰跟玉容,所以沒什麼覺。如今真切地覺到后娘難為。若是失手打的是自己的兒,肯定不會鬧這麼大的風波。
說起這個,韓景彥額頭上的青筋都起來了:“你是怎麼教養玉容的?這個樣子跟街上的潑婦有什麼區別?”
武氏還是第一次看到韓景彥發這麼大的火,心里很是害怕:“我當時也不知道玉容說了那些話,若是知道,我肯定會拘住的。”
韓景彥盯著武氏,問了一個讓膽心驚地問題:“那你告訴我,玉容為什麼會與玉熙說那樣的話?”有一句話說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韓景彥心里不有些后悔。玉容五歲的時候,母親說要接了玉容回京城教養,結果被武氏拒絕了。他當時若將玉容送回京城給母親教導,玉容定然會跟玉辰與玉熙一般優秀,而不像現在連小門小戶家的姑娘都不如。
武氏駭得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當日不過是跟陳媽媽說起國公府的舊事會被玉容聽了去,而且還被這個四丫頭記在心頭。
韓景彥對武氏失之極,他以前也知道武氏上有不的病,但大面上還是沒問題的。今天他才知道是他錯了,母親不聰明,就連子嗣都得被連累。
想起長子,聰明才智不下玉辰,可惜卻早夭了。而他膝下的四個兒子沒一個出的,韓景彥心里說不出的滋味。只是,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這段時間你好好跟著母親學學規矩,玉容也讓在院子里好好反省反省。在規矩沒學好之前,不要出門了。”在河北的時候眾人看他的面子,就算武氏有什麼不妥當也不會計較。可京城卻不一樣,國公府牌子大,但是卻沒有實權,加上最近朝堂風波不斷,他可不愿意卷是非,所以這段時間他是決計不會放武氏跟玉容出去的。
武氏看著韓景彥抬走了出去,眼淚都出來了。繼刁鉆難纏,婆婆嚴厲古板,現在連丈夫都嫌棄了,怎麼就落這樣的境地。
玉熙正準備用晚膳,就聽到外面丫鬟說到:“姑娘,老爺請你到書房去一趟。”
玉熙站起來,將手里的史書收起來放到柜子里鎖上。史記已經看完了,如今開始看《漢書》。
站在書房外面,玉熙有些恍惚。這地方上一輩子來過一次,那一次是來求韓景彥拒了江家的親事。結果被韓景彥罵得狗頭淋,然后扔了一條白綾給。韓景彥對的養育之上輩子已經還清了,所以,重活以后再沒將韓景彥當父親看待。只是現在還離不了韓家,很多事必須低頭。
在這個時候玉熙不得不激全嬤嬤,在全嬤嬤這五年多的心教導之下,不管是在控制緒方面還是為人世上都有質的飛躍。到現在為止最激的就是全嬤嬤。這是第一個全心全意地教導的長者,讓學到很多非常有用的東西。
小廝見玉熙不,提醒道:“四姑娘,老爺在書房等你。”
玉熙點了一下頭,進了書房。上輩子雖然近過書房,但那一次一心想著求韓景彥拒了這門親事,哪里有心觀賞書房什麼樣。這會進了書房,見著韓景彥低頭寫字,也就有了閑,認真地打量起這書房的布置了。
看完書房,就讓玉熙想起玉辰的汀云閣。這里的擺設無一不是品,無一不貴重。哪怕是角落最不起眼的一個瓷瓶,那都是古董。
韓景彥落了最后一筆,將筆擱置在一汝窯山石筆架上。東西都歸置好了,才抬頭看向玉熙。
玉熙規規矩矩地給韓景彥行了一禮,了一聲:“爹。”
韓景彥說道:“今天的事我已經知道了。”說完這話,故意停頓一下,看看玉熙的反應。
這些年,雖有國公府跟平清侯府的幫扶,但韓景彥能從七品的小爬到現在的正四品,自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覷。
玉熙又不遲鈍,如何不知道韓景彥在觀察,但若一開始就避開反而顯得自己底虛。
韓景彥看著玉熙紅著眼圈,很是可憐的樣子,聲音放得很緩,說道:“今天的事,爹知道你委屈了。”
玉熙張了張,話沒說出,眼淚卻是一滴一滴從臉頰落到地上。隨時能哭,而且要哭得讓人憐惜,這也是一門技能,玉熙費了好大功夫才練到這個地步。
韓景彥看著玉熙這樣,反倒有些不自然。僵著臉說道:“玉熙,你放心,這事再不會有下一次了。”要韓景彥與玉熙說話,很難,所以他撿最容易的說。
玉熙掏出繡著薔薇花的帕子,輕輕地了眼淚,然后抬頭著韓景彥,一臉地說道:“謝謝爹。”
韓景彥對玉熙的表現很滿意,說道:“聽說你喜歡下棋?”就他所知道玉熙平常最大的好就是下棋了,只是天資有限,棋藝一般。
玉熙輕輕地點頭,說道:“嗯,我喜歡下棋,但總下得不好。”玉熙也不知道自己棋藝到底達到什麼水準。閨閣之中的姑娘,下棋都是消遣,真正的高手沒有幾個。
韓景彥點頭道:“下棋只是消遣,不需要太費工夫跟力。”
玉熙點頭:“是。”
韓景彥為了表示關心,問了玉熙不的問題。
這些問題問得很生,玉熙也都用最簡潔的話回答的。到現在心里迫切地希早點離開書房。不敢多做逗留,一時的偽裝是沒問題的,但接久了玉熙擔心會出問題。
韓景彥問了幾個問題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加上玉熙也沒有表現得很熱絡,他覺得頗為無趣,說道:“你回去吧!”到底是氣場不和,
玉熙有些失,還以為韓景彥會送什麼好東西補償一下呢!沒想到就這麼寥寥幾句話,一點實用的東西都沒有,浪費心。
回到薔薇園沒多久,就有人送來了東西,送過來的是一整套的花梨木棋。
玉熙揭開雕刻的極為的鏤空棋罐,看著兩個棋罐里的棋子,玉熙眼睛一亮,拿在手里了一下,這些棋子竟然都是瑪瑙籽做的。
紫蘇也有些驚訝:“姑娘,這棋子真漂亮。”比玉熙自己用的那一套,高出了好幾個檔次了。
玉熙秉承好東西不用浪費的原則,說道:“原先的那套收起來,書房就擺這一套。”總算是得了一個稱心值錢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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