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自喻清流的世家子弟倒也對他另眼相看,提起新郎都是讚不絕口。
陳宛為新任禮部尚書,自然也要客氣的過來應酬一會,著麵容冷峻,神采飛揚的歐穆,有些後悔當初不如許了陳諾曦去靖遠侯府。如今雖然二皇子突然得了怪病,他幫著五皇子籌謀討好皇帝奪取儲君之位,但是還是擔憂手握軍權的靖遠侯府,早晚會破釜沉舟,誓死一搏。
更何況陳宛從一開始的時候就不看好五皇子,但是他是皇帝心腹,皇上一心為五皇子圖謀,又拉他上馬,這條路即便是死路,也隻能悶頭走到底了吧。
他若是退後一步,或者倒戈去捧著皇後,怕是陳家現在就會被皇帝怪罪,出大事兒了。
攔門的幾個魯山書院的子弟,見沒人擋得住歐穆,不由的有些著急,這可是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竟是連一個題目都沒考校到歐穆,要不是這題是他們自個想的,都有些要懷疑新娘的大哥是否泄過題了!
梁希治覺得無所謂,妹夫越出,他還更自豪呢。歐穆不是個人,還能和妹妹琴瑟和鳴,豈不是一樁事兒?
他看了眼時辰,決定放人,陪同他一起在外麵的同學們臉上卻不太好看,他們這麽多魯山學院的才子,居然連個帶兵打仗之人都沒攔住……
“姑娘,姑娘,新郎要進來啦!”夏墨拎著子跑了進來,同時不忘記捧下未來的主人,道:“歐家大公子真厲害,殺的魯山書院那群清高的書生都沒話說了,一個個灰頭土臉的。”
梁希宜攥著手帕,見嬤嬤取來紅布,蓋在的頭上,道:“我把布尖塞在你後麵盤著的發髻下麵隙,千萬別用力扯,小心掉了,這蓋頭是要到靖遠侯府方可以摘下,否則不吉利。”
梁希宜嗯了一聲,不忘記囑咐嬤嬤,道:“祖父那頭,若是有什麽事立刻派人通知我,否則我回來也不會饒了你們。”
……眾人一陣無語,今個是姑娘的婚事,姑娘你到底在想什麽呀。
歐穆過五關斬六將一路殺到了最後一道門口,來到了梁希宜的閨房。
兩個人都穿著冠繡有龍圖案的寬大喜服,倒是相映得彰,甚是般配。歐穆著一紅裝扮的梁希宜,雖然看不到的麵容,卻已經癡了。
“絨花呀!”有喜娘在旁邊揚聲提醒著。
“哎呦喂,新郎看娘都看傻了吧。”調侃的聲音此起彼伏。
“花花呀。”稚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歐穆接過嬤嬤遞給他的絨花,輕輕的在了梁希宜腦後,此時梁希宜帶著蓋頭,他笨手笨腳的索著梁希宜的後腦,最終別在的頭上,惹來後一陣嬉笑聲。礙於歐穆往日的餘威,沒人真敢說些開玩笑說葷話,但是歐穆自個心頭特別熱,臉頰始終是通紅狀態。
“新郎害啦!”
嬤嬤見狀命人端上些吃食,都是些有著吉祥名字的小吃,新人必須吃下去,然後在喜娘的引導下前往早就準備好的新娘家祖先神位前麵行禮,再分別同長輩行大禮。
礙於定國公府的,歐穆扶著梁希宜在定國公躺著的床前,跪地行了大禮,深深的磕了三個響頭,令在場的人非常驚訝。歐穆真心謝國公爺,如果沒有的照顧,希宜未必會過的這麽舒心自在。他謝他替他疼了梁希宜那麽多年。一般況,婿對方長輩行俯禮即可,尤其是份高貴的婿,極見這般認真磕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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